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左手拳头做空心状弧度,手指垂直放下……手指发力。拇指、中指、无名指触琴键……
同时按下……
听起来好像是对的。
就着这个和弦,穆夕归满心都在琴键上头,连身后来了人都没注意。
直到感觉整个手不太对劲,穆夕归收回手,发现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整个右手都抽了筋。
左手努力地捋直抽筋的右手,揉了两下却不见成效,然后,右手被人拉住,左手被塞进一杯豆浆。
男孩子蹲在她面前,双手揉着她抽筋的手,温声道:“不用这么拼命,不过是想让你也加点量化分数而已。”
加点量化分数而已……
瞧瞧,进学生组织没多久,人都脱胎换骨、思想都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被一个男生这样亲昵地拉着手,在穆夕归这二十多年里,还是第一次,总归还是有些不自在,想把手抽出来,陈昭至却拉得更紧了点,抬眼看着她:“现在不揉好,待会儿你练琴还得接着抽筋。”
穆夕归:“我可以自己来。”
陈昭至笑了,反问:“你专业还是我专业?”
听起来,好像是陈昭至更专业一些,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穆夕归的视线停在男生认真的脸上,低垂着眼睛,睫毛很长,下颌线分明,透着这个年龄男孩子该有的英气。
手上的触感极为鲜明,陈昭至滚烫粗糙的手一点点从她指尖按到手掌,又从手掌折回头。他好像真的如所说般专业,连弹琴时手抽筋的位置都清清楚楚,每一下都按得恰到好处。
穆夕归手掌完全放松,每到陈昭至从手掌按下,她温热的手心和指尖就会恰巧包住他几根手指,像极亲密关系中缱绻的模样。
感受到自己的脸有些烫,穆夕归在陈昭至没开口前说道:“去把窗户开大点吧?”
陈昭至抬头,看到她躲闪的目光,起身:“我去开空调。”
手上的热度消失,穆夕归简单活动了右手,果然恢复了正常,只赶紧把吸管插进豆浆杯子里,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
校门口的豆浆比食堂的更醇香、也更甜,是穆夕归喜欢的味道。豆子独有的味道简直是味蕾的美妙享受。
“豆浆这种东西,”陈昭至把空调遥控器放在桌子上,看着穆夕归喝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皱眉,“你不会觉得有豆子的腥气吗?”
“没,我觉得还挺好的。”豆浆不热,穆夕归迅速解决完,把空纸杯扔进垃圾桶,看着他,“你可以自己试试。”
陈昭至满脸都写着拒绝,穆夕归一直给他安利门口的豆浆味道多么多么好,直到他把她按坐在琴凳上才作罢。
“看来你是练的不错?”
陈昭至在她身边坐下,侧头看她:“合奏试试?”
穆夕归顿了顿,看着琴键,声音很小:“我,可能会,出错。”
陈昭至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按了一个音:“没事儿,我弹慢点。”
学过乐器和没学过的差距真的太大,陈昭至闭着眼睛往下按都能知道自己在弹哪个调,穆夕归就逊色太多,只能记得要按下去的琴键的位置——
陈昭至怕她忘记,还特意给她贴上了标记。
也不知道哪个要上台表演的像她这么无能。
看出穆夕归的忐忑,陈昭至笑笑,按下第一个音:“别怕,跟着我走。”
她点点头,跟上他的音往后。
陈昭至把任务划分地明确,他负责主要的弹奏部分,穆夕归要做的只是在每小节做个和弦,三个音同时按下去就行,其中最难的就是和陈昭至的配合。
陈昭至弹的很慢,穆夕归按着和弦缓缓跟着,好在和弦可以大多是重复,她得以有空和陈昭至说话:
“你这么厉害,和弦可以自己做的吧?我上来反而拉你后腿了。”
陈昭至脑中只有林佳乐的一句话——“你要创造各种机会。”
可这话吧,又不能和穆夕归挑明了说,他叹口气,手上的主旋律却没停:“我太久没练琴,灵活度和熟练度都不如以前,双手合奏可能会不协调。”
感觉到身边人的疑惑神情,他接着说,“所以真正弹主旋律的是我的右手,左手只按了一个音。”
明目张胆地忽悠,也只能骗骗穆夕归这种未入门级选手。
陈昭至又一次无比庆幸穆夕归不懂音乐,要是换成自家那个乐器鬼才妹妹,听完这话估计能把他怼上天。
想到妹妹,陈昭至笑了:“你说我厉害,其实我跟我妹比,差的远了。”
“她钢琴等级比你高吗?”
陈昭至摇头:“不止。中西洋乐器她都会一点,这种东西学的多了,一通百通。”
穆夕归这两天感受到学乐器的不易,真心感叹:“那她是真挺厉害的。”
陈昭至骄傲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他们兄妹关系很好。每次陈昭至提起这个妹妹时,脸上的笑意总是骄傲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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