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位客人。一位只在那人受封时见过一面的客人。
殿内灯火通明,小桌上摆了几道精致的小菜与一壶好酒,年轻的皇帝与他的客人面对而坐。
皇帝虽然一直以来没有什么好名声,但他到底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些年头,一身的威仪非常人能及。“你可知,擅离封地、无诏入京,是个什么罪名?”
他的客人,自然是早便进了宫的晋王赵白。
赵白没有喝酒,也没有动那些饭菜。“再清楚不过。”
皇帝道:“你说今夜有人欲谋逆,但朕却觉得,你也只是想要这个位置。”他指尖轻扣着桌子,突然问:“这个位置当真有那么好?”
白淡淡道:“又累又苦,枷锁无数,当不得一个好字。只是我有太多想做的,坐在那个位置上,更方便些。”
皇帝忍不住笑出声来,“有趣,实在有趣。朕倒不知道我的小堂弟是个如此有趣之人,”他眼神一瞬变得锐利,“只是你说这话,当真不怕我斩了你?”
白道:“我以为当你看到我愿意与你坐在这里聊天时,便知道了我的诚意。”
再昏庸的皇帝也会有耳目,何况这位皇帝能在凭心情上朝又任性胡为、提拔奸佞的情况下将位子坐了十余年,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皇帝向白举起酒杯晃了晃,一口饮下,道:“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你要怎么像我保证,你会如你所说的那些信守承诺呢?要知道,权利,可是个好东西。”
白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能做的,我自然也能。”
这事还要从很早前说起,其实白对诸葛神侯他们讲的事情半真半假,隐瞒了不少。
许久之前,早在白进京受封之时,他便与皇帝达成了盟约。皇帝当时处处登基,宫内宦官当道权利过盛,为维持平衡,也为保住自己的姓名。他只得一面提携宦官,一面择有野心之人给予高官厚禄。从而,使两方争斗,内耗。
而白会是他手中的刀,帮他暗中激化两方矛盾,同时制约江湖,防止有人从中企图渔翁得利。
只是很可惜,皇帝的想法是好,却没料到两方竟有一日会选择联手。
“今日事毕,你可禅位与我。待我将想做之事做完,你的子嗣中有能者,我可还政于他。若你不放心,将我当做明面上傀儡皇帝也可,随你安排。”
白一入宫便直白的将此话讲给了皇帝,此时也不惧再说一遍。他看着皇帝的眼,毫不退让,“你不喜束缚却又舍不得放手荣华,那便去做太上皇吧。”
皇帝也不恼,反而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他展袖而坐,“既如此,我扣下三卷圣旨,你没意见吧。”
“随你。”
月光落在屏风上,有人走了进来。
“奴婢王安,解酒汤好了,特为皇上与晋王爷送来。”
皇帝皱眉,这王安也算是他身边的老人,一直以来还算安分,所以他也愿意给他两分脸面。即使未叫什么解酒汤,也不忍给他难堪。只挥了挥手,“那便放下汤下去吧,朕与晋王尚有事要商谈,无需你伺候。”
王安道:“是。”他应了一声,却一动未动,半分要退下的意思也无。
于是皇帝便知道了,那些与大臣勾结的宦官中也有他一个。
皇帝沉下了脸,却还是很沉得住气。他还不想在这最后关头让他那个堂弟看笑话。“怎么,你还有事?”
王安恭敬的低下头,道:“奴婢想请皇上移驾,去见几位贵客。”
房间里突然出现几个人,最前面的年轻人身穿黄袍,下面是左右开分的八宝立水裙,与他身上现在穿着的一模一样。而他的脸也让皇帝分外熟悉,那正是一张他每天都能从镜子里看到的,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皇帝眯眼道:“你,是南王家的?胆敢穿着朝服来见朕,想必你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自然,”王安走到那个年轻人身边,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这位是谁,那为何还不移位呢?”
皇帝沉着脸打量两眼这个南王家的堂弟,余光扫过身边的晋王堂弟,不露声色的想着幸好不是每位堂弟都如他身边这位一样识大体、懂分寸,知道把力量用到该用的地方。一边又忍不住打量了他两眼,这也算难得一见的乐子,看一眼少一眼。
“哦?朕可还未问罪于尔等,要往哪移位?”
南王世子忽然抬起头厉声道:“自然是移步天牢!南王世子与晋王密谋谋逆,罪该问斩!朕虽心存仁厚,但也饶你等不得!王总管!”
王安立刻躬身道:“奴婢在。”
南王世子眉眼浸着冷意,“还不将这两个逆党压出去,黎明问斩!”
王安道:“是。”
南王世子俨然已经将自己当做了这座禁城的主人,他在皇帝冰冷的目光中坐在了他南书房在座椅上,然后看着皇帝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放这个好好的小侯爷不坐,偏偏要上京受死,这是为了什么?”
皇上颇有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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