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的忽然到来,问期倒是吃惊不少。
“我听闻县主近来在准备亲事,怎么忽然到金台寺来了?”
温蹊如今是定了亲的人,不好再单独与男子相处,故而也没坐下,只是站在桌边与他们说话。
“我娘让我来上柱香。”温蹊将拜送子观音的事情含糊过去。
“大师在品茶?”
慧觉大师与问期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品茶,温蹊从前来问期这儿蹭茶喝,偶尔也会遇见慧觉大师。
慧觉大师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温蹊来寻问期不过是一时兴起,见两人相谈甚欢,她一个定了亲的人在此久留也不好。
“有缘相逢,祝县主与纪大人百年好合。”问期笑着对她举了举茶杯。
“女施主的命格有福,想必夫妻一定会恩爱相守,白头偕老。”慧觉大师忽然也道。
温蹊闻言愣了愣,旋即对着二人点头,“那就借二位吉言了。”
往外走了两步,温蹊突然顿足回过头,“对了,问期,也祝你得偿所愿。”
秋日里白昼一寸比一寸短,温蹊回府时分明还早,天色却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云团压在一块,挥也挥不开。
到家时长公主已经回府了。
“娘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
长公主这几日常常要到点灯的时间才会从宫里回来,这一回却格外的早。
“皇上与皇后吵了一架,我再待在宫里也不好。”宫里温府两头连轴转的日子让长公主渐显消瘦,连带着脸色都有几分憔悴。
温蹊替长公主捏着肩,颇是心疼,“娘在照顾太后的同时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长公主生母早逝,一直养在太后膝下,早将太后视作亲生母亲一般,虽说宫里的宫人太医不少,长公主还是更愿意亲自照顾太后。
“你这几日少往宫里跑,也不要与郑家的姑娘来往太密,恰好你婚期在即,就在家中好好准备吧。”
“思絮姐姐怎么了吗?”温蹊问。
“这你不用管,”长公主摆摆手,显然不愿让温蹊知道其中详细,“对了,让你去金台寺拜送子观音,拜了吗?”
“拜了拜了。”
“嫁过去后要听话懂事一些,北临父母早逝,家中又无其他长辈,也免了你晨昏定省的麻烦,正因如此,你更要好好待北临,纪家就他一根独苗,你嫁过去后要为他开枝散叶……”
“娘,一口一个北临,北临是您孩子还是我是您孩子啊……”温蹊委屈地扁嘴。
“……北临懂事,想来不会苛待你,但你若真的是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一切有爹娘给你撑腰。”长公主继续道。
温蹊皱了皱鼻子,“知道了。”
“对了,你二哥呢?我前几日遇见武阳侯夫人,她家姑娘也到了适嫁的年纪了,我瞧着模样周正,也识大体,选个日子让两人见见也好。”
“不知道,二哥今日休沐,许是又去找朋友玩了吧。”温蹊摇头。
婚期在即,皇上特意给纪北临留了时间准备,纪北临手上的事自然就被分摊给底下的人,温乔到大理寺不久,各项业务还有些手生,办起来比别人要费劲一些,平时苦不堪言。好不容易逮了个假期,自然要出去放松放松。
临吃过晚饭温乔才回来,温蹊抱着团子在石子路上消食时恰好撞见他,一身的脂粉味冲得温蹊直皱眉头。
“二哥,你又去哪里厮混了?”温蹊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温乔嘿嘿笑了两声,“蒲柳帐新来了个姑娘,琴音曼妙,我今日特意去听了一曲。”
“宫里如此多琴师,也不见你有多喜欢。”
“这不一样,宫中琴师弹的曲子太过板正,有时倒不如靡靡之音。”
“难得的休沐你却往蒲柳帐去,被爹娘知道了你就完蛋了。”温蹊警告他。
温乔掸了掸衣服,不正经地笑道:“我这不是特意绕过了爹娘嘛,你乖乖的,不要告诉爹娘,这样他们就不会知晓了。”
“娘这回是正经要给你找亲事了,我看二哥你也逍遥不久了。”温蹊轻轻哼了一声。
温乔眯着眼睛挠头,“又找,娘真是,事情这样忙,怎么还有时间操心我的事啊。”
“你快回去把衣服换下吧,臭死了!”温蹊嫌弃地推了推他。
温乔连声应好,低声嘟囔,“我这不是带苏青亭见见世面嘛。”
步子才迈出一步,温蹊将人拉了回来。
“二哥,你说你将谁带去蒲柳帐了?”
“苏青亭啊,”温乔咂咂嘴,“他今儿十五的生辰,我想他这么大了还没进过青楼也是一大憾事,便邀他一同去了。”
“不过你别说,到底是第一次进,我看他浑身不自在。”
温蹊将团子举到温乔面前,“团子,挠他!”
团子果真听话地挥过一爪子,温乔偏了偏脑袋堪堪躲过。
“二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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