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没找到想找的人,正准备换个地方,瞥见了门口拿着平板画画的付知意,眼珠子咕噜一转。
“小付啊,你去帮我送个东西呗?”
付知意接过他塞来的文件夹,茫然地抬眼看他:“给谁呀?”
场务搓搓手,“成桉,他这会儿应该在私人休息室待着。”
“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场务哼哼哈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一遍遍强调他是真有事儿。付知意本来还没搞太清楚状况,看见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顷刻间心下了然。
谁要是有点热度,众人都趋之若鹜,可要出了点什么事,那些人怎么聚过来的就会怎么避之不及。都说什么感同身受,不过是响屁四声,针不扎谁身上谁不知道疼。
这个时候去找成桉,换谁都尴尬。还不是看她一个新人没什么话语权,也不好拒绝,就把这档子吃力不讨好的事丢她身上。
付知意拢好文件夹,按场务指的方向找到成桉的休息室,轻轻扣了扣门。
十几秒后门才从里侧拉开,期间她已经收起苦着的一张脸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再完美的表情也在看见门内坐着的人的一刹那有些龟裂,谁能告诉她段聿茗为什么又在这?
休息室内空间不大,他就坐在门边,靠在椅背上,面色并不善。
成桉坐在房间另一角的化妆镜前,一脸苦大仇深,接过文件夹,勉强朝她龇出一个笑,“谢谢。”
场务没告诉她文件夹里是什么,她也只打算传个话,自觉站到一边,等着成桉翻完签好字就赶紧溜之大吉。
可是就算她再想忽略,也能感觉到紧锁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的视线。
老天爷啊,这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走哪都能碰见!
上午匆匆几句话的交谈并不愉快,下一次相遇又这么快到来,付知意并没想好怎么打招呼,侧过身换了个方向,拿出手机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刷起来。
室友群里有新消息,她随手点开链接,音量没来得及调小,就跳转出一个视频,主持人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休息室内。
“关于新晋小生成桉约会近却吾员工一事,记者采访......”
脑子里轰隆炸了两声雷,付知意手忙脚乱地点击退出,越慌越容易出乱,手机竟然卡在了主持人放大的脸上。
成桉整个人僵了几秒,眼神慢慢投向她,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假的,别信。”
“我我,我知道肯定是假的,对不起对不起!”
付知意接过文件夹的指尖都变得滚烫。她今天是怎么了,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在触霉头。
段聿茗一只腿横在门边,目光沉沉,付知意想离开就必须经过他,但后者一点避开的意思也没有。
段聿茗正心烦,又见付知意把手伸进了口袋,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她从口袋里摸呀摸,又掏出来一把荧光彩纸包裹的糖,友好地递到他眼下:“吃吗?”
成桉将他的脾性摸得透透的,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惹到了他,让他满脸写着警惕与戒备,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道:“段聿茗,你别吓到人家了,赶紧让开。”
他的声音里满满都是疲惫,付知意其实很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被网暴的感觉的确不好,那种被恶意谩骂与诅咒包围的无力感与委屈,她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
她想了想,转过身在成桉坐着的桌子前放了两颗糖,“你别太难过,一定会过去的。”
成桉诧异于突然而来的安慰,缓了几秒才想起来道谢。
“真的,你别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喷子们巴不得看见一个又一个人从神坛跌进泥潭,爬不出来最合他们的意,这件事肯定能水落石出的。”
付知意莫名笃信的样子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成桉觉得有些好笑,捡起她放在桌上的糖果,一直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些,“道理我都明白,不会想不开的。”
“那个近却吾不是自称是高端会所吗,员工肯定也不是随便就能带走的,你要是想证明清白,为什么不调出当天所有客人的登记信息,证明没有你呢?”
付知意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成桉微怔,和段聿茗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他签的是小公司,公关能力也不强,到现在也只是帮他控控评,争取别让风向那么偏。
估摸着高层到现在还没商量出对策,才会大动作没一个。
段聿茗背过身打了个电话,简短地交代了几句,靠过来和成桉小声嘀咕起来。
付知意觉得自己站在那跟个电灯泡似的,小声地试探了一句:“我走了?”
段聿茗手机又震动两下,他低头看完消息,轻咳了一声,叫住拉着门把手的付知意:“先等等,我们可能需要麻烦你一下。”
“门口记者太多,大门不让进,你在这上学路应该挺熟吧,有没有什么小路,能把助理的车领进来?”段聿茗的表情有些别扭,似乎很担心被拒绝,但又真的想让她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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