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
    付知意没好气地抢回东西，“破相了正好。”
    温叙不说话，弯着眼睛朝她笑，服务员来送菜，他依旧维持着这个表情，点头道谢，小姑娘看得心头乱颤，手一抖，一个牛丸滚进红油锅里。
    “......”
    锅底咕噜咕噜冒着泡，付知意吃得正开心，温叙却拿着漏勺抵住了她伸向锅里的筷子，“你记得看信息哦，刚才有个叫编辑山竹的人找你，被我点了已读。”
    付知意手里的筷子“哐当”掉进锅里，温叙没留神，身上溅了一大块油渍。
    他扯了几张纸，一边低头擦一边骂付知意，后者才没心情听，心思全挂在编辑发来的信息上。
    【沉舟你交稿频率也太低了。】
    【《小娇妻》点击率不行啊，我帮你排了首页推荐，你周日前记得交满下周的稿子，爱你么么哒。】
    隔了五分钟，看见消息已读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的山竹几乎老泪纵横，【拖稿也不能不理人啊，呜呜呜我不管，见不到你的稿子我就顺着网线爬过去，给大家开直播看你画画。】
    付知意也很想“呜呜呜”，就现在的频率，已经很要她的命了。抱着一丝希望，她给山竹发私信：“你能不能把我的首页推荐撤了？”
    【你这是什么话？】
    【成功离不开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迎难而上一往无前。】
    付知意被她一连串的成语唬得一愣，“可我没空啊。”天天都得提防着不被人发现了，她哪有多少空余时间留给画画。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
    【况且《小娇妻》都更到新婚夜了】
    【箭在弦上】
    付知意：“能不能不发？”
    【再不发别说读者，我都痿了！】
    温叙擦干了衣服，抬头就看见刚才还大快朵颐的付知意捧着手机哭丧个脸，一个手遮着手机屏幕，另一只手打字飞快。
    “跟谁聊呢，那个山竹？”
    我看你像个莴笋，付知意头也不抬，“你问这么多干吗，跟你又没关系。”
    温叙不高兴了，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怎么回事付知意，我跟你出来吃个饭，你抱个手机跟人家聊不停，看不起谁呢？”
    跟山竹交涉一番无果，付知意认命地按了手机锁屏往边上一扔，原以为温叙是老毛病犯了又开玩笑，一抬头发现他好像真的不大愉快。
    付知意用漏勺给他舀了一个丸子，“行了，我是真的有事儿，没法跟你说。”
    温叙点点头，抻了抻手指，“我现在都没资格知道你的事了是吧？”
    付知意还不知道自己挡着屏幕的戒备模样戳到了他，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能别一见到我就跟我吵架吗？”
    “我跟你吵架？”温叙撑着脸歪头看她，突然露出冷笑，“我要真想知道，你瞒得了吗？”
    付知意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些什么，筷子也往桌子上一拍，甚至比他声音更大，“你想查我？你去啊。”
    温叙一声不吭，默默跟她对视，两人之间萦着水汽和烟雾，还是付知意率先软下了声，“我们别这样好吗，刚见面......”
    她把手边的西瓜也往对面推了推，“我爸前两天打电话还跟我夸你呢。”
    温叙的火气像是砸在了棉花里，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拾起筷子叹了口气，“我从没想过查你。”
    付知意举起了杯子，里面装着满满果汁。就像小时候无数次闹矛盾又和好一样，跟他轻轻碰了碰。
    “我知道。”
    *
    把温叙给送走后，付知意才一个人回了宿舍，段聿茗说要把一线星光的相关通知转给她，到现在也没动静。
    盯着那个头像看了半天，付知意还是没憋住先给他发了消息，怕他没存备注，上来先打了声招呼。
    段聿茗回得也挺快，付知意琢磨着开门见山是不是不太礼貌，又跟他扯了点别的。“你是不是在谈工作啊，怎么回这么及时。”
    段聿茗也不糊涂，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回了一串省略号，“谁跟你说我用工作微信加你了，我这是私人号。”
    付知意有些受宠若惊地点进他朋友圈看了看，没两分钟就翻到了底，“那你话好少哦。”
    “你话挺多的。”段聿茗毫不留情面，他知道付知意找自己不是聊天来的，把U盘里的资料都给她发了去，又把贺邹蒙老师的名片推给了她。
    付知意强压住心底的激动，“这个贺邹蒙老师，是我以为的贺邹蒙老师吗？”
    “不然呢？”段聿茗极少有耐心管别人的闲事，然而到了付知意这，不知道怎么就狠不下心了，“贺老师问我有没有同学想推荐，我就把你试镜的片段发给她了。”
    付知意有点懵，“可我跟你不同校啊。”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段聿茗打字打烦了，直接发来一串语音，“加贺老师好友的时候记得备注是我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