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爸的女儿，他能行，我就一定行！”周若亚也看了一眼沈牧，不容置疑的回应道。
    沈牧露出赞许的笑容，这才像样嘛。
    “呵呵。”周存中有节奏的拍打着桌面，嗤笑道：“好哇，初生之犊不畏虎。行，我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
    “什么机会？”周若亚到底道行浅，立马追问道。
    “去年我们和世界排名前一百强的镁国利普集团签定了合约，对方委托我们开发一款手机app。市场前景虽然非常看好，可技术难度太大，至今还有一个关键问题。集团的精英团队努力了几个月也没能攻破。你要是能搞定这件事情，那今天的提议就作罢。要是搞不定，就别怪叔叔不顾情面，动用强制手段让你辞职！”周存中郑重说道。
    周若亚显然对那个项目有所耳闻，一听就火冒三丈，再加上有沈牧撑腰，当即发作道：“你们都搞不定的事，让我去搞定？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还想动用强制手段让我辞职，我先fire了你信吗！”
    周存中勃然大怒！狂砸着桌面，唾沫横飞的吼了起来：“你fire我？老子跟你爸创业的时候你他吗还是液体呢！fire我？”
    一个堂叔，身为长辈，竟然当着董事会成员的面，在自己侄女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周若亚也红了眼，寸步不让！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爸创业的时候，你会干什么？你懂技术？你懂管理？除了拉帮结派，争权夺利，你还会什么？人事部的主管是你女婿吧？号称镁国大学人力资源毕业，可你上网查一查，他拿文凭的大学根本就是个野鸡大学！连英语都说不流利，还镁国留学，yougotbekiddingme！”
    在场的人，包括沈牧在内，全都吃了一惊。
    周若亚看似迷糊，可连这种事情都知道，证明她对公司内部的情况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
    周存中无言以对，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红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忍耐不住，几乎是从牙缝里喷出话来：“别扯其他的！搞定利普集团，你就留下，搞不定，你就给我滚！不但滚出公司，还要滚出周家！你，根本就不是大哥的女儿！”
    周若亚紧紧抓着转椅扶手，气得浑身发抖。
    沈牧见状，轻声说道：“周董，没必要为这些无谓的事情跟废物生气。”
    周若亚的指甲竟在扶手上留下了痕迹，语气中那股悲愤令人动容：“他不但是在质疑我的身世，更是侮辱我的妈妈！这一点，我绝不能忍！”
    周存中哼笑一声，不屑道：“不能忍又怎样？你咬我？”
    沈牧也笑了：“现在我确定你儿子不是隔壁老王的，你们两父子真是一个德性。”
    周存中一摊手：“那又怎样？你打我？”
    周又文心头一震，赶紧小声提醒父亲：“爸，那小子是个疯子，你千万别说这话！”
    周存中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干咳一声，到底还是没再说了。
    沈牧撇了撇嘴，也不管他爷俩，扫视全场，正色道：“周董是正德集团董事长兼总裁，她当然关心集团的发展。不怕提前告诉你们，关于政府采购以及手机app开发的事，周董已经作了安排。”
    周若亚抬头看向他，一脸茫然，我做了安排？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牧顿时无语，小姐啊，我在帮你圆场铺垫，你配合一下好不好？你这样子，咱们还演得下去么？
    好在周若亚反应快，一见他脸色不对，瞬间转过头去，对董事们说道：“不错，这两件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相信……”
    所有人都盯着她，相信什么？
    “在……”
    周存中听说两件事都有安排时，确实给吓了一跳，但这会儿见她吞吞吐吐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两手一抄，冷笑着等、等待下文。
    周若亚一看他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顿时来了气，心一横，斩钉截铁道：“在最近就会有准确的消息！”
    “是么？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周又文质疑道。
    沈牧都懒得看他，沉声道：“周董不但对这两件大事有安排，关于集团内部的整顿方案，也已经在考虑当中。任何阻碍集团发展的人或事，都将像垃圾一样被清扫出去！”
    说完，侧身低头道：“周董，今天上午您还有重要的客人要见。”
    周若亚心里根本没底，可出于对他的信任，昂然起身，将手袋往胳膊上一挂，环视全场道：“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散会。”
    说完，扬长而去。
    沈牧跟在后头亦步亦趋，完全就是个小跟班的架势。
    “爸，他们是唬烂的吧？”周又文不无担忧的问道。
    “哼哼，你傻了？”周存中根本没当回事，轻蔑的笑道：“政府采购这一项，抬中市我们已经没指望了。除了抬中，你觉得抬北高熊两市的政府会跟正德合作么？还有手机app，我们正德好歹也算是全抬弯数一数二的软体开发公司，如果我们的精英团队都攻克不了，放眼全抬，也就没有任何人有这个本事了。”
    金边眼镜老娘们有些不放心，提醒道：“周副总……”
    “嗯？”
    “哦，周总。”老女人立即改口。“若亚我是了解的，我倒不怕她有什么，可她那个助理似乎来者不善。”
    周又文也附和道：“没错，那家伙不是个善茬，而且我总感觉他有些，有些扯，反正绝不是一般人，爸，你要小心。”
    周存中扫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恁爸一步一步拼到出头天，会让他一个嘴上无毛的无名小子吓倒？他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拖延时间而已！不信你们现在跟去看，他两个肯定在抱头痛哭！”
    电梯里，沈牧和周若亚倒不至于抱头痛哭，但周董却苦着一张脸，撅着小嘴道：“沈牧，我知道你是为了替我出气，可现在大话说出去了，怎么收场？政府采购都是要招标的，app开发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这两件事都不是我们短期之内能够办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