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给收拾了。
“奴才也是按着陛下吩咐做事,这赔偿是陛下下的圣谕,奴才做不了主啊。”
“陛下怎么会如此对本宫。”
娴妃唇色发白,早知道知道戚渊登基她就一头撞死, 也就不用受这样的侮辱。
“娴妃娘娘,这赔偿不是无故,若是娘娘不砸,又怎么会要赔。”
严忠说完,看着娴妃的神情就知道她没听进去。对于这种从小没吃过瘪的贵女,恐怕往常就是欺负了人,也是看那人畏惧她的家世不敢气恼,甚之夸她真性情,更用劲的讨好她。久而久之,就觉得除了自己别人都没脾气,也觉得自己做错的事都不是错事,别人都该体谅。
这种人临到失去了优势,才能明白什么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从娴妃这里拿了东西,严忠一样样的搬回了瑶华宫。
乐岫备了茶水点心让他休息,直接让身旁的几个大宫女去清单子。
“殿下客气了。”
“严公公才客气了,每次严公公来都不是空着手。”
乐岫笑脸盈盈,接过严忠递过来的红木盒子微愣,打开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甚。
严忠见状,都有些记不清乐岫原本的样子,现在的乐岫处事周到,知道进退,更重要的陛下对她不同的态度。
盒子里没放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套蓝碎花的衣裙,还有几根素银簪。
回想他回报陛下,说乐岫看碎掉的东西快哭出来的样子,陛下发笑的神情,严忠道:“殿下幸好没有落泪。”
“严公公何出此言?”
“奴才与陛下回报说殿下看碎瓷器差点落泪,陛下言‘她哪有那么多泪水’,然后就吩咐奴才把这盒子送来,说让看看殿下是哭还是笑。”
乐岫琢磨了一下就明白了戚渊的意思。
要是她是怕他把她嫁给傻子,看到这身衣服她自然想到戚渊要把她赶出宫,自然就会哭;要是她根本不担心这事,看到衣服只会想到戚渊要带她出门玩,就会笑。
乐岫表情纠结,她现在哭还来得及吗?
她实在不知道戚渊这个试探是想看她哭还是看她笑,看样子她真把舔干爹想的太简单,以为须拍马就吃香喝辣,现在看来还得修心理学,琢磨对方的心思,达到对方的预想期望。
等着严忠带着她的孝敬回了戚渊身边,乐岫没再从那边听到什么风声,猜想自己的反应应该戚渊是满意的,才放下了心。
惜花宫被禁军守着,整个后宫都比平时静了许多。教乐岫的老先生见着了乐岫的书房摆着埙,不知道哪来的浪漫想法,开始教乐岫吹埙。
埙的调子古拙苍茫,乐岫听着倒是喜欢,只是埙到了她嘴边,就成了不成调的哼哼。
老先生也不嫌弃,每日鼓励她吹奏,与她讲魏晋时候的文人风韵。
被鼓励着,乐岫连午觉都睡得少了,连着几日都沉浸吹埙,导致戚渊见着她的时候觉得她的嘴大了一圈。
“嘴怎么了?”
戚渊平日里不在乎这些小细节,偶尔见着身边的人躲躲藏藏,不明其意,后来是严忠也有那么一次,他才知道他们是脸上长了痘,觉得容貌不雅,所以才躲躲藏藏。
但在他眼里根本看不出长了几颗痘的脸与他们平时的脸有什么不同。
严忠后头也察觉了,知道掩面反而让戚渊看着多余,吩咐宫人该怎样就这样。
但今天戚渊看着乐岫白皙的脸颊,自然而然就注意到了她肿起来的唇,就像是嫣红的口脂抹出了边界,晕在了唇角。
不过却不丑,嘟起的唇像连遮蔽的嫩叶都没了,只剩了盛开着等着人采撷的花。
“最近在学吹埙,觉得曲调有意思,儿臣就学的勤了点。”
乐岫摸了摸嘴巴,“出来的时候儿臣用冰敷了一会,还肿吗?”
“肿。”戚渊简单回了她一个字。
“那怎么办?”
乐岫眼睛眨动,求救地看着戚渊。
“还能如何,朕勉强看着。”
“父皇能勉强看着就可以了。”乐岫没觉得这话有什么别的意味,拍着胸口放心地一笑。
她身上今天穿着的是戚渊送到瑶华宫的衣裳,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单螺髻,簪了只小只带了铃铛的银簪。这马车行驶的不够稳,银铃荡出一声声清脆的响。
“父皇,我们这次坐马车还是去村里?”
她本来以为还是牛车,没想到换了待遇,不止是平头小马车,还有一个车夫为他们架马。
“等等你就知道了。”
这个等等,等到了乐岫看到周边景色越来越熟悉,原主的记忆不停翻滚,乐岫哭丧着脸看戚渊。
“父皇……”
谁能想到戚渊会把她带到原主跟圣慈太后之前生活的地方。
快两个时辰的路,乐岫颠簸的人都快上散架了,一下马车还要面对这样局面。
“站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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