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你怎么又低落了?我们都想开点,万一是假的呢?”
然而沈屹眉头不展,穆奚想着他经历过亡国之灾,怎么也不该是怕出人命的性子。
再一琢磨,家破人亡定然给沈屹留下浓重的心理阴影,自己还忧心忡忡往最坏处想,全都是要命的桥段。
这不是明着在刺他的痛处么?
实在是怪对不住他的,穆奚牵住沈屹,来了招“闺蜜手拉手”。
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沈屹的性别特征逐年显现,早先穆奚就发现“三姑娘”总是喜欢蜷着手指,以为这是“她”心里在搞些小算计,现下看来,只是为了不让人看出伪装的破绽。
他的手这样好看,穆奚想。
“从前,一只漂亮的小白猫不小心掉到了河里,路过的黑猫把它从救起来了,你知道白猫会对黑猫说什么吗?”
沈屹脸色并没有好转,但他还是认认真真回答:“多谢?”
“不对。”穆奚摇头:“白猫会说:‘喵——’”
“呕——”
“我靠,不至于吧!”穆奚眼见沈屹窜起来趴到车窗边大吐特吐,立即怀疑起自己冷笑话的实力。
不好听,也不至于恶心吧!
沈屹面无人色靠回马车内,解释着:“不是,我一坐马车就这样。”
还很做作地掩袖低眉,掩饰其反射弧十分之长,“喵?哈哈,很好笑,哈哈哈哈,呕——”
“……”
马车颠簸不止,沈屹终于把早饭吐光了,白着脸喘气。
总是端庄冷漠的三姑娘也有葛优瘫的天赋,撒开手脚瘫在车内,穆奚见他完全放飞自我,必然是难受的厉害,正寻思该如何让他好受,赶马车的云管家探头道:“六姑娘,三姑娘,到了。”
“来,我扶你下去。”
沈屹下了车,两指捏了捏鼻梁,还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而他再看向穆奚时,却轻声笑道:“喵啊,多谢。”
大魏出城拿文书,登记名姓,这大冬天除了跑买卖的商贾也没什么人要往外去,于是越近城门越荒,四野空旷,寒风自如来去。
吸进肺里的空气泡满了严冬的肃杀,好不容易在马车内积攒起的暖意被驱散殆尽。
枯树孤零零立在城门前,颜色乌黑就像让天雷劈过,枝梢如同动物细细的爪子。
穆奚看了眼那树,心中还是不相信沈翮真的会将云谨之杀死。
或许他只是在暗示老管家去看一看失恋的儿子也说不定。
直到铁锹一铲一铲将枯树下的黑泥挖走,露出草席焦黄的边角,一切辩解都变得无力。
穆奚不晕车,现在却正苦苦压抑着从胃部翻涌而起的酸味,这时候沈屹提前清胃的做法就显得极其明智了,眼下他只是脸色差,没见着有什么其他反应。
云管家挖到一半没了力气,又不肯让儿子在冷冰冰的地下躺着,只一寸寸往外拉。
草席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犹如乌鸦沙哑的啼叫。
沈屹脱了大绒毛的风衣,卷起袖子帮云管家一起拖,他们将草席从土坑挪到平地,沈屹上前将席子一揭,穆奚再也忍不住,转身干呕起来。
云谨之双目紧闭,穿着他平日里喜欢的青色衣衫,双手平放两侧,下腹部扎了把刀。
刀刺得很深,仅留了柄在外,嵌了宝石的刀柄上坠了块玉。
那是沈翮的刀,那是沈家的玉。
云管家跌坐在地,穆奚的指甲掐在肉里,事态骤变,剧情从原本的权谋走向玄幻,再由玄幻变成了悬疑。
此时此刻穆奚完全不能把这一场景当成小说中的情节。
阿云是文章中最讨人喜欢,留给观众心疼的男二,但更重要的是,不久前他还和她讲过话,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就这样被草草埋于泥土。
通过文字读到,和亲眼经历,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穆奚开始反复告诉自己,不要晕,不要晕,这不是什么轻松的走向,这涉及到人命。
“云谨之不能在这里躺着,也不能立即下葬。”沈屹异乎寻常地冷静,“云管家,阿云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要把真相查明。”
“还有什么不明不白!”云管家咆哮,双手重重捶在地上,“什么公子少爷!这才几天,我的阿云就——”
“几天?”穆奚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下压咽喉阻断呕吐的冲动。
她捕捉到云管家的话:“什么几天?阿云究竟失踪了几天?”
“八天,八天了!”云管家怒吼道:“沈家有人和我说了,他们八天前就跑了!”
老人悲切又愤怒,手指抠着地上锋利的石子,“前阵子阿云说要出门见个朋友,要走□□天,我还奇怪他在哪里认识了那么远的好友,可哪里有什么好友!必然是被沈翮拐了去!”
也就是说,沈家单方面隐瞒了他们具体出走的时间,这很大可能是沈夫人的主意,直到纸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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