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是刚忙完,颜青画正想回去歇歇,抬头却见叶向北从新兵营赶了回来。
“叶先生有何事?”因着雷鸣和雷强都在启越山盯着收成,叶向北也关不上衙门的事,一直在兵营待着,许久没回衙门了。
叶向北见颜青画满面笑容,便故作不在意道:“顾丫头领着她们旗的女兵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她们到了,还请夫人多多点拨。”
颜青画顿时觉得有些好笑:“瑶兰本是我姐妹,倒是难为叶先生帮忙操这份心了。”
叶向北被她闹了个大红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见颜青画一脸好笑的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夫人一张嘴最是厉害,在下实在是说不过您。”
颜青画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正色道:“瑶兰人实在,性子又直爽,叶先生若是有些想法,恐怕不能一直拐弯抹角,有些事总要明明白白讲出来才行。”
原本叶向北以为这事只他自己心里清楚,没成想叫颜青画一语道破,一张被晒黑了些的白面书生脸顿时成了猴屁股,站在那瞪着颜青画瞪了半天,最后也什么都没讲出来。
叶先生一贯是伶牙俐齿的,今日倒是被颜青画打了个猝不及防,很快便败下阵来。
颜青画看着他的背影呵呵一笑:“看你还好不好再扭捏下去,大男人比女人面皮还要薄。”
原本顾瑶兰领着的一旗女兵是要留守梧桐镇的,只不过近日里颜青画在怀远县贴了告示,若是女子同家人商议好也可参军,这一下竟来了不少人。
男人建功立业保家卫国,女人怎么不可以呢?
看着满脸坚毅的姑娘媳妇们,颜青画未尝不很感动。是以便派信去知会顾瑶兰,叫她领着愿意离开梧桐镇的女兵们来怀远县,需要她们领着新参军的女兵一起操练。
等人数越来越多,武艺也越来越好,以后她们麾下的女子军团说不得能成为一支狼虎之师,成就一番事业也说不定。
正在顾瑶兰来的前两天,他们收到了心一封朝廷邸报,邸报上讲在溪岭以东的业康,有人占领布政使司,反了。
听到这消息,怀远县县衙的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原以为他们就已经是胆大妄为,没想到有些人比他们动作更快,加上云州的叶轻言,国朝对长河以南的大片国土都失了掌控,对于皇家来说这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邸报上对业康的情况也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谋反的是个叫陆安舟的年轻书生,他家中原是也是书香门第,不知道为何突然就领着一帮儒生造反,更神奇的是他们手里无兵无卒的就占领了,平康府布政使司,直接让那布政使反了水。
几个人凑在一起分析了半天那封邸报,末了又请了侯师爷过来参详,侯师爷很是很有些见地,一语惊醒梦中人:“平康府怕是早就有反心,任谁都不信陆安舟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整个业康,朝廷里肯定也不会信,必定是布政使司或者都指挥使司里有他们的人,直接让朝臣改头换面,自立为王了。”
荣桀沉思片刻,说道:“朝廷邸报并无太多细节,也无非便是通知咱们注意业康的动向,甚至连要求我们做好自我防御的话都没讲,更不用说要求我们出兵平反了。朝廷这意思,是他们暂时不想管乱党?”
别看荣桀没怎么读过书,心思却细腻的很。
叶向北又把那邸报重新琢磨一遍,想了想说道:“你们发现没有,朝廷每月三封邸报从不提汉阳关战况,大多都是督促税收、监管百姓或者征兵等内容,对于鲜卑的状况,我们如今是一概不知的。”
“在梧桐镇时我就注意到这一点,当时我以为是因为梧桐镇地级太低,朝廷派发下来的军报不会往梧桐镇送。但等咱们到了怀远县城,依旧没有收到任何汉阳关那边的军报,我就觉得有些莫名了。”
师爷虽没什么正经的官职,却是个胸有沟壑的老官场了。他见叶向北心思细腻,心中暗暗点了点头,斟酌地说:“虽说我们并未收到任何军报,却也能推测出朝廷在汉阳关那儿并不占优,去岁这时候征兵还没这么频繁,要的人数也比现在少,这么一推测,朝廷现在可能已经无以为继,前方支援不上,只得催着各省广泛征兵。”
他这个推论是很实际的,在场几位听了却都心里沉甸甸。
荣桀深深叹了口气:“朝廷没工夫管咱们,可咱们也要想着琅琊府还有那么多营兵,云州叶轻言本就是军户出身,他手里有兵、有权、有人,当时起事时自然也没那么大阻力,然而我们却是不行的。”
师爷微微一笑:“大人可能想的有些多了,这封邸报您瞧日期是七月末发出的,满打满算十日才送到我们手中,也就是说从琅琊府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未知我们这边的情况,有这几日的缓冲,我们的士兵就能再上一层楼。”
候师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慌不忙的,他家中夫人也是,这几日陪着颜青画办差,很有些利落手段。
“您兴许没见过,咱们溪岭的布政使,老朽怎么说也在怀远县做了二十年的师爷,便是新来的县令也要给我几分薄面。去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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