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支起身子将窗子推开,春日里细碎繁多的花香顺着敞开的窗子飘了进来,外面暖意融融,入目皆是碧色琳琅的锦绣春色。身边已经空无一人,她摸着残有他体温的床榻,感觉他还没有离开太久。
她这段时日在靖国公府养病,闲来无事的空暇之时已将所有的事情理了一遍,昨日他在街市上与她那一瞬间猛然的对视,也骤然惊醒了些她心中沉落已久的往事。
她曾在鹿苏台的宫宴上见过左都御史陈遇的儿子一回,只是那时他还是个小孩子,虽在那时让她惊为天人但也只是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可昨日的熟悉感让她又回忆起了这一幕,陈玠的眸色比寻常人向来浅了些,她记得当年的那个孩子,眼睛也是像琉璃一般晶莹剔透的好看。
但这些到底都只是她的推测,据她所知,当年父皇雷霆大怒,陈家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她虽长跪为他们求情落下了陈伤,可还是没能保住他们一家,心里一直都有些愧疚,所以她当年也曾叫人多方打听,看看陈家有没有什么一线血脉残留下来。
可不论她派出多少探子,差了多少人询问,等来的结果都是说没有。
若陈玠真是陈家的血脉...念宁缓缓收紧手中的被褥,那他当初为何要在大齐国破之时强占她,难道真是出于报复吗?
还有,前世杀了她的到底是谁,陈玠又为什么对自己的身世这么讳莫如深,担心旁人知晓?
还有,那次在街市上遇到的那个尾随着她的瘦弱少年,究竟是不是他?
她心里想着事情,伺候她的哑女春婵却快步走了进来,春婵不会说话,打着手势来回朝念宁比划着,似乎有些着急的样子。
念宁经过这些时日与春婵的相处也懂得一二了她的意思,看着春婵出声问:“谁来了?”
春婵还欲再比划,却已经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来人穿着浅紫鸡心领绣梅花褙子和黄色长裙,梳着妇人家的发髻。一柄明晃晃的长剑横在来人的脖颈上,那女子却丝毫不惧,任由那长剑挟持着她,神色从容淡定的,朝坐在床上的念宁看了过来。
念宁心里一震,披上外衫对手持长剑的十五挥了挥手:“十五,你下去吧。”
十五又被陈玠派来了保护她,他依旧如以前一般木讷忠诚,听见念宁的话他也没有退下去,只是收了剑,面带警惕地站在一旁看着她们。
念宁朝那个神色一直从容的女子看过去,眼里像过尽了千帆般的搅起跌跌扬扬的沉浮:“若是我没猜错,夫人以前曾住过这院子吧。”
那女子有些惊异:“你如何得知的?”
“瞧夫人这轻车熟路的样子也不难想,若是夫人不是这院子里主人的身边人,十五的这一剑,想来已经刺下去去了。”念宁慢慢抚平被子上的褶皱看着她说,“不知夫人此次造访,所为何事?”
“这一声夫人倒是不敢当,这院子里以前住的确实是我主子。”那女子有些凛然地昂起了头,“妾身打小便在我家主子身边伺候着了,只是后来我家主子出了事,这院子便被封锁了起来,妾身也很久没回来过了,姑娘你倒是好眼力。”
不是好眼力,而是眼前的女子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她是忍冬。
作者有话要说: 解锁跟踪狂介介(;д;)
介介太容易脸红了,纸糊的老虎,看着厉害其实不经撩,我觉得很快就会被宁宁玩的死死的……=w=
☆、家眷
“我有些话, 想单独跟姑娘说。”
忍冬看着念宁, 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忍冬已经不如之前那么年轻, 眉梢眼角尽是岁月点下的痕迹,看来这几年过得也并不顺心。忍冬比她还大上了一岁,想来今年也已经快三十岁了。
忍冬刚来长乐宫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甚至不敢直视她这个公主的容颜, 她因为打翻了御膳房送来的莲子粥而吓得脸色发青, 瑟瑟发抖地跪在青石地面上等待着常宁的责罚。
常宁那时候也还是一个小姑娘, 不明白为何这个宫女会如此怕她, 她脚步轻轻地走到忍冬面前, 朝她伸出了手:“起来吧。”
如今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一个眉梢眼角都有着成熟风韵的妇人,而她和她也是相见不相识, 念宁看着忍冬,对十五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吧。”
十五依旧站着未动,念宁又瞧了他一眼:“这位夫人是不会害我的,你尽管放心。”
“这样吧, ”忍冬似是知道十五不会退让, 主动看向他说道, “我将我儿子带来了,就在外头,你若是不放心就去拿他当人质,若是我伤害了这位姑娘, 除非是不想要我家孩子的命了。”
十五这才肯松动,不发一言地和春婵一同退了下去。
“夫人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念宁朝忍冬微微一笑,“夫人已经嫁人了,不知这几年过得可好?”
忍冬朝前进了一步,直直盯视着念宁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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