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他开始觉得自己懦弱，只不过是问他有没有信心罢了，他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林川顿了顿，一股气说道：“我也有信心，我会努力考前十的。”
    主任虽然诧异余白的回答，却依然被她的勇气感染，露出一个笑脸，看向其他的几名同学：“你们呢？你们怎么说？”
    “我……”
    “我们也有信心！”
    赶鸭子上架般，那几名学生终于也开口给了承诺。
    主任心满意足，不管他们能不能考进前十，至少，他们这帮学生，是愿意付出努力的。
    回去的路上，余白快步走在前头。林川小跑着跟上去：“余白你等等，天晚了，你怎么回家？”
    余白放慢脚步：“坐公交车。”
    她早就不让司机接送了，一是她现在走路并不比车慢，趁着没人的时候，可以直接瞬移；二是她经常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总让司机等不好，而且容易被发现秘密。
    林川听到公交，小声问：“现在天气冷了，天黑的早，你到家都晚了，不安全，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余白摇头：“不用。”
    她看到林川一瞬间凝滞的脸色，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直接拒绝不太好，毕竟林川也是她的朋友。
    于是解释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回家，再见。”
    说着，伸出爪子抓了抓，就像左珊珊每天跟她说再见一下，像一只小猫咪握拳的模样，在空中伸了伸。
    林川看到她这个动作，嘴唇忍不住抿成一条线，强忍着被萌化的疯狂心跳，有样学样的，东施效颦的，伸了伸：“那，再见。”
    余白点头，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跟他们一起来的几个学生还在小声讨论，不理解主任为什么会把余白喊过来，也不理解为什么余白敢这样说话。
    那可是全市前十啊！
    余白是不是之前没参加过这种考试，所以对全市前十没有清晰的理解？
    她难道不知道，全市前十，意味着有希望争夺省状元吗？
    苏市的第一，跟苏省的第一也没有区别了。
    整个省几十万的考生，还是全国最优秀考生集中的一个省，要考前十，她知道有多难吗？
    听她的语气，跟喝水一样简单。
    还可以，我会考前十。
    啊！
    这些学生吐槽归吐槽，心底隐隐羡慕，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啊。
    即使余白考不进前十，只要不是太差，他们就会觉得敬佩余白。
    但要是真像其他学校吐槽的那样，说余白估计连名单都进不了，那他们就会觉得可笑。
    这种成绩，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
    梁静茹吗？
    林川听到他们的讨论，回过神来，对他们淡淡道：“余白会考进前十的，我相信她。”
    一如在考试前，对班上那些女生说的那样。
    考试前，余白在办公室说的话，不知道被哪个学生放到了论坛上。
    左珊珊等23班学生，特地编了个舞蹈，趁着下课时间，边唱边跳鼓励余白。
    即使他们内心也不相信余白真的能考前十，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管怎样，他们都只会支持余白。
    班上的同学，都投注了余白能进前十。即使输，即使赔上一个月的零花钱，他们也在所不惜。
    余白觉得感动，又监察着他们将她整理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将重点都背了一遍。
    田杭看资料看的苦透苦透，趴在桌上大喊：“余白，我恨你！我要改票，我要赌你考不进前十。”
    “呸！”他的嚎叫在左珊珊暴力的一击下被迫中止，左珊珊揪他耳朵：“给我呸掉。”
    田杭屈辱的呸呸呸。
    全班大笑。
    余白还不忘给林川发了消息：“文科好好背我给你的重点，你可以的。”
    就像他们23班的学生一样，即使没有那么聪明，即使被资料折磨的死去活来，但还在努力奋发。
    他们都在最好的年纪，他们都可以的。
    考试铃声响起，余白拿起试卷，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
    很好，没有她的知识盲区，她将所有的题型都做过一遍。林韵还给她找了很多名师出的题目，包揽了所有可能涉及到的小知识点。
    她将这些全部熟记于心后，再也没有题目可以难倒她。
    三天后，期中考试结束。
    考试结束后，正巧是两天的假期。加上苏高传统，考完期中考，会有一天的假期。
    一共三天小长假，左珊珊本来早就计划好了各种玩乐的地方。但这些都是跟余白交好之前计划的，如今有了余白，她又换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