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却莫名让温蹊心下一紧,以为自己今日的打扮不好看。
“美若天仙。”纪北临笑着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温蹊这才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便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颇有些恼地瞪他。
纪北临见好就收,也不敢真把温蹊逗怒了,如今的温蹊可不好哄,他见温蹊生气的模样可爱,却也不想为了看这点可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又给赔进去。只是温蹊红衣时如人间姹紫嫣红,泼天富贵娇艳,穿白衣依旧艳艳灼灼,竟不曾将她的娇媚掩去多少。
“县主寻我可是有事要说?”纪北临问,他素来清醒,也知温蹊如今寻他定不是要见他,多半是有事要问,或是寻求帮忙,不过他也不在意,温蹊能见他,要他做什么都得。
“啊,我是想问,”温蹊记起正事,正要开口,忽然没了声音,有些关心地问纪北临,“纪大人用过午饭了吗?”这个时候进酒楼,多半是用饭。
纪北临没想到温蹊竟还注意到这一点,抿唇微勾着,“我从别院回来,还不曾用过午饭。”
“纪大人先吃饭吧,我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
温蹊的关心,纪北临自然没有推辞的道理,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邀请温蹊一起,“县主不如一起用饭吧?”
“我吃过了。”
“店里有一道黄芽菜煨火腿,上口甘鲜,肉菜俱化,汤亦美极……”
“那我就陪纪大人吃一点。”
温蹊爱吃,他特意留心过各处的美食,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场。纪北临闷笑一声,命人上菜。
上菜的依旧是掌柜,见了温蹊,一颗高悬的心才放下。他不认识秋霞,原见纪北临领着个白衣女子单独进了雅间,以为少爷是带了其他的相好,还担心着此事若是被永安县主知晓了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如今一见,好嘛,还是永安县主。想来这是年轻孩子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掌柜的痛哭流涕,他们少爷非但开了窍,娶上了媳妇儿,现在还会玩小情趣了!
温蹊来了两回这酒楼,掌柜的每回都对她笑得和善又慈爱,温蹊一头雾水,却还是礼貌的笑回去。
待掌柜的离开,温蹊才问起正事。
“我听闻太子殿下被皇上软禁了,纪大人可知是为何事?”
纪北临闻言,举箸的手伸出了一半又收了回来,“县主为何问这事?”他私心里并不想让温蹊过多参与这一滩浑水。
“我想知道。”温蹊没什么底气道。
纪北临将筷子放下,单手搭在桌沿,“县主不必担心,此事很快就能过去。”
温蹊抿了抿唇,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火腿放进纪北临碗中,双眼巴巴看着他,“往后我们是夫妻,自然是要互相扶持,互相依靠,有了问题要一起面对才是。”
“我不想做一只被安全圈养的金丝雀,什么事情都不知,万一旁人设计我,我什么都不知,傻傻的上了套该怎么办?”温蹊说着竟有些委屈。
上一世便是如此,纪北临所做的事情,他的亲信是谁,他的政敌是谁,朝局究竟如何,她统统不知,所以当有个脸生的小官员告诉她纪北临被人刺杀时她深信不疑,最后却被骗到了茅草屋中被火光吞噬。那人并非想用她威胁纪北临,他被纪北临折磨得太惨,已经疯了,只想将纪北临身边的人一个个折磨致死,而她,一无所知的纪夫人,首当其冲。
纪北临的胸口忽然像被压着千万斤的大石,沉重,钝痛,一直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场景像一把锈了的小刀,反复发狠地在心脏上来回划过。
原来是他对她刻意的保护害了她。他怕他在朝局中的举动会让她担心,怕她一往无前的天真被诡计侵蚀,正因如此,却也让她失去了判断,失去了防备之心。
“皇上怀疑太子并非他亲生。”
“昨日淑妃娘娘邀嫔妃听戏,皇上到时恰好唱的是一折狸猫换太子。”
“皇上觉得皇后与郑思絮的父亲有染,太子乃皇后与郑家的孩子。”
那些宫闱秘辛就被纪北临语调平淡地说了出来,温蹊甚至听不出纪北临在此事中究竟持何看法。
温蹊觉着有些匪夷所思,“证据呢?没有证据就将太子殿下软禁,这样岂不是会伤了帝后和气?”
“若有了证据,岂是软禁这么简单。”纪北临的手指屈起叩在桌上,眉眼淡淡,似乎并不关心楚季如今的状况。
温蹊闻言不吭声,依皇上爱猜忌的性格,宁肯错杀不肯放过,毕竟事关皇嗣,此事上只软禁已经算是留了情的。
“夫妻父子之间的情谊就如此脆弱。”温蹊皱眉,忽然道,“可皇上为何会突然起这样的疑心?”
“因为淑妃的一句话。”
那日太后寿宴上温蹊离得并不近,没有听见淑妃娘娘说的话,纪北临亦是事后打听才知道,眼下一五一十说与温蹊听了。
温蹊咬着下唇想了想。
“淑妃娘娘几时这么聪明了?”
纪北临闻言默默地看了温蹊一眼,一个小姑娘,颇有些老成地评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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