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极好,面上有些活色,坐在凤座上听着小辈说话,不时会被小辈的话语逗着笑出声。论谁看着都觉着这依旧是一位身体硬朗的老太太。
近来只要太后精神好一些,皇后便会寻几个小辈来陪陪太后让她高兴。
青阳一路走过去,小辈们都要尊敬地称她一声姑姑或姨姨。
青阳只微微颔首算是应过了,到了太后面前却乖顺了许多,“太后,我把期期给您带来了。”
“期期来了?”太后直了直背,目光在一群小辈中到处寻找,温蹊便走上前跪在太后身边握住她的手。
“太后,我在这儿。”
太后眯着眼,仔细地辨别着眼前人,“你多久没来看哀家啦?”语气中竟含着小孩子一般的委屈。
“我这不是来了吗?”温蹊笑道,哄孩子一般哄她。
“祁阳。”太后低喃了一声,极陌生的名字,温蹊下意识地看向青阳,后者抬眼看着厅内的人,“太后该歇息了,你们都散了吧。”
厅中很快便只剩下青阳,温蹊,太后和几名宫人。
人散的时候太后恍若未觉,拉着温蹊一直絮絮叨叨:“你和承奚是不是又吵架了?都嫁人了就不要耍性子了,别总欺负他……腹里的孩子可还闹你啊?”
安静的大厅里只有太后绵软无力又絮叨的声音。
“承奚是不是又在宫外等你呢?你乖乖的,你看他都这么可怜了,就跟他回去吧。来人呐,快把驸马叫进来。”
一直随侍太后的嬷嬷一时有些为难地看着青阳。
“去把纪大人找来。”青阳低声吩咐。
纪北临来时还穿着大理寺的官袍,见了温蹊,目光一滞,又极快地收回来。
“带纪大人去换件白衣。”青阳吩咐人,了。
不出半刻,纪北临出来时已是一身白衣。
“太后,宋大人来接皇姐了。”青阳俯身在太后耳边道。
太后略显浑浊的目光落在纪北临身上,仔细分辨后才道:“承奚是不是瘦了?”
纪北临快步走到太后跟前,蹲下身子,眉眼温和,音色都与往常不同,略低了些,又醇了些,“许是臣近日公务繁忙,是以瘦了些。”
“这样啊,皇上也真是,祁阳有了身孕,怎么还让你做那么多事,应该让你有时间陪陪祁阳才是。”太后皱着眉抱怨,“祁阳被本宫宠坏了,脾气是骄纵了些,你要多多包容她。”
“臣知道。”
自太后提起祁阳起,青阳、纪北临与所有宫人的反应便让温蹊难以理解,但太后应该以为自己还是皇后,祁阳,大概是哪位公主。
思忖间,太后抓着她的手放进纪北临手中,温蹊下意识地看向纪北临,纪北临将她的手虚虚握着,没有看她。
“握紧些啊,夫妻携手便是一辈子,这一路要走那么久,可不能松手。”太后很是不满意,嘟囔着掰着纪北临的手紧紧握着温蹊的手。
纪北临没有动,只是余光看着温蹊,动作带着些小心。
温蹊反手将自己的手伸入纪北临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没去看纪北临的神情,仰头看着太后笑眯眯道:“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耍性子了。”
这样的举动让太后眉开眼笑,“这才对嘛。”
哄着太后喝药睡下后,三人出了寿康宫,温蹊才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姨姨,祁阳是谁?”
“我的皇姐,太后的亲生女儿。”
祁阳公主与宋承奚的亲事,从前亦是一段佳话,不过后来宋承奚被查出谋逆,满门抄斩,祁阳公主作为皇上胞妹本可饶恕一命,却是自裁于宋家祠堂。
嫁给谋逆之人的公主在当时很快便成了禁忌,太后痛失爱女,祁阳二字更是谁也不敢提起,到后来渐渐也就被人遗忘了。
“至于你为何如此得太后欢心,除去你的确讨人喜欢,亦是因你的样貌与祁阳皇姐有几分相似。”青阳道,忽然看着满园的“春景”长叹了一口气,“太后说想看看春日风景,应是能看得到吧。”
辞别青阳,长长的宫道上只剩温蹊与纪北临二人。
纪北临重新换上了大理寺的官袍,沉默着跟在温蹊身后两步远。
宫道上又铺着一层薄雪,行过的地方落下一串脚印。白雪将前路照的光明坦荡,温蹊停了下来,转过身。
“纪北临。”
纪北临看着她。
“雪路难行。”温蹊没头没脑道。
纪北临不知何意,只能嗯一声。
温蹊面无表情道:“你蹲下。”
纪北临依言蹲下。
温蹊绕到他身后,纪北临忽然觉得背上一重,一双手自身后环住他的脖子。
“你背我走。”
心脏重重一跳,纪北临立刻转过头,蹭到一圈茸茸的兔毛,一双晶亮亮的眸子瞪着他,“你背是不背。”
“背。”纪北临从喉间溢出一丝笑,双手环住温蹊的腿弯,站起身,将背上的人颠了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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