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语用的好。”韩泠悦点了点头。
    “这是嘲笑我对吧。”晏寒笙被韩泠悦的一句话弄得心情又不同了。
    这个时候，还能开玩笑的，说明心理素质还不错咯。
    “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大压力，我们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也猜不透别人的想法，只能够跟着现在的一点一点线索去追查，但是目前，没什么特别的。”韩泠悦和晏寒笙走在这里，好像一对很正常的男女走在这里一样。
    “要是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不用因为案子而这样散步该多好，上一次是在盛世蓝海，这一次又是在这里，本来是环境优美的地方，去变成了抛尸的地点。”
    晏寒笙看着身边的韩泠悦，其实她挺高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却显得小小的。
    “而且都是花一样的年纪，你说现在的人，都是什么心理。”晏寒笙看向韩泠悦。
    “你想知道变态的心理首先要成为变态。”
    韩泠悦抿着唇，似笑非笑的。
    “你哥说的没错，跟你说话好像掉坑里一样。”
    “他的话你可别信……”
    ……
    晚上十一点多，晏寒笙和韩泠悦回到了警局，孙慕晴的验尸报告已经出来了。
    会议室里，顾风岩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看，大家都带去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尸检报告，和沐珊的一样。”
    “小瓶子里的血迹化验出来了吗？”韩泠悦看向孙慕晴。
    “化验出来了，瓶子的材质是玻璃，里面的血迹确实人血，而且你们一定猜不到，血迹是属于谁的？”孙慕晴还卖起了关子。
    “谁啊？”应思铭看着孙慕晴，好像很想快些知道答案一样。
    “沐珊。”孙慕晴简单的两个字，就让大家都惊讶不已。
    “沐珊？”晏寒笙重重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对，是沐珊的血迹，这一次的死者呢，身份已经出来了，你们肯定也不会猜到是她。她和沐珊的死法一样，并且身体里的血液含量也是偏低的。”
    孙慕晴在没有检验之前，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见过检验之后，才有些这些重大的突破。
    “死者是谁？”韩泠悦立刻问道。
    “死者是王瑾桐，死者身边发现的玻璃瓶里装有人的血迹，血迹的主人是沐珊，而且，还有一个很重大的发现，虽然瓶子上，没有任何的指纹，但是，瓶口沾有人的唾液，我已经化验出了dna，这是图谱，只是数据库里没有找到这个人的信息。”
    孙慕晴说着，大家都倒抽了一口气。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掉沐珊之后，抽了她的血，装进玻璃瓶，然后再杀掉王瑾桐的时候，又喝掉了沐珊的血？”小柯说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哪，真的以为自己是吸血鬼啊？”应思铭也抽到了一口气。
    “我这里也要重大发现。”顾风岩说完，抬起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我发现，那个废弃的工厂，原本属于cod，是以前用来制造香水的工厂，但是后来好像搬了地方，所以这里就一直空着，废弃了。”
    “难怪佟元恺会把俱乐部开在那样的地方，偏僻并且是属于自己家的东西。”江鹏说道。
    “江鹏，你现在去找佟元恺，带他回来问话。”
    “是，老大。”
    江鹏立刻起身，然后走了出去，很快的，就听见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慕晴，你和小柯继续整理一下资料，以及通知死者的家属。”晏寒笙对孙慕晴和小柯说道，然后两个人点头离开了会议室。
    又是一个不眠夜，来到特案组的每一天，要是什么时候可以睡一个踏实的安稳觉就已经很美好了。
    韩泠悦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了一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
    江鹏来车快速的来到了佟元恺的家里，这个点，已经很晚了，公司肯定是不在了，便直接去了他的信息上登记的地址。
    一个大别墅的跟前，江鹏将车停在了门口，因为保安之前也拦过他，但是看他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再加上是警察，就通行了。
    江鹏很庆幸自己长得很健壮，至少出去可以唬的住人。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江鹏站在门口，不停的按着门铃，而且声音很是急促。
    “来了来了，谁啊，这个大晚上的。”
    门口的大铁门缩着，很快的，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江鹏知道，估摸着是家里的佣人吧，这种有钱人，不都是会家里有一大波的佣人吗？
    江鹏收回手，站在那里，冷着一张脸。
    “你是谁啊？现在都几点了，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女人站在里面，有些不开心的看着面前的江鹏。
    “我是特案组的警察，找佟元恺，是他出来，还是我进去啊？”江鹏见女人等大双眼，惊讶的看着自己，倒是有些习惯了。
    “你找小恺有什么事吗？”女人那么问道，和之前那副生气的样子完全不同。
    “嗯？”小恺，难道不是应该叫少爷吗？
    “我是警察，你说我找他什么事儿？你是他的……”江鹏见女人打扮的很简单，还有些土，肯定会觉得是佣人了。
    “什么事？”
    佟元恺还没有休息，从俱乐部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加班了。
    新上任的，肯定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完成了。
    “小恺，是警察，来找你的。”
    女人见佟元恺来了，伸手抓了一下他的衣袖。
    他伸手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妈，我没事的，先开门再说吧，你先去睡觉，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妈？
    江鹏有些惊讶，但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应该先看一看顾风岩查到的资料再说的。
