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打断了她,“孤是想说……她态度忽而转变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故意如此……恒卿,拜托你再去仔细查一查好么?”
紫恒原想再说几句,却被她这话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顿了顿说道:“这个……自然。臣即刻就去查。”
两年前,偌元在帝师宣邑及其朝中势力的扶持下,从母亲手中接过了纪宋的江山。时年十四。
偌元登基之后,比她年长仅仅一旬的宣邑升任丞相,名为帝师佐政,实则有意独掌大权,朝中百官皆要向她俯首称臣。
所以宣邑这个丞相,做得其实甚是快活。
但她并不满足。自幼年做天子伴读时开始,做皇帝成了她的人生目标,为此可以背上千古骂名,甚至豁出性命。且她并不刻意掩藏这个野心,以至于所有人都知道,宣邑终归会在未来某日篡位称帝。
这也给偌元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史料记载,偌元年满十七时,在选择凤君的问题上与宣邑发生争执,二人压抑多年的矛盾终于爆发,宣邑被当场夺权赐死。
夺权并非一蹴而就。祈眉猜测偌元其实一直有意打压宣邑,从紫恒今日的态度便可以推想一二的。
只是祈眉现下只想好好养伤,尽量避免术后感染。宣邑丢下的烂摊子她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彼时她轻轻揭开纱布,发现伤口有些红肿,心道这缝合得简直是一团糟。但她也只能无奈躺倒,想象即将形成的丑陋伤疤,以及与未虞那个意犹未尽的吻。
也不知他现下怎样了?
可恨的是,宣邑给未虞下的毒已然伤及他的脏器,要想确定毒素种类却十分困难,眼看着他身子被耗得濒临衰竭,祈眉却毫无办法。
尔今她躺了几天不太耐烦,夜中披衣起来到庭中看花,伤口隐隐钝痛。阿复跟在祈眉身边帮她掀开绿枝花坠,祈眉只想静下来思考如何帮未虞解毒,即便是沾着雨滴的花瓣落在地上,也觉惊扰。
“大人,咱们这是往哪里去?”阿复问。
祈眉对相府也不是很熟悉,这庭间花树无垠,倒像是把她给彻底困住了。她停下脚步来问阿复:“未虞此刻在哪?”
阿复沉吟片刻后应道:“主子应是在画堂。”
是了,未虞甚爱丹青,他应当大多时间都是在画堂中度过的。祈眉对阿复道:“你前边给我开路去。”
“喏!”阿复嘻嘻一笑,赶紧上前给祈眉开路。
祈眉心道自己可能是被那根箭射出PTSD了,现下每走一步都觉如履薄冰,生怕从哪里又钻出来一个刺客冲她来两刀。
不过偌元的功夫做得还挺到位,也不知是故意监视还是真为了保护宣邑,已经多调了许多护军在相府外巡视,夜中也能听见墙外护军行走时的整齐脚步声,使她稍微能够安心一些。
画堂在花木深处,阿复引她到了便知趣地退到一边,祈眉直直朝里去了。
画堂中挂着许多被微风吹得翻飞的宣纸,好似挂满了锦缎的染坊,纸上水墨延绵,一幅幅看过来犹如身在画中,仿佛闯进了他藏着的另一个世界,这世界比现实还要精彩百倍。
祈眉四顾,只见堂中仍有一处微弱的烛光,烛火旁一张压在镇纸下的白纸,也不知原来准备要画些什么东西。看来他的一切都在此,只是他的人不在。
“大人……”
他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不远处,祈眉即刻回过头,果然见他只身立在门口,肩头有些许水渍。他皱眉道:“大人怎的来这了?让在下好找……”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让祈眉咬住了嘴唇,整个人都有点懵神。
“……大人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停下来,祈眉问他,“那时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明知我不是宣邑,为什么还要帮我?”
那日若不是他在旁作了担保,季曜之恐怕也不敢动刀。祈眉对他的感情忽而变得十分复杂,她拿捏不准未虞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未虞听罢这问题,告诉她:“……若真要有个原因,大抵在下当时只是好奇。”
“好奇?”
想来也是,那种场面谁不好奇会是个什么结果。
“后来见大人接连咬开了数十个黄连,心下倒是十分佩服,毕竟西京的大夫从没有用过这样的疗法。”未虞语气平和,又记起她那日的惨状,“……大人学的这种医术,都是这般治病的么?”
提起这话,祈眉与他笑着解释道:“也不全是,它分为许多派系,大派分内科、外科,两者又分为不同的小派系,我么……便是一个普通外科弟子,刚刚出了师门没几日。”
未虞道:“内外两科可有很大分别?”
“有的。简单说来,西京写药方诊病的大夫都算内科,要动刀子切开病患躯体的便是外科。季大夫现在……就算是内外兼修。”祈眉打趣道,“但内外科虽有很大区别,大多时候也需要相互依靠辅助,先诊断出疾病,再讨论考虑治疗方式。”
“原是这样。那大人觉得,在下这种情况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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