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翻来覆去的看,好像是想要知道这和他们自己的那种玩具枪究竟有什么分别。
“别白费力气了。”他说,“魔女的作品,只要是能用的,全都差不太多。”
他纯属一片好心,但那话语或许被认为是有失尊敬的,背后被狠狠地来了一枪托,如果是在平和的时期,他会用一个星期的住院来治愈这一枪托给他造成的伤害——说不定还要应对着哭哭啼啼、也可能是一脸兴味的过来帮忙照顾的魔女,不过现在不要再想她了。但是这个时候,高卢皇子只是继续说。
“都是一模一样的,别说是不同人手中的仿造品了,就算是仿造品和真品的差别都不大。魔女对她的作品缺乏爱意,一旦制造出来了,她也就不再想了,如果之后要用到的话也不会改进,再做新的就好了。”
高卢皇子说的时候其实只想着玩具枪,说完之后才发现这正是他们关系的真实写照,修奈泽尔就是魔女选择的那个‘再做新的’,而现在他是要被丢到垃圾堆了。
和高卢皇子把哈迪斯头盔——真希望魔女制作的时候也能做的像这个名字一样帅气——觉得丢脸而藏在发丝之间不同。修奈泽尔虽然也没把那个对于女孩子来说可爱对于男性来说滑稽得要死的骷髅头发夹夹在头顶,再也没有避讳——他就像是戴着一个胸针一样把它别在了自己华服的胸前。因为风格完全不搭调所以极其显眼。
这简直就是在炫耀,这完全就是炫耀,魔女对他的确恩宠啊。甚至是在那之前,高卢皇子看到这个理应限定少数几个高层干部身上的发夹,突击的布里塔尼亚军全军都佩戴在胸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出那些话简直像是怨妇,他有点尴尬,如果失败已经注定了,高卢皇子希望自己至少是有尊严的。虽然早在那之前,就算没发生这回事,当着反抗军高层全员的面被魔女一枪打掉手臂的他也早就尊严扫地了。
修奈泽尔的视线一次也没有扫过他空荡荡的袖管,这让他几乎心生感激。
他无意识的打量着修奈泽尔的脸,然后承认自己被丢到垃圾堆是有理由的,修奈泽尔甚至都不能算是他的完全优化版——修奈泽尔拿来和他比较都显得掉价。
修奈泽尔的面容像是名家精心制造出来的雕塑,缺乏天然感,你无法想象神会在给了他这样的家世和才能之后还精心照料了他的面容。他的头发,淡金色的,在灯下散播着微光的美丽金发也像是一根根雕刻出来的。即便高卢皇子讨厌那双眼睛里的悲悯情感——对敌人的悲悯反而会显得他们很可怜,但是也必须承认那是他见过的除了魔女之外最美丽的眼睛。
然后他还很优雅,作为皇族的高卢皇子自然有发言权啦,这不仅仅是严格的礼仪老师和努力就能够达到的优雅,这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好吧,好吧。他想,努力抚慰着自己的男性自尊心。
“魔女选择你是有道理的。”他说。
修奈泽尔看着他,淡色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又改变了主意。他抬起头,对着高卢皇子周边和后面的士兵下令。
“放开他。”即便是发令的时候,修奈泽尔的语速也比常人微慢一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很温和,但是不可抗拒,“然后出去。”
出去?怎么说?把帝国的第二皇子留下来和反抗军的头子放在一起?高卢皇子有点想笑,就算是他在原先王室里最受宠的那段时间,他想提出这样的命令,都会被自己的副官严肃地制止,又严肃地补上一大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大道理。
但是在这里,修奈泽尔下达了命令,士兵们回应了一句‘yes,my lord’,然后就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的出去了,就连之前因为他言谈失敬而狠狠给了他一枪托的士兵也是如此。他们相信修奈泽尔有处理这些的能力,这比相信修奈泽尔的家世还要恐怖许多。
最后一个出去的人把门关上,修奈泽尔向他伸出手,高卢皇子没有接过,而是很难看的用自己的双脚和仅剩的那条手臂爬了起来。
修奈泽尔很高,就算是站了起来并且挺直背脊,他也得仰视修奈泽尔才行。
哎呀,这算不算是魔女的前后两任王子殿下会面啊?我们是不是应该握手呢?高卢皇子很想这么说,但这么说不会起到挑衅的作用,还会显得傻到家了。所以他悻悻的抿住了嘴,而修奈泽尔的手上还握着从他手上收缴的那把玩具枪,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很温和,但是很坚定的开口。
“她并没有背叛你。”
修奈泽尔说着,背叛的证据,那个骷髅头发夹还在他胸前呢,他却能说出这种话。高卢皇子只觉得受到了侮辱。
“我们坦率一点好不好?”他尽可能不太大声,一方面是因为体力不足,背后那一枪托伤到了肺,大声说话的时候会像是撕裂一样的疼,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失去平衡——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只有一只手臂,他的重心很不稳定。
“魔女想要的是王子殿下,‘王子殿下!’,任何一个年纪在二十五岁以下,有随便哪个小国王室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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