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付名解了身上的佩剑搁在了干净的石桌上,提笔记了起来,等记到那一桶豆芽,拿了一根起来闻了又闻,好奇问,“棠梨,这是什么?”
“是豆芽。”甘棠把插了竹片的草盆子都搬过来,回道,“能吃的,清甜可口,恰好,晚上让厨房煮豆芽汤给你喝。”
付名高高兴兴应了,甘棠见他放松不拘束,自己也松了口气,少年人被送来异国他乡联姻,再加上要和旁的男子一起成亲,她还担心他过得不自在,情绪不好,能开开心心的,总比郁郁度日的强。
甘棠看着少年明朗的神色,温声道,“你就把圣巫女府当自己家,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其实年长你很多,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罩着你。”
付名正提笔的手一顿,竹简上便多了一团墨渍,偏头看着甘棠,抿唇道,“付名不想当棠梨的弟弟,不过喜欢棠梨是我自己的事,我能像现在这般,站在你背后就好。”
少年的目光诚挚,甘棠听得失笑,年少慕艾之年的心动,谁又分得清楚是爱恋还是崇拜,长大就好了,谁年少时还没崇拜过英雄,这种事,年纪越大越能懂,甘棠索性不再提这件事,转而道,“我还新编了些医书,正要送回大商邑的学舍,你喜欢的话,我让平七拿一份来给你。”
“好,喜欢,棠梨给的都喜欢。”付名就乐开来,笑起来跟雨后的晴空一般,轻快明亮的情绪一堆堆传染给了甘棠。
甘棠转身吩咐平七去府里边取医书,心说造孽了,这么纯粹的少年人。
平七出了花圃就遇上正站外头的三王子,被那周身散出来的寒意激得打了个寒颤,忙行礼,“见过三王子。”
殷受没理他,本是想转身就走,又快步进去了,脚下生风,再不肯再多听里面的人多说一句,听说圣巫女的亲事后生出来的烦躁和不悦在见到花圃里这一幕后滋生到了极点。
殷受进去后见甘棠朝他招手,并且神色如常,就更烦躁了,进去目光看向石桌上的短剑,心里越发暴躁,盯着付名问,“棠梨,棠梨两个字也是你叫的么?”
他这么明显的敌意,甘棠都吃惊不已,更勿论付名了。
付名脸色霎时有些发白,搁了笔站起来,回道,“殷受你是殷商三子,我亦是东土伯的王子,再者我和圣巫女定了亲,叫棠梨再自然不过,倒是王子你,待我和圣巫女完婚,就不好叫她私名了。”
“放肆!”殷受听得发怒,付名这是挑战,一个男人朝他发出的挑战!
甘棠看着毫不相让的两人,竟十分荒谬地想起了那日她和羊羚对峙的情形,顿时打了个寒颤,赶忙上前把殷受拔[出来的剑压了回去,莫名道,“阿受你怎么了,心情不好么,发这么大火,付名与我有婚约,不是外人。”
他会不知道付名是谁么,殷受心里的火滋滋往外冒,烧得他五脏烦闷,还有那个陶邗,如今也在驿馆里养着了。
两方诚心要与圣巫女联盟,可以说是完全没把商王室放在眼里了,有了竹方和鸣方,说圣巫女三分天下占其一,一点也不为过,还有这个付名,往后成了她的夫君,她最亲密的人么?
甘棠又朝付名道,“阿名,阿受是我的好友,他人很好,你们以前没见过,以后就认识了。”
付名点头道,“我知道的,三王子殷受与圣巫女自小相伴,情谊颇深,我都知晓的。”
甘棠只觉自己给双方介绍完,气氛更僵硬了,尤其是殷受,心底的敌意一层盖过一层,不用想都知道,这殷商三王子是在忧心她和土方鸣方结盟会对殷商不利。
甘棠想着抽空再表表忠心,眼下也不说什么,只问道,“听说盂方侵扰西边,商王派你和商容一道出征,出征的日子定了么?”
殷受听甘棠询问关心,心里翻腾的情绪也没好多少,朝旁边站着的付名道,“你下去,我和圣巫女有正事要谈。”
付名朝甘棠点点头,温声道,“那棠梨,我先下去了,下晚来寻你一道用晚食。”
用晚食,是不是还得一道同床共枕。
殷受见付名拿起的剑样式和甘棠送给他的如出一辙,起了杀心,十分希望付名自此能消失在他面前。
甘棠等付名走远了,这才无奈问,“阿受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对大殷的忠诚,我发誓,绝对没有贰心。”以当下的时局,联姻带来的好处可想而知,毕竟她是大殷的圣巫女,对外和商王同属一个阵营。
殷受不是怀疑她,联姻是眼下最有利的办法,在四土之国蠢蠢欲动、西方诸侯皆以西伯昌为首的情形下,土方和鸣方归顺圣巫女,总比纳入西伯昌的口袋强,只这不能否认甘棠的势力范围变大了,且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还会越来越大,她值得信任,可她的夫君们、甚至以后的子嗣、乃至于甘源甘阳等人,就未必了。
且这件事是给其它诸侯做了个示范,投靠圣巫女能富国强兵,谁也不傻,对圣巫女俯首称臣是想象得到的事,事关社稷邦交,也不是他信任她便能放任不管的。
虽是不太有可能,殷受还是开口问,“棠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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