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亏得她们还紧张兮兮地跑医院去看望。
许大福抽着烟, 也听够了,才道:“算了,人家是救了小愿,就当是感谢人家吧。”
王兰香虽不解气却也只能咽下这不满。
柯家也正备受流言蜚语,厂里面都传了个遍,柯家连老家也跑去问过了,就是没见人。
柯母埋怨柯父:“你好端端地骂他做什么!你看好了,这几天哪里还好出去!外头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柯父也有些懊恼,可性子使然,仍旧梗着脖子说道:“老子骂他几句怎么了!他这个丧门星,你看他回来后有什么好事情!”
柯振兴不耐烦地说:“算了,随老三去吧,反正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哪里会不认路。”
柯振兴的老婆吴丽芳自然乐意,家里头都是男人,少一个人可能省不少事儿。
柯父不置可否。
柯母有心想说几句,想想又闭了嘴。
柯振业一脸事不关己,道:“妈,我都饿了!什么时候开饭啊?”
柯父脸色就缓和了下来:“振业饿了,咱们先吃饭,那孽子就先别管他了,爱回不回,就当没他这个儿子。”
站在一旁的柯振家眼皮子抬也不抬,沉默地在哪里拖地。
柯家索性放弃了这个三儿子,连派出所报案都不报,不管他是生是死了,柯家在乡下的叔公一瘸一拐地进城,就站在楼道里头骂柯家夫妇,对着柯家的大门拳打脚踢。
柯父屁声都不敢放,他自小不怕爹娘,就是怕这个当过兵的叔父,正所谓光着脚不怕穿鞋,他无所牵挂的,啥不敢做,虽瘸了脚,可打起人来半点不差。
“你们这丧尽天良的!小的时候对阿莱一声不问,父母不养,孩子也不管,以后你们要遭报应的!”
“阿莱回来后,你们做了什么!逼得好好一个孩子要离家出走!”
“你给我出来!你爹娘死的时候你答应什么的?阿莱才回来两年不到,你们就这么样对他......”
柯家叔公说着就蹲地上哭了起来,想想那个憨厚懂事的好娃儿,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去哪里了啊!
柯家叔公年轻时打过仗受过伤,一辈子没娶媳妇,跟着哥哥嫂子过日子,厂里年纪大了的本就爱八卦,看着这头发都花白了的老人也于心不忍,纷纷指责起柯家。
“老人家,快起来,孩子肯定会回来的,气消了就回来了。”
“对啊,别难过,快起来。”
柯家叔公被隔壁人家请过去喝杯热茶,才磕磕绊绊地说起柯家的事情,原来啊,柯莱出生的时候柯母难缠,柯父的工作忽然就不稳定起来,找了个瞎子算命,说柯莱命不好,克人,刚出生名字没取就扔回乡下父母那里去了,奶都没喝几口,柯家叔公一边抹泪一边说:“都是他爷爷一个村一个村挨家挨户地问有没有人家刚生孩子讨碗奶的喂大的,谁知道那瞎子算得准不准,命这东西谁说得准啊好好的孩子就这样不管不顾......”
听得这做娘的都忍不住擦眼泪,“哎呦,这狠心的,咱们这新时代了,咋能信以前的那个四旧呢!”
“就是啊,有个算命的还说我子嗣不丰哩,你看我这孩子!”
“刘大头你能呗,看嫂子都掐你呢!”
柯家叔公回去后,又给厂里添了不少谈资,柯家的名气愈发不好,原本还有些愧疚的柯母瞬间决口不提这三儿子了。
柯莱走后,许愿也开始做自己的事情,自从穿来的这几天,她除了带孩子就是给家里做饭,不管是许萍还是苏玉琴都没有人搭把手,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并没有虐待她,但他们从心底就是“低视”她,也许是因为她并非原主,也许上一世的父母太好,她有些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家庭,除了许国安能够让她感受到一点温暖,她只想逃离这个家庭。
天不亮,许愿就起床了,大家都还在睡,她把她白天买的米给蒸起来,把肉给剁剁碎,放姜和味精炖一下,米饭蒸好后,凉了一些洗干净手,套上新的手套,把肉、咸菜、黄瓜都裹进去,捏紧实了,拿个新买的小塑料袋给包起来,系一个结。
这叫滋米饭团,许愿觉得这个最不打扰大家,她也暂时没打算告诉家里,天气变暖和了,天亮的早,她把早饭给做好了,留了张纸条说去买菜了,就骑着家里的小三轮出去了。
许愿骑到大学这边,把车一停,竖起一块牌子,滋米饭团,八分一个,加咸肉、黄瓜、咸菜,可免费品尝。
许愿也拿出一个做样品,切成了一片一片,有些散架。
她就站在上学必经之路上,来来往往的大学生都看到了,纷纷看过来,指指点点,几个男生相互推搡了一番,走过来。
“可以品尝吗?”
许愿端起盘子,笑着说:“可以的,都切好了,可以尝一尝的。”
几个男生脸微红,都文雅地拿起一小块,放嘴里,吃了几口,相互看了几眼,点点头:“给我们来三个。”
许愿从车里拎起三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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