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目黝黑的汉子背枪站在瞭望塔上,无聊地在嘴里嚼着一根草,咬破草根尝了一嘴苦味,连忙呸出来骂骂咧咧不已。
“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希望这次能分配到点好东西。天天守在这里,鬼影子也见不到一个,天天玩丧尸爆头,老子现在看到个脑袋都想爆了他。”
在他旁边,有个吊角眼的年青人无聊地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他抬手用手背连着眼窝的眼屎一起擦掉,手伸到屁股后面的口袋,掏了半天,摸出一根烟来。没有用打火机,拇指抵住中指指腹向外一甩,打了个响指,烟头无火自燃。
显然对自己这一手颇为得意,吊角眼眉梢一挑,脸上所有五官都要飞出去了似的。
“不知道这回能不能带几个女人回来,听说那几个基地的女人品相都不错,而且还很干净。不像基地里,全他妈跟死人似的,躺床上就一条死鱼,日两下就软了。”说话间将烟放点嘴里一吸,顿时眯起眼,一脸欲死欲仙的舒服样儿,吐出烟圈后满足地呼出一口气,“这滋味,比女人也差不到哪里。”
黑脸汉子看在眼里,屏住呼吸,深深吸了口气,心里羡慕地要命,却没开口要。基地对他们这些异能者虽然不错,但有些东西却是限额配给,像烟和酒就是。他平时不玩女人,就好点烟和酒,瘾都比较大,所以十天的份额,五天就没了,现在只能看着别人眼红,吸个二手烟什么的。为了分散点自己的注意力,他只好转移话题。
“这都过去了三天,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是去收东西,又不是要自己找,前两回不都一天就回来了吗?”
吊角眼继续吞云吐雾,声音懒洋洋地,“也许正睡在哪个女人被窝里,乐不思蜀。那地方的人都是软蛋,睡了他们的女人也不敢说什么,换我,也非在那儿玩儿个七八天再回来。”
黑脸汉子闻言皱了皱眉,“老板会生气的,玩女人事小,耽误了收贡品的事,谁能担得起。”顿了顿,补充一句,“老板已经派了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吊角眼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畏惧之色,沉默下来。黑脸汉子也不再说什么,四下扫了眼,除了路,就是树,人没有,丧尸也没有,安静地可怕。
吊角眼抽完烟,拍了拍屁股,把肩上斜背着的枪提了提,转头对黑脸汉子说道:“快到换班时间了,我先下去,下回换你。”
黑脸汉子嘴巴动了动,没有出声。像这种提前离开岗位的事,这人也不是第一次做,甚至也不是他一个人这样。在外面执勤的人,本就比在基地里待着辛苦些,没有老板盯着,谁还不会逮着机会偷下懒。
吊角眼说完后,抓紧了枪,转身攀着梯子往下爬,才刚踩到第二根钢筋,动作忽然一顿,瞳孔放散,手松开,整个人向生栽倒,摔下八米高的瞭望塔。
这突起的变故让黑脸汉子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没有听到枪声,只看到同伴突然撒手,然后掉了下去——难道是没抓牢脱了手?可那样的话也应该有叫喊声,而不是像刚刚那样无声无息地往下掉。
黑脸汉子用发麻的手指握紧枪杆,他浑身冰冷,后背被冷汗浸湿,惊惶地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找到。正满心恐惧时,忽然看到阳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然后只觉额头一凉,双目圆瞪,惊恐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到死,他也不知道杀了自己的是什么。
屋子里,四五个人正围在一起打牌,他们并不是简单地消遣时间,而是拿了各自的物资出来做彩头,或者说,是赌资。
没有任何娱乐,也就只能小赌一把怡怡情了。
门口两个挎着枪的人慢悠悠走过,屋里正在打牌的人看到,抬头往外看了看,“咦”了一声,“到换岗时间了?今天宋成宁那小子竟然没有提前下来?”
他也就是随便嘀咕一句,嘀咕完了就将目光放回到牌桌上继续战斗。
又过了一会儿,除了屋子里打牌时的吆喝声外,外面安静极了,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有人完全不在状态,有人却感到了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其他人呢?至少换岗的两个人应该回来了。
那人将牌往桌上一甩,拿起放在脚边的枪站了起来,其他人刚叫嚷了两句“不许耍赖”,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的人身体仿佛被定住,一动不动地站着。
——在他的额头正中,一根透明的冰锥扎在上面,鲜红的血汩汩流出,冰锥随之而化,只剩下一个恐怖的血洞。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门口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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