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小口,含
糊着说:“叫哥哥。”
须臾间,她感觉失去的理智正在回拢,望着天花板的某一点,喃喃出声:“哥哥。”
“乖。”
他的舌头滑进入口,勾画着每一处敏感。
细腻的轻喘,暧昧的汗珠,起伏的动作,它们无不挑动着身体深处的欲望。
柯元迟眯眼,品尝着她的所有。
她的气息混合着沐浴液的馨香,让他渐渐疯狂。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亲密。就像她一直期待的那样。
他在芝加哥时,整日埋头在论文和presentation间,偶尔日夜颠倒,身累心疲,都不曾想起过她,直到在留学生聚会上
认识的谢琏真问他:“这么拼,你是要做什么?”
转过很多个答案,他抓住了一个,“我本来打算就读一年,不过现在想换项目了,从LLM转到JD。你应该知道,竞争很
激烈。”
“你想进美国的律所?”
冬天时的校园很美,正对教学楼的地方有一块空地,被早间的积雪覆盖,包裹着四角,像是一块甜美的软糕。
就是这样,脑海里突兀地跳出曾桥的侧脸,她咬着一块雪糕,听见有人叫喊,微偏头,一不注意蹭在脸颊。只皱眉一秒,
她用白色的道服很快擦掉。
“也许吧。”柯元迟听见自己的回答,望向飞落的雪花,“可能仅仅是因为JD要读三年。”
谢琏真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停了一下,“你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吗?”
“什么?”
留学的生活和圈子,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柯元迟选择了平淡无趣甚至有点痛苦的那一面,于是一同被留下的,是同样话
语后带着点隐忍意味的谢琏真。
“比如未来,比如……婚姻?”
“婚姻也在未来里面吧。”他笑。
“嗯。”谢琏真说,“但是我一个也想不出来。”
柯元迟知道他这样说的意味,谢琏真和他远不在一个阶级层面上,是那种从出生前就规划好既定路程的人,读什么学校,
学什么课程,去哪里留学,不由他做主。甚至婚姻也是。他的世界没有意愿,只有合适,门当户对,爱情是隐藏在利益交换下
的附属品。
“我还挺羡慕我堂弟的,他活的比较洒脱。但我不行。不是没法反抗,而是在长久的环境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好
像都挺好的。明明知道其实也许并不是,但是已经没力气和精力去修正了。甚至有的时候为这种生活沾沾自喜。”
说完他紧紧抿起嘴。
柯元迟了然,他是为自己透露太多心绪而后悔。
半片沉默,谢琏真又问他:“你呢?你有打算吗?”
他笑,“我?”眼睛去追某一片雪花,像是去寻某个春日的侧眼一瞥,“我,无路可退,无路可进。”
肩膀的疼痛拉回他的神志,曾桥紧扣着指尖在他的皮肤抓出红痕。
随着她剧烈的抖动和动情的喘息半晌过后,她半撑起自己,发丝因汗水黏在脸颊,满脸通红。
“哥哥……”声音像是乳猫,尖尖细细。
他仿佛听到了那个雪天响起的铃声,那通有着14个小时时差的电话,孟昭萍反复叮嘱背后,是她的声音,不知道在和谁
说话,溢着委屈和小心翼翼,也是同样的尖尖细细:
“……腿好疼……”
只是一句,他没日没夜的努力忽然没了支撑点。
【09】“我要她”
一场夹杂着水汽和纷杂记忆情绪的床事后,只有曾桥变得狼狈,她的睡裙凌乱,内裤被揉成一团掉在一旁,头发因潮热贴
在脸边和脖侧。汗水随着大口喘息,轻缓滑落。
她本来以为柯元迟还有下一步动作,对比下显得格外清爽和从容有余的他,只是不着不急地从她的两腿间抬起脸,舔了舔
唇角,“你还在生病,之后的留到下次吧。”
又执了她的手,吻过因充血泛红的指腹。
曾桥的反射弧还在转弯,柯元迟已经从床头抽了纸巾帮她擦净下半身,拭掉汗珠,调了空调温度,把轻薄的羽绒被盖回到
她的身上,“昨晚没休息好,你再睡一下。”
一系列动作太快,她有点迷惑。但不被柯元迟折腾得腰酸背痛,她乐得其成。柔软的被子捏在掌心,她将自己贴紧白色的
记忆枕,看到柯元迟进了浴室,眼皮一沓,很快睡得不省人事。
柯元迟搓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床边,眼神落在已经缩进被子里的曾桥。她睡觉时有个坏毛病,永远是脚露在外面,头蒙
在被子里。就像现在,随着悠长的呼吸,被子里的一团在轻微地起伏,留在白色枕头上的只有显眼的黑发。他走过去,往下拽
了拽被子,果然露出一张睡得香甜的脸。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脸颊。像是好梦被打扰,她皱起眉,他立马收回手。停到一半,又落下去,合着
一声低低的叹息。
时间过得真快,但一切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无论什么。
柯元迟苦笑一下,拿起床头的手机,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几乎是刚关上门,手机就在手心震动起来。
是孟昭萍。
“迟迟,昨天怎么没回来啊?妈妈知道你工作很忙,但也要注意身体。”
“昨晚和朋友有个应酬,一时抽不开。而且桥桥生病了,带她去了下医院。”
他走到书房,拨弄着窗台上曾桥买回来的含羞草。
“生病了……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娇贵,小的时候明明还没这么病弱。”孟昭萍话语里带着点责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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