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然要认真，”韩思贝高高地扬起下巴, “往大了说, 这有助于弘扬中国文化，往小了说，赢了还有奖品拿呢。”
    谭子昂眯缝起眼睛, “让我猜猜奖品是什么......你可能因此获得一张彩票, 开奖后直接就是亿元大奖的得主。”
    “胡扯！”韩思贝白了他一眼，“不跟你说了, 我要钻研烹饪了，晚上还要赶作业呢。”
    “但我觉得你似乎应该需要个助理，洗菜切菜一般大厨是不亲自上手的。”
    这是个十分有建设性的建议。
    韩思贝叉起腰油腻一笑，“那朕就钦点小谭子你吧。”
    两个人就地开了个小会，把饺子馅初步敲定下来——经典三鲜、猪肉芹菜、猪肉卷心菜。
    谭子昂系上围裙, 有模有样地摘菜、洗菜，一旁和面的韩思贝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突然有了一种他们似乎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感觉。
    美好的人生不就应该是这样吗？初雪的午后，两个人窝在家里，一起为一顿饭忙碌着。
    熟悉又倍感安心。
    “我有那么好看吗？”头都没抬的谭子昂突然问道。
    韩思贝一怔，“嗯？谁......谁看你了, 自作多情！”
    他翘起嘴角，“圣诞节有什么安排吗？”
    “能有什么安排，三周假期要在家好好复习，因为开学就有考试。偶尔出去散散步，如果同学私下有什么活动也可以参与一下。其实我不太喜欢假期，时间会因为我的懒散而荒废掉的。”
    “听小乐说，你不常回关西。”他抬眼瞧了她一眼，又继续切菜。
    韩思贝按压着面团，“出国七年，我只回国了四次，三次回关西，一次四处旅行。”
    “为什么？你不想家吗？”
    “想啊，但有的时候我爸会带着我奶奶过来看我，我妈也来过，其实都很方便，所以我没把回国当一回事儿，毕竟等毕了业，就直奔祖国的怀抱了，也不在乎这几年的漂泊。”韩思贝把揉好的面团放到桌子上，盖上盖子，醒着，“你呢？常回关西吗？”
    “一次都没有。”他说。
    “为什么？”她有些失望，“我曾试想，你可能忘记了我家的电话号码，那么应该会在偶尔回国的时候到我家看看，当你发现我也出国了，会要到我的联系方式，然后......我是说，不管是我还是小乐，或者别的什么人，关西总该有你惦记的人吧？”
    谭子昂低下头，卷心菜在他的刀下四分五裂了。
    “因为课业比较重，我想尽早完成学业，好支撑起家里的负担。七年里，在想你以外的时间，我一直都在努力变得更强大。”
    韩思贝搞不懂，这家伙怎么总是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感觉。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她说。
    “你问。”他继续切菜。
    “当初高丽娜是你打的吧？”
    刀停住了五秒钟，又继续做起了上下上下的机械运动。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无奈地干笑了两声，“呵呵，俞尚修把高丽娜家的饭店给砸了，你又把人给打了，要说高丽娜还真是倒霉，自己不过是人家排兵布阵的一个棋子，到头来谁都拿她开刀，倒是幕后的始作俑者韩宝儿毫发无损，继续当自己的韩家大小姐。”
    “那时候，急着走，来不及收拾韩宝儿。”他语气稀松平常，仿佛说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韩思贝脊背一凉，想到有仇必报这个性子谭子昂恐怕也改不了了，便赶紧制止，“你可不要再搞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宝儿也没再招惹我什么，算了算了。”
    “那个......俞尚修，你还有联系吗？”他话锋一转。
    自从来了伦敦，韩思贝再没主动联系过俞尚修，倒是在临走时，他在机场送的那个玉坠一直被她精心放在小盒子里保管。
    那会儿她以为他会奋发图强，从而改写命运，可是听小乐说，初二那年，俞家的矿出了事，俞家人跑的跑，散得散，俞尚修更是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踪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看来无论如何他也是逃不过家败的命运。
    韩思贝猛然意识到，跟自己有关联的这两个男孩似乎都遭受了程度不轻的坎坷，难道说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但不管怎样，谭子昂靠自己的努力活成了励志款，虽然不知道他目前经营着何等规模的事业，好在也算逆转了家庭悲剧，那么只希望俞尚修也能在某个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活出自己的样子来。
    “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她说。
    “想知道吗？”
    韩思贝盈盈地看向他，很快便反应过来这大概是个圈套，接着便回了他一个白眼。
    手机铃声响起，她洗手去接电话。
    是詹妮弗打来的，让她接收一份刚刚发送到邮箱的关于美食交流会的登记表。
    “表格里要附带你所要烹饪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