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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的名字是保罗。是个没什么特色的名字, 至于姓就不用在意了。如果你问他, 他倒是会告诉你,可是既然他只是一名小兵,需要叫的时候也可以用‘保罗’、‘你’、‘喂’来代替, 那姓氏有还是没有都无所谓。
今天算是亲眼见证,可就算是在之前, 保罗对这位魔女——结爱倒是不介意任何人直呼她的名字‘结爱’, 当然, 如果能叫她公主则是再好不过, 可是既然反抗军里面没有一个人敢对她直呼其名,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公主,那就只能从已经发生的事实中寻找证据。而事实不是在明显不过吗?——他们叫她魔女。
保罗在之前就对这位魔女的肆意妄为有所认识了。她显然是记不得了,她对着他的那个笑容应该被列为大规模杀伤武器, 看着那个笑容保罗的心脏不跳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让它跳起来,但那个美丽的笑容的确是对一个陌生人展露的。如果是对一个有印象的人,反而会矜持一些的。
她显然是记不得了,不过保罗是见过她的,说见过还不太确切,他和她短暂的交谈过一会。虽然事后回想起来,简直就像是基督降临人间并且他侥幸与祂交谈过一样,他现在能在头上最显眼的地方戴着哈迪斯头盔——这个名字和外表完全不匹配,但用来形容价值则非常贴切,在反抗军中仅限于干部之上的大人物有使用权的发夹, 也是多亏了那一次交谈。
但当时其实是不觉得有什么的。
那是一个下午,应该是下午吧,反抗军基地坚固并且隐蔽,身处其中就和一个铁罐头一样,也没有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听说干部们的房间里是有窗户的,这在保罗心中就是划分开干部和普通士兵的一条界线——明明初期召集士兵的时候说是无分贵贱,大家平等的为了自己的命运争斗的。不过保罗清楚,说出无分贵贱这个词的时候,就意味着它已经有着自己的一种贵贱体系了。
不管怎么说,干部的房间里有窗户,而保罗值守的走廊里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他不戴手表,就算知道时间也没什么意义。哪里有小兵按照日程表来生活的呢?他的行程计划完全靠着上司的心情,‘去巡逻’‘去执行侦察任务’‘去搓洗地板’所以不知道时间也无所谓。
如果能看看外面的天空,倒是能知道现在是白天、黄昏还是晚上。日子能分成这三种阶段也就足够了。但是走廊上没有窗户。
他觉得无聊,半发呆的望着对面的墙壁,如果反抗军真的是按照原先的信条来运作的,他也应该更加面带笑容,更加热血一点,他毕竟执行的是一个守卫任务啊!他肩负着阵地中大家的安全!
可是并不是这样。反抗军只是首领拿来达成目的的工具,保罗加入也只是为了有个地方可去。而且,不管是什么样的士兵,在加入军队一个月之后,也会无师自通的学会偷懒的。
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不妨放松一点。保罗想,不管怎么说,如果有人能够突入到这里,手上没有玩具枪——因为威力太过恐怖,外表又太过滑稽,这份对比让士兵们心生恐惧,他们于是称呼魔女的作品为玩具枪,以这些鄙夷的说法来抑制恐惧。但当他们知道魔女自己也觉得那是玩具之后,恐惧就无限滋生,他们开始害怕,甚至憎恨魔女了——没有玩具枪的保罗当然也没有阻拦敌人的能力。一定会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杀死。
咦,这么说来,莫非我做着守卫的工作,是在等待自己的死期?保罗想,这是个有点幽默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应该笑一下,可是嘴角上刚有一点震动,就凝固了下来。
他没等到自己的死期,而是等来了更加更加,放在一起比较都显得亵渎的伟大之物——那是美丽本身。
魔女朝着这边行走过来——天呐,对着她的脸想到这个称呼真的是亵渎。但是他也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什么称呼能用来叫她。总不能真的像是他和她地位平等一样,叫她的名字吧?!——他以前远远的见过她几面,真的很远,用上狙击镜应该能看清楚,不过如果她戴着哈迪斯头盔那狙击镜也看不见她,别说脸了连穿什么衣服也看不清。就是一个竖条的人型,从竖条人型前面那些低下头的大人物来看,能给人高高在上的印象。然后就是...
她着实瘦得厉害。
这个印象是之前远远观望的时候确立的,而现在则是又确认了一遍。白大褂是正常型号的,穿在她身上却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直拖到地板上,甚至让人担心她会不会被那身白大褂给压垮。
他根本没有看她的脸的勇气。目光只是扫着地板,看到她浮空三厘米的鞋底,还有细细的,仿佛是画出来的,不考虑实际行走用途,只是为了美观而画出来的两条腿。
她是因此才选择飞翔在空中,而不是行走在大地上的吗?保罗想,他认为那两条腿只能作为装饰物,一旦承担重量,就会像是精密瓷器一样在地板上粉碎。
这个举动使他一直低着头,旁观者角度来看有点像是对魔女的超然地位致敬,但实际上不是的,如果真说要对什么东西致敬,那一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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