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提，说是当时在忙着，只瞄了一眼，之后就不见你人影了！”沐清雅说道。
    杨小川暗暗咽下胸口的长气，他不敢呼出来，因为沐清雅刑警出身，他一个细小的动作，说不定都会被沐清雅猜到什么。
    而他完全没想到，魏小敏不仅认清他了，还看到他进了成人用品店，最后还跟踪至他的住所楼下。
    等挂了沐清雅的电话，都已经快临近十二点了。
    柳菲这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昨晚起早坐了大半天的车，晚上又是狠狠的一翻折腾，她真的是精疲力尽了。
    替柳菲盖好被子，杨小川就轻轻地躺在柳菲的身边。
    不过，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某些生理冲动，而是因为他再次失眠了。
    身边的柳菲，在上京疗伤的沐清雅，远在海外的幕雪，三个女人的影子在他的脑海是飘啊飘啊……
    而今晚注定是一个孤独的夜晚，因为失眠的不仅只有杨小川一人。
    就是距他不远的地方，魏小敏斜倚在床头，怎么也睡不着。
    她跟踪杨小川至楼下以后，被楼下的电子识别锁拦住，最终没进入楼内。
    她也没有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沐清雅。
    只是侧面的提及了一下，说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长得像杨小川的人。
    魏小敏把实情埋进了自己心里，也等于把烦乱埋进了自己心里，她没查觉到，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对杨小川的那一丝情愫，完全变了质。
    变成了咬牙切齿，她表面上在为沐清雅鸣不平，实在自己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愤恨。
    而这一切，杨小川自然是不知道的。
    等他睁开双眼，天色已经大亮，柳菲的倩影已不在身边，听声音，她正在厨房忙着清洗厨具。
    昨晚杨小川一直处于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几点他才睡去的，翻开手机已经快十点了。
    “媳妇儿，你怎么一早上起来，就干活？”杨小川穿着大裤衩，走到了客厅里边。
    “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没什么事。”柳菲不自然的笑了一下。
    “小川哥，昨晚对不起啊，我不该的提约定的事。”柳菲低声道歉道。
    她当时确实非常理智，但事后躺在床上，她左思右想又感觉这么做不对。
    学校里，那么多谈恋爱的男女，有好多才交往没几天，就那个了！
    而她的小川哥，知心知根那么多年，一直对她那么好，还提什么当初约定，她感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本来她昨晚就想道歉来着，但后来给不知不觉睡着了。
    “真是个傻妮子，约定当然得做数啊！难道你就不怕那天我的心里，再多装下别人？”摸着柳菲的秀发，杨小川半嗔半怨的说道。
    “不怕，小川哥爱装几个就装几个，只要在你的心里，永远给我留一小片位置就好了。”柳菲丝毫没有觉察到杨小川的偷换概念。
    柳菲的一句话，让杨小川彷徨了，他有些激动，也有一种深深的歉疚和负罪感。
    这小妮子如些对他如此的信任，而他在做些什么？
    他在试探，他在窃喜，他在激动，他感觉自己很禽兽。
    “好了！别洗了，咱们去吃点早餐，然后给你买衣服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杨小川逃避了这个话题，他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勇气。
    柳菲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她带的衣服确实不多，经过昨晚的折腾亲热，虽然还没迈出那最后一步，但她已经完成了女朋友到媳妇儿的真正转变。
    简单的洗刷之后，杨小川便带着柳菲下楼，不过，他发现自己也该添几件衣服了。
    他之前都是穿一件，丢一件，不管是省城也好，昌城也罢，还是澳城之行，都是来去匆匆，如同一个孤独城市过客。
    而今天，他有了家的感觉，有了家的温暖，他不再孤独。
    这高档小区就是不一般，杨小川甚至怀疑，是不是所有人都在修仙，一大早上，想找个快餐店都不容易。
    开着车子，驶出了好几里地，才找到了柳菲最钟爱豆浆、油条。
    吃啥长啥的说法，真没错，白白的豆浆跟牛奶一样，昨晚他可是亲手测量过了，柳菲这妮子发育得很好，真不知道，是不是豆浆喝多了，涨的！
    简单的吃完早餐，杨小川直接把柳菲带到了，省城最有名的闽粤商城。
    这里边全是名家专卖，中高档次的衣服。
    “小川哥，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边的衣服可贵了。”柳菲扯了扯杨小川的袖子，小声说道。
    “走吧！给俺媳妇儿买衣服，只买贵的，不买对的，只要好看，咱们就买。”杨小川声音洪亮的说完，但拉着柳菲的手，向商场走去。
    给柳菲买衣服，在柳菲身上花钱，他都心甘情愿没错，但他这洪亮的声音中，还有着一种别的意味，在他的内心深处，感觉自己对不起柳菲，他想通过某些方面，对柳菲进行补偿。
    这甚至，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内心真实想法。
    就在杨小川带着柳菲进入闽粤商城的时候，呆在刑警支队咖啡机旁的魏小敏，正顶着一又黑眼圈，单手握着嘴巴，打着哈欠。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早上又起得太早，一连喝了三杯咖啡，都不顶事。
    “副队，你昨晚干嘛去了？今天的咖啡机都被你包场了！”由于没什么紧要任务，手下的警员也随意的开着玩笑。
    “魏头，昨晚肯定约会去了！不然你能看到她这个模样？”另一个警员，也开起了她的玩笑。
    “是嘛！那副队你一定要让姐夫请我们吃饭才成？”
    “什么姐夫啊？妹夫才对，莫看咱们头职位高，但年龄小啊！李刚你小子刚说错话了，中午得请吃饭啊！”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这是警局不是马戏场，你们是来值班的，没事就给我出去巡逻，别在这儿聊天打屁。”魏小敏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撂，恶狠狠的凶道。
    真是一帮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老娘是心情不好，懒得搭理你们嘛！还越说越来劲了是不？
    魏小敏雌威一发，热闹的小团体一个寂静了下来，警员们要么打着巡逻的晃子，溜了出去，要么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不敢说话。
    直到魏小敏的电话响起，办公室的气氛才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