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一细看张容面上笑着的样子,心里又开心起来了:“那个男人吃了!”
她请老奶奶稍微等一下,自己等不及迎着张容走去。
两人还有三米多距离时,张容就笑着对她说:“知微,路先生全吃了。还请你明天再送过来呢。你这厨艺啊,真是好!”
岳知微高兴极了,接过保温盒小心的拿着,对张容说:“容姐,请你告诉路先生,明天星期一,又是期末考试周,我不能固定时间过来,待会儿,我把我能过来的时间点微信发给你,请你转告给路先生。”
张容说好。
岳知微拎着保温盒,开开心心的和刚才聊天的老奶奶挥手告别,坐地铁回学校。
周一早上考试,她下午熬好稀饭送去,仍旧等在楼下和昨天和她聊天的患糖尿病的奶奶唠家常,等了十多分钟,张容领着空保温盒下楼递给她,关于胸针的事,男人还是没有提一句。张容又逮着个机会夸岳知微是个懂事孩子。
周二下午有考试她就早上早起熬好稀饭送到医院,没有遇到那个奶奶的她就乖乖坐在长椅上玩手机,等了十多分钟,张容领着保温盒下来了,告诉她今天路先生破天荒的在窗边瞧了岳知微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但是这是个好兆头啊!
周三下午有考试,岳知微早上送稀饭过去,赶在了路先生出院前两小时到医院,张容牵着陆晓晨,拎着保温盒下楼,和岳知微一起离开医院,两个大人带着小孩去吃馄饨,当是早饭。
吃馄饨的中间,张容对岳知微说:“关于胸针的事,路先生还是不给个说法,之前和你说过的,他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他要是不想说你就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说的。所以我们只能等着,等他想说的时候说。”
岳知微本来以为那个路先生肯吃她熬的稀饭了就会对她网开一面,不想到出院了那个路先生还是不说要她怎么赔,她惶恐不安的度过了这几日以为在他出院时会有结果令她心定,唉!有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忧郁,还有知道自己有错却不知如何弥补的惊恐。这些搅动着她的情绪,实在令她难以心安。
她其实也想好了,如果那个路先生要让他赔,她就问能不能分期付款,能谈到没有利息或者薄利分期是最好的了。
不是那个路先生让她照顾她的,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况且她也没怎么照顾那个路先生,她倒是想拿道德绑架这个馊办法绑架人家的,但是道德逻辑说不通怎么谈绑架啊。
张容说要是赔钱的话,她就出一半,毕竟岳知微是学生,没有什么钱。
岳知微婉拒了。
她明白一个单亲妈妈有多么不容易,所以不愿让她们母女目前的生活雪上加霜,再说东西是她打碎的,是她的错,她的错就应该她来弥补。
她做好心理准备了。
七月下旬,所有学校都放假了,岳知微没有收拾行李回家,而是交了假期申请留校的表格,准备假期找点兼职,李明柔本来要陪她,但是家里亲近的姐姐假期要结婚让她回去,她不得已回去了。
等宿舍的舍友都走完了之后,所有留校的女学生都要统一搬到假期开门的十号楼去,其他宿舍楼全部要锁上。
岳知微搬到了十号楼307宿舍,舍友都是同级的学生,都是面熟的人,和她一样,假期做兼职。
第五章 一份合约
早上搬好宿舍去吃午饭时,岳知微接到了张容的电话,说她和社长秘书杜孟昱就在她上学的外国语大学正门门口,让她出来一下。
岳知微不知道一个社长秘书找他干什么,但因为是张容的电话,她也就没有多想的出去找两人了。
站在门口左侧的林荫道上,杜孟昱请她坐上车,岳知微问:“有什么事吗?”
杜孟昱说:“是的,路先生找岳同学,请我将岳同学接到博释商量件事。”
这一天终于来了!
岳知微带着一副从容就义的悲凉神情上了车。
张容和杜孟昱本来想安慰她几句,但是又怕让她起了过高的期望,所以杜孟昱只是开车不说话,张容握着岳知微的手,眼中掩饰不住的担忧。
岳知微反而笑笑安慰她。
张容说:“有时候我真觉得我这个大人没有你成熟稳重。”
岳知微笑:“哪有。”
车到博释,杜孟昱和张容领着宋绒走到六楼一间会议室,玻璃门推开,岳知微就看到那个路先生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面色健康得很,一脸的神气,身旁还站着帅气的社长韩穆清。
韩穆清很绅士的拉开路成蹊右手边的椅子,请她坐下,又让杜孟昱和张容先出去。
岳知微礼貌的道声谢后,将韩穆清拉出的椅子推到了议桌下,和路成蹊隔了一个位置坐下,侧身看路成蹊。
韩穆清笑了笑,坐在她的对面。
路成蹊看向岳知微,很平淡的,没有岳知微想象中的愤怒。
在医院刚醒来的时候他的头还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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