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累吗?你活了有多久,又死了多少回了?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吧。何必还苦守着自己也记不清的承诺,纵容着那些贪婪恶心的家伙肆意妄为呢?”
“你看,你只要把刀转个方向,他们就算防着你又如何,没人能阻的住你!”
“…………”
勇者只是沉默着,越发狠厉的挥舞着他的刀,溅出的鲜血染了满身。血水顺着头发流到脸上,他抬起头,一滴血珠砸进了深灰色的眼睛里,死寂的眸光仿佛因为这滴血染上了血色。让他他看着似乎是恨极、怒击,一步步的杀出座尸山来。
身后的马蹄声减响,乌压压的军队比与魔族对战之时还要气势浩大的向他冲来。
“这不还是一样吗?被唤醒、杀戮、再被杀死,一次又一次,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已经疯了,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吗?”
“勇者啊,勇者大人,你说说,除了我还有谁记得你的真名呢?你自己还记得吗?”
勇者的刀终于停了下来,他身前的千军万马已经杀尽,可身后的千军万马呢?
黑雾的声音渐渐小了,它不再絮叨的说着些诱惑的话,只余下一句轻叹:“杀吧。”
一个身影一闪出现在勇者身后,刺客手中狭长的匕首已经搭上勇者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抹便是一招封喉。
勇者身上法师送的附魔挂坠一闪,一个法阵凭空升起,将他禁锢在原地。弓箭手同时弯弓搭箭,几只箭矢破空而来,封住了他所有可能逃生的路线。
此乃,十死无生之局。
勇者笑了,那笑容与他私下里模仿过的每一个笑容都不同。虽然看着有些僵硬,但是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带着一丝解脱。极轻极浅如湖上的薄雾,风一来便要散去。
老实说,他的相貌并不出彩。黑色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薄唇,五官柔和稚气未脱——虽说是勇者,可怎么看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
感受着逼近的死亡,勇者笑的像个稚子,无辜又纯善的稚子。即使他脸上的血还未干,刀上的血还未流尽。
他开始拼命回忆自己的过往,万余年的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的向他涌来。这些记忆大多单一,几乎只染了黑色、白色、红色这三种颜色。
在无数个未来得及长大的少年时期中,他第一次死是最晚的,那时他好像二十二三,是一个不错的年纪。那时的记忆离的很遥远却几乎是他这万余年的记忆中唯一的色彩。
来自不同人的笑声,来自不同人的亲昵的呼唤交织成了一个遥远的已经不可再触的往日。一阵风吹过带着温热的水汽擦过脸颊,有些像是一个拥抱,珍而重之,带着他不明了的情感。
落在旁人眼里,勇者浑身脏兮兮的,脸被烟熏得黢黑,上面还沾着不知谁的血,整个人都跟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一样。黑色的雾气凝成了一个人的模样站在勇者面前,黑雾宛如跗骨之蛆将两人紧紧缠绕。而勇者微仰着头,一双眼睛,映着同样灰蒙蒙的天空,透着不知事的懵懂,对发生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箭矢已到,匕首也已挥下,勇者的身影却如镜花水月碎了开来,让所有的攻击都落在了空处。“我说的是让你去杀他们,不是让他们杀你,你的脑子进水了吗?”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可是我觉得有些累了,无论是杀人还是别的什么,太累了。”勇者随手的身影又变的凝实,微微一碰便粉碎了法师的禁锢,刺客被力量掀飞出去砸在弓箭手身上。
两个声音像是互为回音,如此相似却有不同。
“你到底是谁!”弓箭手搀扶起刺客,另一只手扶住遭到反噬口吐鲜血面色晦暗的法师。
勇者看向他,弓箭手不自觉的在他的眼神中瑟缩了一下。他没有在勇者的眼中看到自己,甚至整个世界也不在他眼中,他到底在看什么呢?
“当我第一次死亡的时候,魔王诞生了,当我一次又一次的站上战场的时候,名为勇者的兵器诞生了。”勇者的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也开始了诉说:“当他死去时,我诞生了,当他变成兵器时,我开始拥有了灵魂。”
“我是被你们称为勇者之人,本无意活的如此长久。只是人心的贪婪迫使我只能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回到这个地方。”勇者松开了手中的刀,一柄新的刀出现在了他手上,样式质朴,刀身黑的仿佛能将光也泯灭。刀的制式与被他丢下的那把据说参照当年勇者所用兵器造的刀很像,来自灵魂的兵器,这是对身份最好的证明。
黑雾蒸腾而起,“我是被你们称为魔王之人,虽然不怎么喜欢活着,但在没有让你们这些人都付出代价之前也无意死去。”
“我不擅长解释,因为解释通常是没用的,真理无法通过讲述写进每个人的脑子里。一切的信服必有其根基。比如你们信仰神,神的话被你们看做神谕,从不质疑。”勇者嘴角始终挂着浅淡的笑意,底下的人却觉得脊背生寒。
“质疑者都被打为异教徒了吧?这些年你们处决了多少异教徒?对一群堵上耳朵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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