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问。
“买药自然正常,但一个女官去宫外买药就很是蹊跷。按照宫里的规矩,女官登记之后可以从太医院购药, 太医院中的药材与普通药铺的药材相比,孰优孰劣,寺卿大人想必知道吧。”
“自然是太医院的药材好。”
“碧桐做出如此蹊跷之事,臣便怀疑那药铺有问题,故而特意派人前去调查。”
“有何问题?”皇上皱眉道。
“药铺并无问题,有问题的是药铺后门的墙。碧桐五日出一趟宫,昨日刚好是出宫的日子,臣派人在药铺周围守着,见碧桐从墙中拿出了什么东西。臣亲自察看过,药铺后院砌的是红砖墙,其中有一块砖能够抽出来,是碧桐与人交换信息之处,这是臣从里面找出的纸条。”
纪北临将手中纸条交给洪公公,再由洪公公交给皇上。
纸条上并未署名,上写一列小字郑棺中已放谢女银钗,可诱皇上滴骨验亲。
皇上将纸条扔在案上,双手撑额,良久,忽然抓起手边的惊堂木砸向碧桐,“给朕说实话!”
惊堂木份量本重,边缘棱角尖锐,一下刺入碧桐眼中,只听见哀嚎一声,碧桐捂住了眼睛,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了下来,将绿色的宫裙染红。
郑思絮与产婆眼见这样的惨状,登时昏了过去,阴氏吓得全身伏在地上,偏偏连装晕都做不到。
纪北临冷漠地扬了扬下巴,立刻有人强行将碧桐的双手绞在身后,掐着她的脖子往后一掰。
“皇上让你说实话。”纪北临走过去,微微弯下腰,目光冷然,不复平时谪仙样。
“我说,我说,一切都是淑妃娘娘的命令,是她命我出宫,是她命我买通阴氏和产婆,说太子殿下并非皇上亲生!”
碧桐语气激动,身子挣扎间有血溅在了纪北临身上,纪北临厌恶地皱了皱眉,直起身,很快有人递来一方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早已隐在玄色官袍中的血迹,纪北临仍旧觉得有些不舒服。
“阴氏,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纪北临耐着性子,一想起自己身上溅了脏污的血,只想尽早结束回去换一套衣裳。
“是,是宫里的娘娘给了我一大笔银子,说只要我做一个假人证,就能得到很多钱,还能让我儿子做官,太子身上的胎记也是他们告诉我的!求大人饶命,求皇上饶命!”
“拉下去,统统拉下去!严刑拷打!继续给朕问!”
皇上自案前站起,来回踱步,最后如同疯魔了一般疯狂拍打桌子。
纪北临背过身,吩咐将人拉下去,唇角微微扬起。
他故意卖关子蓄足了皇上的怒气,等碧桐阴氏等人坦白真相时,原就暴躁的皇上只会被无尽的愤怒席卷头脑,对淑妃的恨意自然滔天。他虽无法插手后宫,但青阳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纪北临甚至都忍不到回府换衣服,直接让周正取了他的衣服来到偏殿换上。
如今事情还不算完全结束,楚季依旧要回他的东宫关着,临走前二人连眼神都未对上。
“大人,若真要开棺验亲,万一郑公的尸骨被人动了手脚,太子殿下岂不是冤枉了?”周正问。
“纸条已经明摆在皇上面前了,依皇上的性子,自然会怀疑到郑公尸骨被人动了手脚。何况都已经过了十几年,这样一副尸骨,任谁的血都能与之相融,太子的血若能融,你的自然也能。”
将衣袖褶皱抚平,纪北临微微眯着眼。若非温蹊提醒,他们没有发现淑妃与人暗中勾结,事情顺利发展下去,其实楚季究竟是真皇嗣亦或是假皇嗣并不重要。淑妃引导皇上开棺的目的并非要证明楚季不是皇嗣,而是证明皇后与郑大少爷各自婚嫁后仍旧情未了,藕断丝连。皇后不贞,皇后,太子,乃至整个谢家,都得倒。
背后策划之人很懂得皇上的心。
听罢纪北临的分析,周正长舒了一口气,“好在县主聪明,发现了关键的线索。”
提及温蹊,纪北临阴鸷的神情顷刻烟消云散,转而化为万般温柔。此事差不多可以收尾,他们的婚期也快到了。
***
温蹊再得到消息是从苏青亭口中,温乔的四肢终于可以活动了,三个人便挤在温乔房里,听苏青亭说这一场闹剧的后续。
之前的消息封锁的紧,并未传入宫内,淑妃犹不知情,所以皇上突然审问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得知碧桐与阴氏等人已全部招供,淑妃起先仍然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碧桐在背着她做下了所有的事情。而皇上也心狠手辣,直接以宁王与永宁的性命作威胁,让她说出实话。淑妃此时仍还知道说出实话,他们母子三人恐怕都活不下去,依旧不肯说。
直至千乘卫抓到一个抱着元始天尊像想要逃跑的小宫女,继而从淑妃宫里寻到一个神龛,神龛后竟还有一个暗龛,里面供奉的是一尊玉雕的青衣男子像,红木龛后刻着神尊六先生。
“六先生?”温蹊忽然瞪大了眼。
苏青亭喝了一杯茶继续道:“对,就是那个骗年雄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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