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一个半小时的值班时光,陈昭至总是一半分给廖教授,一半分给十二月的技能考试,时间之紧迫,他和穆夕归都说不上什么话。
大多的交流都在社交软件上,每天晚上八点,陈昭至都会准时找穆夕归唠上一两句话,话题不固定却总能聊到临睡前。
每次在办公室的探讨总是会吸引来各个老师的目光,陈昭至和廖教授一开口,周围的老师就会放下手中的活,情不自禁地参与到这场讨论中。
穆夕归侧耳听着他们的讨论,老师提出的问题或是观点,陈昭至总能给出一个自己的答案,角度新颖,逻辑清晰。遇上难题或是没听过的观点,也总是会低头沉思一会儿,然后说一说自己的看法。
每周的这时候,仿佛已经成为了办公室茶话会,老师们捧着杯子,听着老者和年轻人高谈阔论,热闹极了。
几周之后,陈昭至和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熟悉得不行,见了面恨不得直接来个give me five。再到后来,廖夫人也留在了办公室,听着这办公室探讨会,满脸都是欣慰的笑容。
穆夕归和廖夫人总是会坐个并排,笑眯眯地看着年迈的丈夫充满活力的样子,眼角有些湿润。
末了开始感叹:“我当年和他一见钟情,就是看他这样在教室和老师探讨问题,那时候我英文不好,他英语特别厉害,叽里呱啦给老师说话,我对他那叫一个五体投地。”
回忆过去的美好时光,总是能让人嘴角上扬。廖夫人显然沉浸在丈夫此时的慷慨激昂中,眼神都是满满的爱意和钦佩。
“我看小昭这孩子,还真和老廖年轻那会儿有的一拼,”廖夫人像是在自我肯定似的,说完还自己点点头,“要是好好发展,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
穆夕归点头,眼神落在陈昭至身上。
清清爽爽的样子真是大学里阳光学长的风格,往人群里一站,这身高和颜值都是最扎眼的那个。
他一向都很好,不止是在学习方面,反正,就是哪里都很好。
正看得出神,廖教授的声音响起:
“小穆,我手边有个项目,你要和小昭至一起做吗?”
穆夕归被廖夫人的胳膊撞回神,急忙收回视线,点头称好,一转头,掉进陈昭至带笑的眼睛里。
穆夕归心脏都一颤,满脑子都是三个字——
我完了。
陈昭至对她的示好她不是没感觉到,左不过就是觉得,世间要做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要去做谈恋爱这么费力、可能最后还不讨好的事情?
浪费时间是肯定的,并且还要费心,要维持好一段恋人关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今后的生活轨迹中,每一处的安排里都要有他。最可怕的是,一个人一旦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再想换回到一个人,是件非常难的事。
想到这里,穆夕归对穆妈妈的敬佩油然而生。
想当年,穆家父母也是相爱才在一起的,二十年之后的结果呢,还不是闹得两败俱伤?
有爸妈之先例,穆夕归是真的怕了。
仿佛身处一间漆黑的密室,看不清前路,辨不清方向,感觉前方好像有光,小心翼翼迈出去的脚步又被自己收了回来。
“小心点。”陈昭至一把扶住穆夕归的胳膊,皱着眉看她,“这么大个人,怎么下个楼梯都能踩空?”
穆夕归面色很淡,很自然地用背包的动作拉开陈昭至扶着她的手:“刚刚在想事情,没看清路。”
陈昭至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只笑道:“在想秋季运动会的事情?”
话都说出去了,不接也不太好。穆夕归嗯了一声。
“这是体育部的活,而且运动会还有团委和媒宣辅助,流程不是和去年一样么?没问题的。”
穆夕归脱口而出:“那你呢?”
陈昭至笑:“我?我不是跟在你身后打杂的吗?”
“你要是像陆岩一样,细心一点,我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穆夕归又叹气,想起上次他被扣的量化分数,觉得十分可惜,“你多跟他请教请教,学生会里很多事情你都是第一次做,他……”
“他就这么好吗?”
穆夕归愣了下,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这不像是陈昭至懒散随意的语气,认真低沉、还带了点薄怒,他唇线紧紧压下,看向穆夕归的眼神都带着冷漠,又一次开口:“他真就好到要你一次次在我面前提他?”
穆夕归心一沉。
楼梯间没有人,灯也是暗的,男孩的气势莫名都强了几分,他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弯腰凑近她:
“我要是在你面前每天提许灿灿,你会怎么样?”
会怎样……
她低垂着眼睛,对这个问题,她想都不敢想。
死一样的低气压萦绕在整个楼梯间,穆夕归被他逼退楼梯扶手的栏杆上,腰部被老式扶梯的方边硌得生疼。
耳边是低沉的笑声和滚烫的呼吸: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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