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这实在受不了江槐夏这一出又一出的戏,揉了揉凸起的太阳穴深吸了口气:“怎么了?”
“我,吃撑了。”江槐夏说的理直气壮,像极了街头的小无赖。
“……”丛榕感觉头都开始有些昏。他治过许多危重的患者,却没见哪个人吃撑了,哭天抢地来找他的,“你是想让我给你开副药?”
江槐夏赶紧摇头。丛榕这家伙医术虽好,但这药,也是真的苦,她并不想尝试。“我听你讲过,山楂似乎也有消食的功效……”江槐夏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丛榕,小心思终于暴露了出来。
“效果没我的药好。”丛榕假装不知江槐夏的意思,无视江槐夏那一下子拧做苦瓜的表情,自顾自的转身往药庐走去。
“啊啊啊!我不要喝药啊!神医我错了!”
江槐夏想要追上去,却没想到丛榕突然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可是忘了我从前教你的?吃饱了不能跑跳。”
这下江槐夏不做声了,怂巴巴的跟在丛榕后面,像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尾巴。
当年她年少无知的时候,被这家伙欺骗,居然还和他合谋盗取他的丹药。后来偶然有一次,她任务失败,被人追杀,重伤无处可逃之际,是他把她捞上了马车。
还记得当年的他无比恣意狷狂,虽是身形单薄,但却对追杀而来的众人面色不变,颇有一夫当关的气势:“她是我云碧山庄的人,你们若是敢对她动手,便是与我这天下第一神医为敌。”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丛榕。
那群人退了,他救了她。
再后来,江槐夏便有事无事的给他送来些稀缺的药材,丛榕也赠了她一些他随手练的丹药。混久了,她倒也就开始索性彻底放开了,时常展露一番恶劣的性子,不再把他当做什么神人看待。
“在笑什么?”端着那碗滚烫的药,丛榕轻轻吹了口气递过去。他这药乃是保和丸汤方加减,里面……有她想要的山楂。
黑乎乎的药汤泛着诡异的光亮,在江槐夏眼里,简直是恶魔在招手。“没什么。”快速摇了摇头,江槐夏接过那药碗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似乎也没那么撑了。
“我能凉会儿喝吗?”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江槐夏有些欲哭无泪。这药当真是越烫越苦。若是凉了她还能捏了鼻子灌下去,可这滚烫的……若是一口一口抿,那可真是酷刑。
“嗯。”丛榕没再为难她,而是靠在一旁的桌案上喘了口气。方才他蹲着煎药,忽的站起,差点眼前一黑的栽倒在地,此番也实在没力气逗弄那小姑娘了。
有些艰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灌了下去,他感觉自己的背后都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没想到他的身体已经破败到这个地步了,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他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有点忧愁。若是自己去了,谁来护这小姑娘呢?
似乎……已经有了。
他忽的想起他摸脉摸到的那股奇怪的力量,指节分明的手一下子紧攥起来。不过很快,他又垂下了手,神态自若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便是那姿势,还是那般从容矜贵。
“温度差不多,可以入口了。”他听到自己这样开口,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恍恍惚惚的状态。
当年他的世界一片混沌,这小姑娘是突然闯进的一道光亮。
可现在……他隐隐感觉,他的光,似乎有了新的主人。
第22章 倭寇来袭
翌日,江槐夏便离开了云碧山庄,改道水路。
在船上的日子,颇有些无趣。江槐夏懒懒的瘫着,眯着朦胧的睡眼,罕有睡醒的时候。
这船乃是一艘运货的商船。不过这商户据说是在京里亏了些钱,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便本着不浪费剩余空间的原则,顺便也做些运人的买卖。因其价格低廉,故而很多经济拮据的人,为了这便宜的十几文钱,便也上船了。
江槐夏推开门,嗅了口新鲜的空气,感觉头脑清醒了些许。
这河面广阔,绵延到天边,一眼望不到尽头,看久了,便是心情也苍茫渺远起来。远远隐隐可见几个船只淡淡的影子,朦朦胧胧不太真切。两边堤岸杨柳依依,纤细的柳条在风中飘摇欲飞。
吹着凉爽的风,江槐夏颇为舒适的眯了眼。很难想象,这么宽广的河面,竟然是人力开凿的。也不知几百年前的人们,是如何完成这个浩大的工程的。
皆道造化神奇,哪知世人鬼斧神工,亦不逞让。
就在江槐夏很是放松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美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毁坏殆尽,江槐夏蹙眉朝那声音的源头走去。
刀光晃眼,鲜血汩汩,望着那地上被开膛破肚的妇人,死不瞑目的朝天举着手,江槐夏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倭寇来了,大家快跑啊!”有人在惊恐的大喊。精通水性的汉子,更是“扑通”一下,便下了水。
江槐夏这才仔细端详这群人。她曾听说过多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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