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巷口还是灯火辉煌的样子,越往里走越像无底的黑洞,荒芜和褴褛,是这深处给她的感受。
“快到了。”沉默片刻,赵承牧沉声说到,“粟粒,我家有点乱,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家!那是他最难堪的地方,所以此刻他有些后悔,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他还没有准备好向任何一个人坦诚他的无助。
“学长你客气了,是我在麻烦你。”
赵承牧苦笑。
又走了几分钟,一排老红砖堆砌的低矮破烂的民房矗立在黑暗中,大概是这地方真的太乱了,连市政都不愿修葺那一排锈迹斑斑的路灯,幽深的巷子里,只余一盏孤零零的在那里不安的闪烁,闪得粟粒心口一阵阵发紧。粟粒从未想过在这个城市灯火辉煌的深处,还有这样破难的地方,她过得虽不好,可是依仗着粟家的日子,她还没有见识过这样的贫穷和破旧。
赵承牧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伸手往兜里翻找钥匙,钥匙碰击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分明。
钥匙在赵承牧固执的拧动下不情愿的沿着顺时针的方向动了动。
吱呀一声,斑驳的红漆木门开了。
赵承牧拉了门口的黑线,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子。
屋子不大,正对面是一张老式的木架床,门的右边有个沙发,沙发上堆放着好些衣物,右边的角落里还堆放着锅碗等炊具,被码放在一个类似货架的架子上,面积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学长,我来你就没地儿睡了。”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
赵承牧走到床前,弯腰从床底拉出什么东西来,原来是简易的折叠床。
“我睡这。”赵承牧指了指折叠床。
粟粒虽觉得过意不去,但是已经来这儿了,再推脱反而显得矫情。
走近床沿,粟粒才看到床边上还有一道木门。
“学长,这里是?”粟粒指了指紧闭的木门。
“我父母住那间。”
“叔叔阿姨是不是睡了?我们小点声说话。”
“没关系,我爸,”赵承牧顿了顿,“他听不到。”
粟粒指着耳朵道:“听不到是...”听力障碍?
“他是植物人,只能躺在那儿。”赵承牧说得平静,粟粒却内心波涛汹涌,“我妈每天都是凌晨回来,现在这个点,不知道醉倒在哪了。”
“你赶紧睡,被子我才洗过的,这几天都没回来,没味。”
“学长,你不要这么说。”赵承牧的语气,牵扯出她的心疼。
赵承牧看着她,想了许久:“所以粟粒,你要告诉程若言,我不适合她,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而且,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粟粒看着他打结的眉头,说不上心里这种想哭的冲动是什么,她想,他们大概是一种人,一段难言的家事让自己负担难安。
赵承牧拉灭了灯。粟粒脱掉外套钻进被子里。
“我爸爸是个酒鬼加赌鬼,以前输钱喝醉了就打我和我妈,后来跟人打架被打傻了,我和我妈都松了一口气。可能是被我爸压抑太久了,我爸生病以后,我妈白天照管他,晚上就会出去喝的烂醉,她可能,想要补偿那些被我爸折磨的日子。”
“粟粒?”
黑夜里并没有回应,只有沉沉的呼吸声。他想,她睡着了也好。
粟粒睁开眼,看着床架模糊的轮廓,她不是不想回应,她想,也许他并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难堪,就像,其实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难堪一样。
☆、第13章
“为什么卡里的钱你没有动?”粟倾城来找粟粒的时候,她正准备吃饭,然后去琴房找言时。这半个月以来,她要应付合唱队的钢琴训练,还要去KTV打工,实在有些疲于应对,几次打探言时的态度,他都没有打算放弃她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坚持着。
“还够用。”粟粒回答得勉强。
“够不够我不知道吗?你把卡给我拿着。”粟倾城把卡直接塞到她的背包里。
这张卡是粟粒14岁那年粟倾城偷偷塞给她的,那一次粟年又拿生活费来威胁粟粒,她没有在粟年面前哭,自己走到花园里默默流泪,这时候粟倾城走过来递给她这张卡。以前每次粟年为难她的时候,粟倾城都会往壁炉旁的布偶里塞钱,再让她去拿,因为怕粟年发现,粟粒很快就取走了那些钱。后来粟倾城终于可以办自己的银行卡了,直接办了一张给了她。她一直感激粟倾城的帮助,可是,这样的索取一直煎熬着她敏感的自尊。她不想欠粟家太多。所以,上大学开始,她就把那张卡给塞到了那个布偶里。
“粟粒,你那么骄傲没用,先把现实问题解决了。”
“姐,我不想一直欠着你的。”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粟倾城都没有义务这么一直帮着自己,粟粒一直愧疚不安 。
“你在外面打工是不是?”
面对粟倾城,她不愿撒谎:“是。”
“钱够用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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