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靓靓暴瘦是极不健康的表现,“回去吧,回去好好睡觉。这里我顶着。”
靓靓点头表示感谢。
两人坐车回去,成栎把车厢开足暖气,靓靓靠在车背上,他问:“娟姨在哪里?”
“在滨海,我家里。”
“你要跟她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吗?”
“不用,她知道我夜班。”
成栎让靓靓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靓靓洗好出来,卧室里没看到人,她一惊:“成栎,成栎!”她光着脚穿过走廊去找他,看到成栎端着牛奶进来。
“在呢。”他和靓靓面对面坐床上,“就在这屋子里,我哪儿也没去呢。”
他把牛奶搁靓靓手里:“牛奶热好了,你喝了它,色氨酸和褪黑色有助于睡眠。”
“没胃口。”她摇摇头。
“喝了睡觉。”他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得有体力干活做事情啊。你家只有你一个独生女,你要是撑不住,爹娘怎么办?”
是啊,爹娘怎么办?靓靓点点头,又想哭,本来这么多天成栎不在,自己一个人也扛下来了,但是他回来了,这张在她脑中辗转了多日的镇定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不自觉地想依靠着他。
她忍住泪水,又低头呆呆的看着手上的白色液体,成栎是在安慰她呀,他自己的事情也是一团混乱吧。
她端起杯子,几口喝光了。
靓靓的嘴唇上沾了点奶渍,成栎拿大拇指擦了下她的嘴角,又凑过脑袋吻她:“睡吧。”他端走玻璃杯,微笑着说:“我一会儿来陪你。”
成栎杯子搁厨房去了,回来的时候,看见靓靓维持着刚刚他离开时的样子。
“成栎。”她喊他。
“嗯,在呢。”他应道。
靓靓先是沉默,然后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她把睡衣扔在床上,然后双手交叠抱住他的后颈,把成栎拉向自己,她用力的,辗转反侧的吻他。
成栎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恋人,顷刻间就能被情人点的火苗猛烈燃烧,他拉下她的手,双手捧住她的两颊,深深的吻她,跌进大床里。
灯没关,屋内灯火通明。
她向来不喜欢开着灯做这事,而且对靓靓来说,知晓此种乐趣时间并不太久,所以不算放得开,但这次,她主动的跨坐上去:“你看看我呀。”
她低头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她俯身一路亲了下去。
成栎被她撩的心如擂鼓,汗流浃背,靓靓目光迷离,长发铺满了枕头,两具火热的躯体抵死缠绵。
但最紧要的关头,成栎刹车从她身上翻下,眼睛看向天花板,让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息,他哑着嗓子,声音发空,说:“睡吧。”
“怎么了?”她支起半个身子,抿着嘴的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不行。”他摇头,“我这样,会伤到你的。”
“我没事。”靓靓固执的说:“我好的很。”
“睡吧,真的是我不行。”他摇摇头,掀开被子,穿上衣服,她看到成栎明显的情动的样子,但却硬是忍了下来,他走的时候,顺手把灯也关了。
卧室一片寂静。
靓靓把被子揪的紧紧的,尝到自己嘴里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果然还是介意的。
靓靓睡不着,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穿好衣服推开门,在豪宅里转了转,最后看到屋顶的玻璃房有微弱的灯光。
她踩着台阶一步一步的上,玻璃房里灯光昏暗,成栎躺在摇椅上吱呀吱呀的晃着,他抬头看着星星,手上夹着半根烟,火星的光半明半灭微微闪动。
成栎转过头,看到靓靓倚在门边,穿着灰粉条纹的睡衣,手脚拢在长长的袖子里,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成栎问:“你要我做什么?”
“怎么这么问?”
“刚刚你并不是想和我做碍。”成栎说:“你只是有求于我,身体出卖了你,你冰冷,僵硬,干涸,没有温度,只有故意逢迎。”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了。性是两情相悦的美好的,不是拿来做筹码的。”成栎站起身,慢慢的走到靓靓跟前,面容高深莫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需要我做什么?”
靓靓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爱他那么深,那么久。他能给她最温柔的交谈,最深情的眼光,最激情的缠绵,但现在,他的嘴里吐出的却是最理性的问句:“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需要被害人家属谅解。”靓靓一口气说了出来:“律师说,如果能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法庭在量刑上会酌情予以减免。”
“谅解?”成栎把烟捻熄灭了,嗤笑出声,那笑容缺少温度,他拉起靓靓的手:“你跟我来。”
成栎推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打开柜子,里面是一个大黑盒子,黑盒子的右下角,贴着姓名、身份证号码、生卒年月和一串寓意不明的编码。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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