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将那幅兰花图从墙上取了下来,那画原本的位置上露出个杯口大小的洞来。
温蹊看得瞠目结舌。这洞那边正是年蜜所在的雅间,平日里也不会有人闲得发慌取下墙上的普通字画,有了这个洞,若要偷听些什么简直轻而易举。
看纪北临的模样,显然早知道这个洞的存在,联想一下一向清贵端方的纪北临听墙角的模样,心底像是有一尊完美不可方物的玉像逐渐裂开。
不知温蹊如今想法的纪北临随手将画搁在一边,对着她招了招手,“县主这样会方便些。”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温蹊问着,脚步却是诚实地往纪北临那边走。
等走到墙边温蹊才发现了问题所在,这洞的位置比她高,她还是听不到,踮了踮脚,依旧差了一截。
温蹊窘迫地看向纪北临,从他眼里看见一闪而过的笑意,便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纪北临虚握着拳轻咳一声,将温蹊方才踩的凳子搬了过来,“县主踩在这上面便可,在下可以替你扶着。”
温蹊恼得差点要打他,但实在是想知道真相,还是板着一张小脸扶着纪北临的肩膀踩上凳子。
纪北临垂眼看到云锦的衣袖上隐约的小手掌印,脸上露出了点暖意,又将凳子扶稳,一手撑着小姑娘身边的墙免得她摔了。
若是温蹊此时能回过头,就能看见青松疏朗的男子目光暖融,落在她身上是何等的眷恋。
不过温蹊如今没有闲暇功夫去管纪北临。她方才攀窗窃听,因着酒楼雅间隔音,又临着闹街人声喧嚣,是以竖直了耳朵也未能听到一点声音。这会儿贴着墙洞,隔壁的说话声倒是一清二楚。
年蜜来此似乎是为了见人,不过客人到如今还未出现,大约从没人让她等过这么久,这会儿她便有些不耐烦。
“人还没来吗?”
“小姐,说是还在路上。”
那边传来杯子重重敲在桌上的声音。“不过一个术士,竟也敢让我这样等他?”
“小姐,将军说了,府中上下都要对六先生以礼相待。”
“那珠子未必有用,他也未必有什么真本事,也不明白哥哥怎么就这样敬重他。”年蜜的语气陡然一转,慢悠悠的,“靠别人倒不如靠自己,如今唯一能与我相争的王婉儿已经声名狼藉,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母仪天下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小姐可慎言。”
“怕什么,我在这屋子里说话旁人可听不见。”
心中猜想得到了确认,温蹊拧着眉转过身。她如今站在凳子上,纪北临仰着头看她,“县主可听到想听的消息了?”
温蹊凝重地点了点头。见她依旧心事重重的模样,纪北临问:“县主可是还有心事?不妨说出来,在下或可为县主解决一二。”
温蹊对上纪北临的眼,她也不知为何,每每望向他的眼,总觉得里面蕴着苍穹碧海,旷远辽阔,让人莫名就想信任他。
“纪大人不用忙吗?我听二哥说纪大人如今还在查国库失窃一事。”温蹊借着纪北临的手臂爬下凳子。查王婉儿的事情说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也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去麻烦纪北临分心处理她的事情。
“我原邀了人,不过那人临时有事,突然不来了。县主若不介意,可与在下共用午饭。”纪北临道。
雅间微敞的门悄无声息地被关上,那位纪北临口中临时有事来不了的客人站在二楼的走廊默默地翻白眼。他方才正要进去,纪北临一个眼神过来让他离开,都是为了套路小姑娘,真是见色忘友。
既是原本就空出来的时间,那温蹊也不算打扰,略微思忖了一会儿,温蹊道:“多谢纪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复习去辣,再不复习就真的没有快乐寒假了,寒假不快乐字就码不出来了,所以小天使们我们一月七号见!七号之后我日更!我保证!如果不日更,就让纪大人追不到媳妇儿!
☆、(修)海晏河清珠(四)
小二上楼送茶时那幅兰花图已经原封不动地挂回墙上。看见永安县主和纪大人共坐一桌,小二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难怪县主不用他伺候就熟门熟路地上了雅间,合着还真是早有了约,约的还是纪大人。
镐京城里若论娇贵,就连宫里的公主都不能出永安县主其右,论清贵各家公子都不及纪大人之万一,是以京里百姓茶余饭后都会扯着家常聊着谁能娶的了永安县主,谁能嫁的成纪大人,偏偏少有人将二人拉作一对。
看到此情此景,小二如醍醐灌顶,一个是太傅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太傅的得意门生,这二位成一对不比其他人机会大多了!
前辈诚不欺他,跑堂小二果真是镐京城里消息最灵通的工作。
自觉得到了第一手新闻的小二镇定地上了茶,将客人点的菜一一记下,弯着腰走出门,在确定门关紧后撒开腿跑下楼。
掌柜的在柜台后算账,见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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