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到林枭鱼身上去亲他。真的一回生二回熟,他这次就懂得张嘴了,也懂得给我回应,他也会吸我舌尖,弄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虫在身上爬,好痒。原来不是小虫,是林枭鱼的手指,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摸我的背。
我把林枭鱼的东西弄得很硬,林枭鱼在很压抑地喘,我听到在他喘息的间隙,他说,“余霁,你知不知道,我从十六岁起,也可能是十五岁,我春梦里就是你流着水的屁股。”
我没说话,心很热,我坐下去,坐在他身上,我包着他。
“你好烫。”
“那当然,我在发烧。”
“不要做了,等你好了我们再来。”
“不行。”
我把林枭鱼的东西咬得很紧,我不想让他出来。
林枭鱼很用力地操我,他进得很深,又猛得抽出一半,我好爽,他顶我,咬着我耳朵问,“是这里吗?”他在碾,碾过又问,“还是这里?”
我唔唔嗯嗯,爽的要翻白眼,我好喜欢他,我从十四岁就喜欢的人,我一直喜欢到现在。
林枭鱼压着我的腿,打我的屁股,操我。沙发好窄,他抱我去床上。
林枭鱼掐着我的腰,很大力地干我,我前面的透明液体流了一堆,眼泪也流了一堆。林枭鱼舔走我的眼泪。
我射出来了,射在我的小腹上,不是用手弄出来的,是被他插射。我觉得好丢脸,我拿手去捂小腹,不要他看见。
林枭鱼推开我的手,他亲我的小腹,舔走一些精液,他再来亲我。
啊,这个神经病,这个吻好腥好甜。
我怀疑我在做梦,我很惧怕梦醒后的失落感。可是林枭鱼适时来咬我肩膀,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从初一那年被化学老师压在实验台上干,我很痛,其实后来的每次做爱,我都很痛,但我恋上那种痛感,这种痛感被反复温习回顾,最终变成一种畸形的快感。
终极的痛感还不是做爱时候的痛,是林枭鱼看我的那一眼,他的眼神冰冷决绝,又好嘲讽,这是最痛的,这种感觉最痛。
我真的好贱,我说,我会恨林枭鱼永远,可是我又绕不开他,我爱着他,转眼又和他做爱,和他亲吻。
我好矛盾,我可不可以拆解自己,一部分爱他,一部分恨他。好像还不可以,我没办法做到。
精液糊涂,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我们一起射精,我们抱在一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永远喜欢我。”
我没有回答他,我还做不到,我恨他的那部分可能会去爱别人,也可能空着,但不能永远喜欢他。
12
那个黑帽子来足疗店找我,老板哆哆嗦嗦要报警,黑帽子就问他,那个很白很瘦,喜欢抽烟的店员在哪里。
老板推测是我,给我打电话,问我认识那个黑帽子吗。
我到足疗店的时候,黑帽子在抽烟,他朝我摆摆手,后来领我去一个小茶楼喝茶。
黑帽子不是中国人,从长相就能看出来,但好奇怪,他可以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黑帽子大概是懂茶,他点了两杯茶,我搞不懂什么名堂,因为我不喝茶,也不会来茶楼这种地方。
黑帽子很年轻,我觉得他大概也就二十岁出头,看起来很贪玩的样子,但说话又好成熟。可能大家都是这样,都很矛盾,很分裂。
黑帽子说,他想报答我,我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说,也只是凑巧,我不要他报答,我这个人胆小怕事,不会拒绝别人,他让我开间房给他,那我就开间房给他。
有条短信送进来,我点开短信看了一眼。
黑帽子很感兴趣,他喜欢探听别人,他问我是什么短信。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看得津津有味,他不仅会说中国话,还识中国字。
短信是福利院院长发来的,我买了很多册性教育绘本送给福利院,院长发短信表示对我的感谢。
黑帽子把手机递还给我,他从衣袋里摸出一盒烟,是万宝路。
他说,你好像很喜欢抽烟,那天我躲到店里,你上楼来找我,你明明很害怕,你还不忘了点根烟。
我笑着说,是。
黑帽子把万宝路推到我面前,说,送给你。
黑帽子又说,不要抽太多,他爸爸是因为肺上的癌死掉的。
我觉得他真的很年轻,讲话好直白,他又没那么成熟了。
我说谢谢。
黑帽子喝茶,不再和我讲话,喝完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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