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像根杆子插进大理石地面,直挺挺呆愣愣,在餐厅目光的聚集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羞愧。
酸楚从鼻尖涌上眼底,她啪嗒落泪,顾不上晕妆,使劲儿用手抹眼,一次不成又抹一次,直抹得手背黑糊一团,她哽咽着跑进洗手间。
罗子出了餐厅,回头想看也只能看见黑压压四五个彪悍男,便小声说:“你话太重了,小姑娘能有多大恶意?我看她就是脑子轴,一心扑你身上,慢慢来就好。”
卫舜被别的事堵得心慌:“她哪里是脑子轴,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等人往河里踹。”
等进了电梯,他又转念一想,闻瑶怎么说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这次当众训斥确实有些过意不去,等事情尘埃落定,他还是要好好道个歉。
*
闻瑶心里头难过,感觉脸全丢干净了,以后卫舜要是找她,她肯定先砸一鞋跟再骂一顿。
闻瑶把他浑身上下统统腹诽个遍,到底是小孩脾气,哭好了骂完了,总归看开许多,又开始操心起自己花掉的眼妆。
她拿纸巾擦干黑晕,又仔细用口红描摹唇廓,眼见自己恢复青春靓丽,她勉强挤出微笑,踩着高跟哒哒哒往楼下去。
闻瑶没驾照,心里头还巴巴有点酸,怕地铁失态丢人,便叫了辆滴滴想去酒吧。
坐副驾时,她自我折磨式把餐厅场面回顾一遍,眼圈又红出了眼泪。
司机看不下去,递给她纸巾,她小声说了句谢谢,又指前头:“就停这里吧,里头不好倒车,我走过去。”
司机点头示意,闻瑶迈下车,孱弱易折的小腿摇摇摆摆,羊毛大衣都裹不住冷风吹。
滴滴司机开走后,闻瑶在路边呆立两秒,然而就在这两秒内,她失去了所有。
一辆川A的黑车停于身后,后座大门推开,尖长的针管陡然扎入她大腿。
闻瑶喘.息间挣扎,腰部被人揽过,她不自主地倒入车中。四肢微弱抽.搐后,她的瞳孔一阵缩放,最后散大开来。
副驾的黄姗瞪大双眼,朝驾驶座怒吼:“你们是要杀她?袁友坚,你骗我?!”
袁友坚嗤笑:“老大说了,你会操控死人。”
“但她才多大?你们怎么能……”
后座的李木云嚷嚷:“姗姐,你怕不是好日子过糊涂了吧?你间接当凶手的,没十个也有八个了,装什么良善人啊?”
袁友坚语气肯决:“姗姐,那卫家人可真是严防死守,这几天除了这丫头能引他家的出来,还有谁更好下手吗?”
黄姗从染缸爬出,又被徐寅三踹回,现在染缸不仅黑成一片,还比严冬更冷。她冻结其中,拔不出离不开,回想起大朱,她怔怔惨白了脸。
*
雨凝成雪,雪又融回了雨,飘飘洒洒绵延一阵,才不舍停止。
钟冉洗去血渍,双手环抱骨灰盒,蓝色冲锋衣被她穿得肃穆而清冷,迤逦行走间,对所有过路车声置若罔闻。
也不知沿道走了多久,期间有人停车询问路线,她指远处:“沿条路继续走,没多远就是汆文了。”
男人感谢到:“不好意思啊。”他老婆抱着半醒的儿子,闻言揪他一把:“早跟你说别太信高德,都快把你引沟里去了!”
男人压低声音:“别老在外头给我甩脸子。”末了,他说,“小姑娘,你要去汆文吗?”
钟冉点头,男人问道:“要不我捎你一把?”
钟冉没拒绝,她腿肚子也走酸了,有顺风车倒是挺好。
女人推开后座门,见她领口锈色污迹斑驳,头发又结成一团,忍不住询问:“你是摔跤了吗?”
小男孩醒来,白色旅游鞋往里缩,怯生生地打量她,钟冉顺话点头:“雨天太滑,没看清土坑。”
女人看她把木盒子搂得紧紧,便提议到:“要不你把它放后头吧?我看壳子都弄脏了,放衣服上也不太好。”
钟冉回她:“这是我婶婶的骨灰。”
女人愣神片刻,没吭声,小男孩仰头问:“妈妈,骨灰是什么?”
女人面露尴尬,不禁冲后视镜探来的目光埋怨,钟冉倒是一派寻常,只眼睛有点发直。
车停在汆文近郊,钟冉下车,女人正伸胳膊,瞥见她对车大幅度鞠躬:“谢谢。”
女人不知该应和什么,想抽纸擦座位的手慢慢收回,钟冉装没看见,顺手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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