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下来,无数百姓前来衙门领赏,几乎惊掉了他们的眼球。
乾隆十七年,傅恒所领的新式火器营训成。这支队伍,有朝特种兵发展的趋势,队员们皆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论是单兵作战,还是联合打击,都很是在行。
乾隆赐名“射声营”。再厉害的武艺也比不过快枪,何况是独一无二的连发型号?
射声营历经两年潜伏作战,白莲教总部灰飞烟灭,莲花老母亦死在了枪声之下,独独有两三个高层余孽逃匿江南,至今未被抓捕。
至此,白莲教气数已尽,再不成气候了。
审查贪腐之案,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奇怪的是,素称鱼米之乡、独占天下税收的两江之地,有盐场,有河运,却独独没有贪腐的证据!
早在乾隆十七年,便有人揭发,江宁府间官官相护,贪污数额达数千万两。是不是危言耸听,暂且放在一边;江宁府的账簿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鄂容安领了钦差的职务,是暗中进行的。乾隆下了死令,定要查出真正的账簿藏于何处,同时拔除白莲教余孽,还江南一个清净安宁。
鄂容安深感责任艰巨,肃然受命。
与此同时,无聊了好些时候的永琮有了新点子,说要帮助鄂大人查案,找出账簿所在。读了那么多年书,总要把聪明用在该用的地方,下江南,不正是大展拳脚么?
乾隆与皇后绝不同意。永琮撒娇打滚了半个月,皇后依然坚决反对,乾隆渐渐软化了态度,经过了太子的劝说,乾隆最后准了他的请求。
乾隆给了两个月的时限。两个月一到,不论查出了什么,永琮都得乖乖回京!
永琮拍胸脯应了。
……
回想起皇阿玛的话,永琮少见的有了急迫之感。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哇!
再低头瞅了瞅煤油灯,永琮思虑着,除非缺少银钱的支撑,才会把煤油灯拿去买卖。
小贩说出的价格,都可以与抢劫相媲美了,他的背后肯定有正经的主子。
官商勾结……
哪家黑心商人与官府有联系?
永琮细细地、一寸一寸的探查过去,发现煤油灯的灯座之下,原本清晰的印记,现下模糊不清,被抹去了痕迹。
像总督府中的煤油灯刻了个“鄂”,谁预订的煤油灯,工部就会刻上标识,以防下人们拿错了。
贩卖这灯的家伙,倒是谨慎!
永琮沉吟了半晌,让林宝拿纸笔来,随意地写了几个字儿。
“马”“高”“伊”……
正是茗香楼晚宴,那群公子哥们的姓氏。
最后,他去掉了笔画简易的几个字,独独留下了“高”,还有“彭”。
至于为什么留下“高”字,永琮凭直觉而已。
他对高斌没有好感,连带着对他的后人也没有好感,嗯,这话不能说出来!
*
两淮盐政高恒的书房密室里头,端坐着两位中年文人。一位眉目端正,见之可亲,长须飘逸,笑容清朗,便是高明口中的“吕先生”了。
高恒与高斌长得三分相像,国字脸,面庞清瘦,看着有些憔悴,精神气也少了几分。
“鄂容安做了新任总督,定是奉了命,为调查账簿而来。”高恒沉默半晌,敲了敲桌子,“我们焉能独善其身?”
这个敏感的时候,鄂容安前来赴任……身上没有秘密使命,谁能信呢?
在鄂容安之前,不是没有来查案的官员,最后都不了了之了。高恒有把握瞒住别人,却没有把握瞒住鄂容安。
鄂容安是什么人?未来国丈!有太子爷在身后支招,他会没有底牌?
没想到上头铁了心地要搅翻了江宁。
高恒这几天食不知味的,千般惶恐不能诉之于口。
鄂容安的来头太大了,要是查不出账簿的下落,恼羞成怒,给他们人人安上一个“莫须有”之罪,该如何是好?
府里的钱财已经捉襟见肘,实在拿不出银子贿赂了。为了掩盖那些证据,他都落魄到卖煤油灯的地步了!
高恒最信任的幕僚吕英捋了捋胡须,不急不缓道:“查案,讲究一个证据。没有账簿,但凭莫须有之罪,扳不倒整个江宁的……就算太子爷亲自下江南,也是同样的结果。”
他的话令人如沐春风,把高恒的焦躁都给抹了去。
吕先生微微一笑,继续道:“大人何必担忧呢?吾有三策,鄂容安不足为虑 。”
高恒闻言,身子前倾,眸里灼灼地亮着光芒,“先生请讲。”
“上策,便是拉鄂容安下水,拉进江宁府的漩涡中,咱们共沉沦。”吕先生意味深长地道,“中策,便是让他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账簿的事儿不了了之,你我安好。”
高恒皱起了眉,这两个主意好是好,可实施的难度太大了。
“先生,那下策呢?”
吕先生一笑,眼中精光四射,“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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