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宗室福晋还有后妃们陆陆续续地到场。端贝勒永琏与和亲王弘昼、履亲王允祹、庄亲王允禄行在一处,和亲王指了指侄子,朝两位亲王说:“看把永琏这小子乐的。”
永琏那日回了毓庆宫,休息了几天又恢复了精神,今日的洗三礼上神采奕奕的,任谁都能瞧出他的高兴来。
履亲王也笑,“不容易,不容易。”
永琏越长大越肖似乾隆皇帝,威势也是一脉相承的,这样的笑脸真是罕见。庄亲王跟着打趣完,就问弘昼:“你小子准备了什么添盆的东西?”
弘昼嘿嘿一笑,“永璧戴过的长命锁,还是皇阿玛赐给爷的。”
永璧是和亲王实际上的嫡长子,今年十三岁,和皇子们一同就读于上书房。他三岁时得过恶疾,府里寿衣都备好了,可过几日便奇迹般的好转,自个儿抗过了劫难。
谁都说永璧福气大着,于是谁家有了新生儿,都会去向和亲王福晋讨永璧的物件,譬如一件小衣,譬如盖过的锦被。
履亲王说:“我家福晋早早的来了,太后请她为七阿哥洗身。”
履亲王福晋富察氏是马齐的嫡女,当今皇后的堂姐,与皇后向来亲密。庄亲王乐道:“我家福晋也得了洗身的差事。”
几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院里。
娴贵妃身旁站着大阿哥永璜和福晋伊拉里氏。永璜见永琏和履亲王他们一处,目光闪了闪,温和地道:“二弟。”
“大哥。”永琏淡淡道。
按理说,大阿哥还是光头阿哥,得唤二阿哥“端贝勒”才是……
气氛陡然变了一变,两人之间暗潮涌动。
娴贵妃面上的笑僵硬了起来,她朝伊拉里氏使了个眼色,伊拉里氏嘴里犯苦,贵妃这是要她解围?
永璜尊重福晋伊拉里氏,平日里去的也都是她的院子,两人盼望着生出嫡子,占了皇长孙的名头。她嫁入皇家三年肚子却一直没动静,永璜虽然不说什么,但伊拉里氏明白,他心里是有些郁闷的。
一月前,皇阿玛派端贝勒下江南,爷关在屋里一晌午没说话。四月初八七阿哥永琮出生,端贝勒有了嫡亲的弟弟,自己却还没有怀上,爷头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她贸然插嘴,怕不要惹上一身怨怪!
伊拉里氏脸色发白,艰难地抬起花盆底,恰逢此时,和亲王前来解了围。
弘昼的眼神在永璜身上转了转,笑容依旧,“时辰到了,咱们观礼去!”
压抑的气氛骤然一松,伊拉里氏心下感激,娴贵妃也是松了一口气。
纯贵妃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大阿哥幼年时,生母富察格格病逝了,刚刚嫁入宝亲王府邸的乌拉那拉氏天天遣人送一些东西,渐渐的,永璜就和乌拉那拉氏亲近了起来。
她以为福晋会阻止,哪知福晋全然当做没看见,任由他们去。
她冷眼看着,原本娴贵妃是没有收养大阿哥的念头的,可那么多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现在么,可不一定了……
嘉妃挺着肚子,全然不管;愉嫔低垂着眼,一副低调的模样。舒嫔资历最浅,至于剩下的几个贵人常在,鹌鹑似的缩在一处。
太后终于抱了永琮出来,乾隆也跟着来了长春宫。
小娃娃裹着正红色的襁褓,上面密密麻麻绣着“福”字,还在熟睡着,脸颊褪去了一些皱巴巴的纹路。
在场的人起身行大礼:“给万岁爷和皇太后请安!”
“免礼。”乾隆抬了抬手。
“吉时已到——”钦天监的卦者喊道。
永琮就被放进了一个浴盆里,温热的水被艾草、槐叶煮过,泛着药草味的清香。
他猛然进了水里,一时间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很是新奇地望着周围。
履亲王福晋和庄亲王福晋轻柔地捧着永琮,一边搅水,一边浇到他的身上,口中唱道:
“一搅两搅连三搅,长命百岁病全消……”
洗身完毕,钦天监的人接着唱:“添盆——”
和亲王与福晋吴库扎氏率先上前往盆里放了长命锁,笑呵呵地说了些吉祥话;后面的亲王、郡王和宗室们接着上前,添了枣子、花生、金银等物,不一会儿,水中就浮满了五光十色的物件。
沾了茶水的青布擦上永琮的脸蛋,还擦了擦他的舌头和嘴唇,微微的涩意传来,永琮忍不住婴儿的本性,张开嘴哇哇大哭!
哭声嘹亮,胎发浓密,一看就是个健康的阿哥。
“七阿哥健壮极了,这哭声真是响亮……”
“想必和端贝勒一样,都是我满清的巴图鲁……”
不断的恭维声响起,乾隆大悦,宗室们就说的更起劲了。
“老夫人有福啊!”
皇后的额娘富察老夫人满头白发,精神很是矍铄,她高兴地笑着,闻言双眼都眯起了缝来,“七阿哥健康,实乃娘娘的福气,也是老身的福气……”
富察皇后三十几岁怀了孕,老夫人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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