北方向,取道陈湾镇去琅琊府。因多半数士兵出兵,琅琊府如今守备森严,只留了南城门可通行,为的是每隔十日运送粮草。”
荣桀就是盯住这一个细节,直接领着骑兵埋伏在运送路上,成功截下两队粮草车,断了琅琊府军的后路。确认万无一失之后,他这才飞快转身回奔,一刻都没闲着。
他们这一行人回来的太及时了,比原本计划的还要早上一天半,颜青画这一次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悬着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那我们现在是否就要出城迎战?来个两面夹击?”
叶向北摇了摇头,他笑着说:“刚斥候同骑兵营接上头,带回了大当家的口信,大当家的意思是守军辛苦了,大家多半受了伤,剩下的琅琊府军不足为惧,就由他们善后便是了。”
痛打落水狗的活儿就是痛快,琅琊府军也多半受了伤,纵使他们人数较多,对抗整整齐齐的三百骑兵也稍显吃力。
这一夜,城北火光冲天,士兵的哀嚎声和马儿的嘶鸣声络绎不绝,直到天光微亮,延续了整整十日的攻城战才渐入尾声。
荣桀留下一队人打扫战场,安置好阵亡的士兵,这才骑着马往县衙赶来。
墙上的士兵们激动的看着他们,不约而同的一起欢呼起来:“我们赢了!”
是啊,他们赢了。
荣桀飞奔至北城门下,见那个被他们反复加固的北城门已经破败不堪,随随便便一踹就七零八落的散下来,成了断壁残垣。
里面的巨石已经被清开,荣桀翻身下马,大踏步走进了怀远县城。
早先被他们安抚在家中的百姓已经鱼贯而出,他们看着荣桀高大的身影,每个人都差点喜极而泣。
他走了一路,跟士兵和百姓们微笑问好,过了很久才回到县衙。
颜青画就站在衙门口等他,远远见他神采飞扬的回来,心里头的大石才终于落了地。
虽然他一身尘土,满面血污,却也难以掩他英俊的容颜和威仪的气度。
直到这时,颜青画才发觉自己眼睛湿润了,她哽咽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些。
“你回来了。”颜青画大踏步走到他面前,仔细的看了看他。
虽然在外奔波十日,他气色也还是很好,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精神矍铄的,只是脖子上手上都受了些伤,露出些斑驳的血痕。
“福妹,我回来了。”荣桀低头看她,冲她傻兮兮笑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颜青画实在也不好做些什么,她悄悄握住他的手,在袍服底下晃了晃。
荣桀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从每一位兄弟身上扫过,见大家伙儿都好好的立在那儿,这才笑道:“几位辛苦了,多谢你们守住了怀远县。”
他说道,同众人一起往衙门里走。
“此番前去琅琊府,劫下粮草后我同琅琊府军询问了府城的情况。府城立城百年,易守难攻。琅琊府约莫有五个怀远县那么大,围绕在四周的城墙仿佛天堑一般耸立在那,牢牢护住了内城的一切。”
他顿了顿,接过春杏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脸:“从外城门能看见里面的瓮城,墙上还架着□□,防御工事做得极好。”
除了这个,剩下的事大家是都知道的。
原本琅琊府是有两千多守军的,其中的一千骑兵早就被朝廷征调去前线,至今未归。城中的适龄青年也大多都征兵而走,这样便填补不上空缺。
所以如今琅琊府的守军才这样少,派出这五六百人之后剩下更是不足五百。
当时云州叛乱,叶轻言便是领着手下的一千士兵冲进布政使司,直接杀了布政使和都指挥使,自己自立为王。
这足以证明一营的兵力是完全可以攻下布政使司与都指挥使司的,只要他们能进琅琊府城,一切就都好说。
然而进不了城,一切便成了妄言,几个人还没来得及庆祝胜守城的胜利,便已经开始操心琅琊府军的事了。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什么章程来,荣桀便简单同他们讲了讲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又听他们说了时日来守城的情况,这才同颜青画回了房。
两人都是一夜未眠,却一点睡意都无。
荣桀身上的军服脏的不成样子,春杏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他一进屋就赶紧进隔间沐浴更衣。
颜青画给他找了件凉快轻薄的夏布里衣,坐在床边问他:“这一趟累着了吧?你辛苦了。”
荣桀为了不跟琅琊府军正面对抗,绕了好大一圈路才抄到敌人后方,这一趟还顺手截断琅琊府军的粮草队,断了他们的后路。等这些都忙完了,又飞快骑马赶回来偷袭琅琊府军,好叫他们彻底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能不累吗?这十天他连衣裳都没空换,脏兮兮的满满都是尘土。
荣桀身上满是灰尘和血迹,他认认真真的洗洗了两遍,才终于觉得畅快些。
“我这有什么好夸奖的,辛苦的是你们才对。”
颜青画顿了顿:“这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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