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猥琐的笑了笑,还有一堆人发出意会的声音,一群人都笑了起来。不过这时又有人反驳:“那个地方捡来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不会出事吧?”
“啰嗦。出事了又怎样,又查不到我们身上。到时候我们拿了钱只管去过逍遥日子就好,你不是一直想曲歌漂亮媳妇?”
白就在昏昏沉沉中被几经到手卖了出去。买他的是琼州的一个大户人家,府中最低等的下人穿的也比普通百姓要好些。将他买回来的管事一批还买了十几个孩童,男女都有。问到白的名字的时候,他脑子一片空白的摇了摇头,管事就随意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寒山。
大户人家,难免有些阴私。尤其是这里是富庶之地,却又天高皇帝远,上一个管事的官员没等施展,就死在了当地几方势力里夹击下。再来的官员不是怕了就是敌不过贪欲,都与他们勾结在了一处。
这些闲的没事的老爷们可着劲的搞完的新花样,琼州赌场、青楼、各种烟花巷子开了个遍,不知何时又兴起了娈童与五石散。没事这家开个宴会,那家又开一个,一群人聚在一处品鉴一下信弄来的好货色,再服些五石散,简直快活似神仙。
寒山年纪太小,长得又瘦瘦小小的,但眉目轮廓能看出些不凡,所以东家也乐意养着他,不急于一时。想必在他心里,寒山就像件新得的藏了宝玉的石头,非要慢慢的剥去石衣一点点的盘的圆润了,才好与人炫耀。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寒山已经抽条长成了个风姿俊逸的小少年,一声青袍穿着有几分世家子的模样,总引得东家忍不住将他抱在怀里好一会才撒手。
“寒山!你怎么还在那傻站着,老爷喊你呢!”
“就来。”寒山冲山坡下挥挥手应下,黑如点墨的眸子最后看了眼红的似血的晚霞,才转身下山。走到喊话的那个家丁身边,他轻声问询:“不知老爷唤我何事?”底下却借着袖子的遮掩将一个荷包塞到了家丁手里。
那人捏了捏荷包,意会的笑笑,冲着寒山一顿挤眉弄眼,“老爷摆了场宴会,请了朝廷派下来的几位钦差,才剿匪回来暂歇在琼州的威武将军也请了,喊你过去必然是好事情。寒山你若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跟你多说的这一嘴。”
进了府,厅中坐着好些人,大多都是生面孔。平日里恨不得把厉害两字写在脸上,把威风八面织成衣服的老爷坐在偏位的椅子上,对着首位的人满脸都是讨好与谄媚。
寒山只看了一眼就将头埋了下去,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在中间站定,一躬到底的喏喏的唤了声:“拜见老爷。”你永远无法想象被囚在这一方囚笼里的人,为了口吃的,为了能过的好一点,为了虚假的自由能做到什么地步。
像寒山这般被特别关照的本就惹人记恨,哪怕什么都不做,也照样有人会看不惯。所以被圈养这些年他也算学会了怎么把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小,怎么尽可能的迎合所有人。
“大人您请看,”老爷像介绍件物件一样伸手将寒山拽到近旁,“这可是小人好不容易掏得的好货色,又好吃好喝的养了五六年。至今小人可都没舍得把他带出来给人看过,大人若是喜欢,那便是小人的福分,小人即刻就可以把他送到大人府上。”
“大人看,如何?”他本就胖,笑起来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眼睛只剩下一条缝。寒山余光看着他拉着自己小臂的手,粗短肥胖的手指上带了几个大扳指,湿热的触感即使隔着衣服也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寒山把头又低了些,使自己显得更加懦弱胆怯。他听到了甲胄碰撞的声音,有人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哒哒哒的声响仿佛也敲在他心上。
“把头抬起来,你这样我都看不清脸了。”是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喏,”寒山微微抬了抬头,眼睛依然紧盯着地面,一下也不敢乱撇。
“再抬高点,看着我。”
寒山第一次在人前挺直了腰杆,百无聊赖逗着小孩玩的威武将军严昭与他的目光对到了一处,稍不留神就跌进了一汪清潭中。愣神了片刻,先是对少年微缩的姿态挑眉咂舌,顺带在心里把这个油腻又恶心的土财主来来回回骂了个遍,又上上下下的死去活来的折腾了个遍。
他奉旨剿匪在这里歇个脚的功夫,就听见酒馆子里的客人嘴碎谈起城里几个无法无天的大户。
这个说“嘿,你们是不知道,我那舅舅曾见过,每逢哪户开个宴,末了都能扔出去四五具尸体。身上青青紫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死的。听说最小的才只有个十一二岁,真是造孽哦。”
那个接一句“那又有什么办法,这偌大的琼州,这些有钱的大户家里也少不得在官场上的人脉,连州府都要看他们的颜色。谁能管得了他们,你去管?”
三言两语就挑起了严昭的气来。年轻人,行事总要更无顾忌些,凭着一腔子热血做事,而且轴得很。越是有人说不能做、做不到,他就非要去管上一管。
这不就拉了几个正好碰上的官场朋友撑场子,装着很有兴趣的样子半推半就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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