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全身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他连坐都坐不住了,身体慢慢地滑下去,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榻,眼里浮现出一抹绝望。
孙安国进来,看到之后,顿时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过来,“殿下,怎么了?”
“她说,珍华要告诉她,她的生身父母是谁?她本也是天潢贵胄,可是,却活得比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如。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心里都在鄙视她,偏偏,她又从这宫里出不去,她要是出去了,会不会好些?”
忠王望着屋顶,叹了口气,“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傍晚时分,珍华又派人来问了,问“公主考虑得如何了?”晴华端着茶杯的手哆嗦了一下,她只要说“好了”,她便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就可以不用再日复一日地在心里琢磨,到底她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但她,还是太胆小了,她捏紧了茶杯,外强内干得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回去跟你家公主说,就说,就算我不告诉她,她也会告诉我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做损己利她的事呢?”
来的是珍华身边得脸的人,也有些仗着珍华的势,颇不惧晴华,听闻这话,抬起头来朝晴华瞪了一眼,“公主就这么笃定我家公主一定会告诉公主?”
“当然了,给我添堵的事,她当然愿意做了,我不也一样吗?是谁让你抬头看我的?嬷嬷们都没有好好教你规矩吗?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拾翠殿里,还有什么规矩?连侍卫都能够随便进……”
“要奴婢说啊,公主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那宫人站起身来,讥讽地看着晴华,“天下人都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偏公主就没有,公主也别问奴婢,若是想知道,就去问旁的人吧,不过,谁敢告诉公主呢?我家公主想说,偏公主还不想听!”
晴华气得发抖,春草姑姑冲了过来,狠狠地一巴掌朝那宫人的脸上掴去。晴华抬手指着那宫人,“把她带到蓬莱殿去,让她把这番话说给贵妃听!”
“公主!”春草也被晴华这番话吓晕了,“这样不好吧!”
晴华闭了闭眼,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冰冷,“那就狠狠地打一顿,再扔出宫去!”
晴华殿里的嬷嬷走了出来,将惊恐不已,哭得声嘶力竭不停地求饶的宫人拉了出去,那宫女还要分辨,嬷嬷道,“长点心眼吧,有些话主子们可以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胡说八道!”
嬷嬷们将那宫人打了个半死,还要往死里打,晴华拦住了,“罢了,扔出去了也难活,不要让她死在我这里了,碍眼!”
珍华带着人冲了过来,嬷嬷在门口将她拦住了,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珍华倒是很识趣地道,“都是那蹄子胡说,也不知道从哪儿听了些乱七八糟的来,帮我转告你们公主,多谢她了,这种不把宫规放在眼里的,也幸好晴华妹妹帮我料理了,她还是太心软,要换成我,我都打死了。”
宫人把这话说给晴华听,晴华冷笑一声,但也明白了什么?她不由得想到,是她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也是个可怜人啊!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呢?死,真的就那么可怕吗?
难道,如今,这样活着,就比死要容易一些吗?
但这些终究是没有答案的!
天气变得炎热起来了,皇帝在张罗着去骊山避暑,宫里宫外都忙碌起来了。贵妃派了瑶枝姑姑过来帮晴华收拾行装,原本只需要将常用的衣物打包,但晴华让春草将细软之类的全部都装了起来,准备一并带出宫去。
“公主这是做什么?”瑶枝笑得有点尴尬。
“没什么。这宫里,如今连个宫人都能够扇我耳光了,大约姑姑也盼着我即刻就不见了好,我带着些东西防身,也安心一些。”
“公主何出此言?这叫奴婢情何以堪?”
次日,五月二十七日,丹凤门前又斩了两名三品武官,为的是,这两名武官居然又敢诬陷胡寿海谋反。
如此一来,就又耽误了两天,皇帝心情不好,避暑的事就延迟了一些,晴华准备将那些细软都运出去,但没有来得及。
当日夜里,晴华沐浴之后出来,春草在为她擦干头发,她坐在镜子前,看到冬云进来往香炉里装香,晴华想起来,问道,“今日用的是什么香?”
“公主,是才制的新香,奴婢闻着味儿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晴华点点头,香起来了,她细细地品了一下,的确没什么异样。到了夜里,晴华有些口渴,外头递了茶进来,晴华看到是袖红端进来的。她在帷帐前递给了春草,春草捧进来,晴华接过后,朝春草使了个眼色。
春草轻轻地拨开了一道缝朝外头看,屏风上映出了袖红的一道身影,她微微弯着腰,轻轻地揭开了香炉的盖子,飞快地往里头投了点什么。
春草要出去,晴华拉住了她,待袖红走了之后,春草就将晴华没喝完的茶水倒进了香炉之中。
就是今夜了,晴华心想,前世,是在八月里,可这一世,居然在六七月间,正是天气正炎热的时候。这种天气,若是在外头逃命,比前世将越发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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