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法。她人都没了,你还要为她痴情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只要你给我个时间,再过三年还是五年,你只要给我一个时间,我心里都不这么难受。”
方哲背着身子,垂着头,默不作声。
“一说这个你就不吭声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就好好一个人过吧。”方哲母亲长叹了一声,“我走了,东西你想着收冰箱里。”
方哲听着他妈关门离开的声音,怔怔地站了许久。类似的话,他妈这些年已跟他说过很多次了,他除了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妈之外,其实早听麻木了,但是这一次的话着实刺痛了他,由其是她妈说的那一个“痴情”,如果他真的对陆瑶痴情,大概也不会有今天。
他从未跟他妈解释过陆瑶的事,他妈一直以为他是对陆瑶不能忘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自陆瑶过世他一直是生活在怎样的懊恨与愧疚当中的。他妈问他要多久他才能走出来,多久才能从中解脱,他自己其实也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到底要多久才能解脱,多久才应该解脱。
这几年,他拒绝了所有靠近他的女孩儿,别人的介绍也都草草敷衍了事,他觉得这是他对陆瑶的愧疚所致,直到那天他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删了和安然的微信对话,他才意识到那些所谓的拒绝,不过是他想快些心安理得地从对陆瑶的懊恨中解脱的借口罢了,说白了,不过是没有遇到真正让他心动的人而已。
晚些时候,方哲才想有东西没收到冰箱里,他打开冷藏室准备丢些不要的空出些地方,拿开一个饭盒的时候,一个小袋子从里面露了出来。这是他之前在安然说的那家店买的蛋糕,那天他吃了一块,剩下两块的同袋子一起放到了冰箱里。
他把袋子拿出来打开,里面的蛋糕已经被冷藏得有些发硬了。
脑子里一下子蹦出安然的样子,她如果知道,一定会在微信里回他“不吃你给我啊,浪费。”后面跟着三个生气的表情。
方哲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他想解脱,他太想解脱了。
那天晚上,方哲把客厅餐厅被他弄乱的东西从里到外都收了一遍,每一个抽屉,每一个角落,待到弄完已是深夜了,他累得仰面躺在客厅地上,呆望着天花板半宿之后,猛地起身,回屋打开电脑,查询哪家电影院还在放映《后会无期》。
第二天下午,不到五点的时候方哲到了安然家小区,他知道她六点下班,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到家,但他还是提前来了一会儿,怕万一她提前下班回来会错过。
他在安然家小区外徘徊的时候,一直很忐忑,不知她一会儿见了他会作何反应。他点了一根烟,还没抽完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安然在对面的一家小店门口排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去的,有没有看到他。
他把烟掐灭,刚要上前又退了回来,摸出一块口香糖,好歹嚼了几口便包好扔到垃圾桶里。
方哲忐忑地走到安然身后,听见她和老板娘在说笑,但是他紧张得没太留心她说了什么。
安然转过身见了他明显吃了一惊,随即走过来跟他打招呼:“这么巧?”
他有些局促,答说:“我特意过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儿吗?”
“我查到还有两家电影院在放《后会无期》,今晚就有,我过来碰碰运气,看看你有没有时间。”见安然似要拒绝,方哲又忙道,“今天没时间也没关系,我看那电影还要放几天,这几天所有的场次我都订了票,看你的时间。”
安然没有立时答他,目光游移地垂了一下,让他有种等着医生宣判病情的紧张。
十分钟之后,安然坐到了他的副驾驶。方哲其实很意外,他并没有预料安然会答应,他是真的已经买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后会无期》的场次,做足了碰壁的准备。他偷偷瞄她,见她歪头望着窗外,不甚开怀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在后悔上了他的车。
“最近忙吗?”他没话找话,想要打破沉默。
“还好,没你忙。”安然冷着脸怼回来,让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正值晚高峰,平时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到电影院的时候,距离最近一场开始还有二十来分钟,他提议先去吃饭,看下一场,她却说她包里还有烧饼。
方哲不知道安然是真的很想吃烧饼,还仅仅是后悔答应跟他出来,想要尽可能的缩短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早些结束回家。烧饼并不是很合他的口味,但他还是吃得挺开心,因为她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他想她应该不是只为了跟他推荐烧饼,或许还是暗示她还是愿意跟他继续发展的。
吃完烧饼,换了电影票入场,两人才一坐好厅内就熄灯了。
方哲的心思当然没在电影上,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该趁着现在跟安然表白,影厅里黑漆漆的,不面对面地看着她,他大概还能有勇气说出口。
他往她身边凑了凑,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两次想要伸手过去,却又都退缩了。他没跟女孩儿表白过,也不知道在电影院里牵手这种方式是不是早已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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