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所言极是，想我辈仙神，八万年前参与神魔大战，当年威风无比，如今却只能养老，岂不可惜？”
    “卡。”傅少宁马上喊停。
    田济和葛苏深紧张地转过身看他。
    傅少宁皱着眉眉头问田济：“演文曲星的那位演员，田济，对吧？”
    田济诚惶诚恐：“是，我叫田济。”
    “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一只手夹在腰上？”傅少宁问。
    “哦，”田济解释道，“我参考了其他仙侠剧的演法，神仙，尤其是向文曲星这种人说话，都是一只手收在腰间的，这样能有那种道骨仙风的气度在。”
    傅少宁一脸不解：“那你为什要同时驼背？”
    “啊？”田济懵了一下。
    傅少宁手拄着下巴想想又道：“你给我的感觉不像文曲星，像卖保险的。”
    在场其他人听到傅少宁的话，脸上都有了笑意。
    田济：……
    葛苏深也偷笑起来，但随即听到傅少宁点他的名：“葛苏深，你演文泽仙君。”
    “是。”葛苏深忙道。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要在说话的时候举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指头？而且是并拢的食指和中指？”
    葛苏深忙回复他道：“是这样的，我看好多电视剧里，一涉及这样指点江山激情澎湃的人，他们都会伸手指在空中激动比划几下……”
    傅少宁听着他的话，越听脸色越凝重，随后道：“我看你没演出那种感觉。”
    “啊？”
    “你那两根伸出来的手指中间，给我感觉，”傅少宁想了想道，“好像缺根烟。”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所有人都笑着，只有傅少宁板着一张脸，坐在导演椅上，一言不发，神色冷峻。
    笑声逐渐停止，所有人都看出了他脸上的不悦。
    片场顿时静悄悄，没人敢大声呼气，一个个都看着傅少宁，等他下一步指令。
    傅少宁见全场安静下来，才道：“下一场吧。”
    下一场是顾凌秀的戏。
    刚才傅少宁那张在笑声中逐渐变严肃的脸让很多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也包括顾凌秀。
    她有点紧张。
    以往吴必晋导戏时片场乱得像菜市场，傅少宁这张脸一板，谁也不敢惹他，顾凌秀也不敢。
    她走到镜头前脸色有点白，生怕等会儿演得不好，叫傅少宁批评。其实傅少宁都不用批评，只要等会儿看见傅导那张冷峻不悦的脸，她就会心里备受打击了。
    “开始。”
    顾凌秀深吸一口气，听到指令后，便张嘴念台词对搭档演员大声道：“笑话！你也不想活了么！是不是想和真儿一起去那牛牛岭做苦力！”
    完了，顾凌秀的心啪嗒砸在地上，碎了。
    怎么能又把“牛柳岭”念成“牛牛岭”呢？！
    她低着头，压根不敢看傅少宁。
    “重来。”傅少宁道。
    顾凌秀又重新做个深呼吸，在打板后继续念台词：“笑话！你也不想活了么！是不是想和真儿一起去那牛油岭做苦力！”
    完了。顾凌秀的心碎得渣都不剩了。
    明明前几天和陈依冉对戏时，“牛柳岭”那拗口的三个字念得还挺顺，怎么现在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卡。”
    “你下去吧，练好再上来。”傅少宁对她道，“普通话是演员的基本功。”
    顾凌秀快哭出来了，她小声哽咽道：“傅导，能不能再来一遍？”
    “你回去吧‘牛柳岭’这三个字清晰正确地默念一千遍，让舌头肌肉形成记忆，再来拍这条。”傅少宁并没有给她机会。
    顾凌秀失落地走下台去，小声哭起来。
    陈依冉站在离她不远处，看着受打击的她，什么话也没说。
    顾凌秀这姑娘心理还是太脆弱，做演员，就是脸皮要厚，不耻下问，耐得住寂寞苦练，忍得了讥讽谩骂。
    “陈依冉……”顾凌秀哭哭啼啼地朝陈依冉走过来，“你说傅导说念一千遍那三个字，有用么？”
    “有用……”陈依冉刚回答完，顾凌秀就伏在她肩膀上哭了。
    她们的关系，有亲近到这一步吗？陈依冉有点懵。
    搞不懂现在年轻姑娘的心思。
    冬天夜晚寒冷，剧组晚上十一点下戏，陈依冉一回酒店，歇了一会儿，十一点半时，文心准时敲响了她的门。
    文心一进房间就忙对陈依冉道：“冉姐，9018房的卡，我已经交代服务生偷偷送给葛苏深和田济了。”
    陈依冉点点头笑着对文心道：“做得很好，你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文心看着陈依冉，有点担心：“可是冉姐，你这办法行吗？外面狗仔盯着呢，万一出差错……”
    陈依冉拍拍她的肩笑道：“你放心。”
    十一点半，陈依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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