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当面对她好。
    今日去找他的时候，师父对她也仍然态度冷淡，但她有信心，再过些时日，他和师父的关系会恢复到以前那样的，他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叶翩翩看着桃酥，明白了。
    昨晚慕渊让她不用担心叶云裳，原来便是自己连夜下山，去苏记买桃酥回来讨好叶云裳。
    叶云裳将桃酥递到叶翩翩面前，“姐姐，不吃么？”
    在思过崖，她曾说会成全叶翩翩，但是当她真的看到师父和叶翩翩在一起，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嫉妒。
    她不舍得把师父让给任何人！
    这桃酥是慕渊对叶云裳的心意，叶翩翩可不敢吃，连忙摆手，“我就不吃了，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
    夜幕降临，月上柳梢。
    叶翩翩准备沐浴的时候，忽然想到昨晚慕渊问她是不是泡了花瓣澡的事情，脸不由涌上些许热气。
    院子里恰好种有几株正在盛开的芍药花，叶翩翩心血来潮，跑到院子里把那十几朵芍药花都摘了，将花瓣一瓣瓣揪下来，通通撒到了洗澡水里。
    不多不少，花瓣刚好可以把浴桶的水面铺满。
    叶翩翩惬意地泡了个花瓣澡。
    沐浴后，叶翩翩去关门，可是两扇门板在合到还剩一条缝的时候，却怎么也关不上。
    折腾了几下，她重新把门拉开，却见慕渊白衣胜雪地站在门外。
    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叶翩翩感到意外，“师父……”
    他不是和叶云裳和好了么？没必要再利用她了吧？怎么还来找她？
    叶翩翩心头疑惑，忙侧了侧身，把慕渊让进房里。
    慕渊跨进房内，扫了一眼面前及其简陋的屋子，微微皱眉。
    他问道：“落霞轩那边住不习惯？”
    “……不习惯。”叶翩翩违心地点头道，其实她还真有点怀念落霞轩的锦被软枕。
    资本主义果然容易腐蚀人心。
    慕渊回身看着她，轻轻地勾了勾唇，“离为师近一点不好么？”
    叶翩翩还站在门边，和慕渊有些距离，她一时无法判断，他是在说现在这个距离再近一点，还是在说落霞轩离他的锦华居近一点？
    她想了想，道：“师父，我觉得，落霞轩还是我妹妹搬进去更合适。”
    叶翩翩以为慕渊必然会顺着她的话说，“你既然这样想，那便让她搬进去吧。”
    但慕渊只是饶有意味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他走到桌旁坐下，姿态有些慵懒，屈指轻轻地叩了一下桌面，“字呢？”
    “啊？”叶翩翩眼角一跳，“不是，师父你真的要检查？我以为……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的。”
    慕渊挑眉，“意思是，没练？”
    叶翩翩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小声承认道：“嗯……”
    “看来，小翩儿不听话啊。”慕渊语气幽幽，“不听话可不行，要怎么罚好呢？”
    听到“罚”字，叶翩翩顿时心一悬，紧张地看向慕渊。
    他不会找这么个借口便把她关到思过崖吧？这才是他今晚来她这里的真正目的？
    “打手心，还是打屁股，嗯？”慕渊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敲着桌面，“小翩儿，自己选。”
    还好，还好，不是思过崖……叶翩翩悬着的心刚放下，蓦地又瞪圆了一双杏眸。
    打屁股？？？
    打手心这种幼稚的惩罚也就算了，为什么会有打屁股这种选项？！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打她屁股？
    但是看慕渊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似乎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不得不二选一的话，叶翩翩当然毫不犹豫地选第一个。
    “那就……打手心吧。”说罢，主动走上前去，在慕渊面前伸出手心。
    慕渊看着她白嫩的手心，了然道：“为师知道了，小翩儿是怕被打屁股。”
    他顿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丝邪气的弧度，“那就打屁股，否则，下次不长记性。”
    闻言，叶翩翩面色一变，忙道：“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那是下次的事情，这次，还是要罚。”慕渊起身，一步步向她走去。
    叶翩翩心慌慌，下意识往后退，一边退一边环顾房间，发现房里没有戒尺藤条之类的东西，她要哭了，慕渊莫不是想直接上手打她？
    看着慕渊越逼越近，叶翩翩心头狂跳，头皮发麻，“师父，我马上补，马上补十篇给你好不好？”
    慕渊不为所动，眸底隐隐划过一抹戏谑。
    “我不止马上补十篇，而且以后每天都练十篇！”叶翩翩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了，只能可怜兮兮地向慕渊求饶，“师父，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慕渊在她面前站定，低头看着她，眸光流露出几分怜悯，轻叹道：“好可怜的样子。”
    叶翩翩以为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