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明显是日本人的语言,周边原本接着报纸的掩护偷偷看着他们的欧洲女孩子嘴里发出小小的尖叫。
和以前那些学校后援团的女孩子不一样,这并不是兴奋憧憬的尖叫,恰恰相反,她们的肩膀都瑟缩了一下,作为欧洲人较高的身高向下缩,好像在努力消减着自己的存在感,防止被他们看见并且惹来麻烦一样。
龙马琥珀色的眼睛往她们的方向扫了一眼,又转回来继续看着赤也,嘴里还咬着吸管,微微耸了耸肩,示意‘你看’。
他的眼睛很清澈,瞳孔圆溜溜的,随着转动,看的角度不同,虹膜就会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就像是猫的眼睛。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切原赤也则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咬着牙齿,虽然不怎么服气(他着实没有被害怕到这种程度的必要),但也耷拉下了肩膀。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这句话与其说是为了得到解答,倒不如说是放弃思考前的最后一点挣扎。
要怎么说这个问题呢?
原本只是在和青学一起集训的中途,也和越前龙马一起打过了一场比赛。结果是6:7输了。
一边感慨着那个小个子还是强的不成道理,一边想,啊,不过我也超厉害的,下次绝对绝对绝对要赢。
这种青春期男孩子专有的好胜心在脑中燃烧了三秒钟,然后从瘫软在球场水泥地的状态爬起来。和对面同样大汗淋漓的越前龙马击个掌,然后跑出网球场去买饮料。
明明过程一切正常,也没有突然被车撞到或是面前出现一个黑洞把他们吸进去,可是跑着跑着,面前的风景就突然从水泥路面和周围有学生喧闹的空间转变成了现在的场景:全部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的繁华街道。
切原赤也站在马路上,整个人都傻了。
刚刚还是龙马拉了他一把,他才能避开一辆撞过来的汽车,黑色的金属外壳裹挟着风从他鼻尖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划过,切原赤也甚至能闻见汽车表面热热的灰尘味。
汽车在他们几米外停下,车窗拉下,车主激动的把头探出来,挥舞着手臂高声叫骂了什么。即便是对于英语一窍不通,并且认为这个是日本人的尊严体现的切原赤也也能从他的表情和语速中了解一定是很脏的脏话。
他干笑了几声。
车主从怒火中挣脱,打量了一下他们的面容,表情瞬间从怒火变成犹豫、厌恶和若有若无的忌惮,切原赤也听见他嘴里低低念叨着‘eleven?’,这是他难得认识的单词,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十一?当时他想,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车主自认倒霉,往地上涂了口唾沫,随即车子就开走了,还喷了他们一脸的汽车尾气。
切原赤也咳嗽着用手挥掉面前的尾气时,却发现越前龙马早早地躲开了这场纷争,已经站到旁边一手插着口袋喝饮料了。
现在他们紧急到了一个有遮阳伞的地方,也就是咖啡店来躲过正午灼人的阳光。
理所当然的,因为没有带钱所以没有点任何的单,他看见越前龙马和那个战战兢兢(一群人推推搡搡,最后她倒霉的被选中过来)服务员用英语说了几句话,意思是要等人,先不点单。
这句话在已经等了人半小时后的现在显得很假。服务员不时还抱着托盘在送上饮料的间隙匆匆朝这边瞥上一眼。
她的表情之所以灰暗,并不是因为他们什么业绩都不创造却要过来占个位置,而是害怕等一下如果他们等的人到了,她就非得重新过来为他们服务不可。
这种被害怕被讨厌的感觉太明显了,从来到这个街道...不,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始所有人都是这样。仿佛被整个世界拒绝一样...让人讨厌。
先前比赛时耗费体力的后遗症开始显现,晕乎乎的感觉来到了切原赤也的身上。他懒懒的叼着玻璃杯的杯壁,喝下一点免费附送的柠檬冰水,喉结滚动一次,额头上的汗水和玻璃杯外侧的雾水以同样的速率滑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已经是你第4次问这个问题了。”越前龙马的眼神扫过他,又咬着吸管看了看周围,嘴里喝着先前买来的芬达,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从之前开始就是这个样子,赤也觉得他并不是不害怕的,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强装样子而已。
“要不然去问问谁?”赤也问。
“你会英语吗?”归国子女龙马朝只会一个‘eleven’的赤也投去轻蔑的视线。
“你不是会吗?”赤也将轻蔑的视线反弹,“还是你也不行?”
“啊,那就去问问看吧。”
话虽如此,要和这些对他们的态度好像他们是另一个物种的人们对话,也需要等待机会。
很快,机会来临了。
那不是走在路上捡到五块钱,或者天上突然掉馅饼,范围这么小的机会。那是仿佛几十亿年前小行星撞击地球,在带来无尽的毁灭的同时也促进生命的诞生一样的,世界范畴的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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