    “怎么记得佟老爷子的儿子儿媳都去世了啊？怎么佟元恺冒出来了一个妈来了。”
    “不好意思，请问找我是……”
    “佟先生，找你呢，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重大的杀人案件和绑架案件，请你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说着，江鹏拿出手铐，直接铐住了佟元恺。
    “你……”
    佟元恺有些愣住了，不像之前那么的温文尔雅了。
    江鹏最讨厌这种金续期外败絮其内的人了，和杨靖一样，面上是个好男人，但其实，包养女人，造成妻子流产，什么破事做不出来啊。
    所以他很有理由觉得，面前的男人就和杨靖一样。
    是个烂苹果。
    “小恺……”女人见佟元恺被铐住了，立刻冲了出来，一把攥住了他的双手。
    “妈，没事的，我只是配合调查，你快回去休息吧。”
    “儿子啊……妈妈怎么能……”
    “放心，真的没事，我去去就行了，你快回去吧。”
    佟元恺被江鹏给带上了车。
    “佟先生，那是你母亲啊？”江鹏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说道。
    “是啊，是我母亲，觉得不像吗？她太朴素了。”佟元恺双手被烤着，但是却没有气急败坏，反而是很温和的回答了江鹏的问题。
    “嗯，确实不像什么富家太太，有钱人我见多了……”江鹏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她不是什么富家太太，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女人，我是私生子，原本不属于那个家，但是我的亲生父亲，和他的妻子，以及我的哥哥，都死于车祸，所以爷爷让我回来继承佟家，继承公司，只是大家都不服我，还说我哥哥一家三口的死是我设计的，我挺冤枉的。”
    佟元恺对江鹏说着，通过后视镜里看到了江鹏的脸。
    发现他有些惊讶，他抿唇笑了笑，随即看向窗外，一双眼睛好像夜晚的吸血鬼一样的明亮。
    “还有这事儿啊？”
    江鹏确实有些惊讶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多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车子晃晃悠悠的开到了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也就是二十号了。
    将佟元恺带进了审讯室，晏寒笙坐在里面，韩泠悦和江鹏站在玻璃的后面看着他们。
    “韩老师，原来这个佟元恺是私生子，是……”江鹏把之前佟元恺告诉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韩泠悦。
    “我知道了。”
    韩泠悦紧紧地盯着审讯室里的佟元恺。
    看着他脸上的每一点表情。
    “佟元恺，知道最近城里有多名少女失踪吗？”
    “知道，我看新闻了。”佟元恺的脸上毫无不寻常的表情，只是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些女孩全部都是你俱乐部的会员，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我的俱乐部……里面的女孩失踪了，所以怀疑是我干的，呵呵……有直接的证据吗？只是巧合吧？还是你们看到我抓走了她们？”佟元恺的大腿分开，双脚并拢的坐在那里，双手被拷在一起放在桌面上，成了塔状手。
    他很自信并且很坚毅，很有男子气概，面对晏寒笙还无畏惧之言，而且，他似乎也知道，警察好像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他是有罪的，最多就是算是调查。
    韩泠悦眯起双眼，看着里面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不简单了。
    现在看来，是真的不简单。
    “我们是没有亲眼看见，但是你自己不觉得很奇怪吗？你的俱乐部本身就很奇怪，再加上那些女孩，都是你俱乐部的人，同一款手机壳，参加了同一个吸血鬼角色扮演活动，然后要么就是失踪，要么就是死亡，你自己觉得呢，你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吗？”晏寒笙冷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有人死了？”
    听见这个，佟元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的脸上不再挂着微笑，有那么一丝的惊讶，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罢了。
    韩泠悦知道，少女的失踪这件事情，他应该是知道的，并且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是有人死了的这件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也有些惊讶。
    似乎没想到要怎么应对这件事情。
    “是，死了还不止一个，我们要对你进行活体取证，你没意见吧？”晏寒早就让孙慕晴做好了准备。
    佟元恺点了点头：“随意……”
    一会儿，孙慕晴就进来了，给佟元恺进行了活体取证，然后拿过去化验dna的比对了。
    现在他们要找那个玻璃瓶上唾液的主人。
    “你还是老实的交代吧，那些女孩子，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俱乐部要验证那些女孩子的全身照，以及血型，而且，失踪的女孩子和遇害的，全部都是a型血，全部都是长相甜美，十五到十八岁之间的，并且父母平日里不怎么管。”
    “所以你们就利用了这个特点，将她们给抓走，并且实施杀害。”
    “警察同志，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我开个俱乐部怎么了，不犯法我，我们的俱乐部也是合法合理的，不行的话，你可以找你们局长开个搜查令，去里面看看就知道了，也不用找探子来的，昨天晚上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你们的人吧？”
    “你知道？”
    晏寒笙很诧异，佟元恺居然知道韩泠悦是探子。
    “呵呵……我也不傻啊，你都那么说了，还不是你们的人，想要入会调查，我说了，你们要是有证据，我就在这里，要是没有，我可以告你们诽谤，从现在开始，我有权保持沉默，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再说了。”
    佟元恺说着，真的闭上了嘴，然后只是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不管晏寒笙如何说，如何的问，他就是真的不再开口了。
    晏寒笙没有办法，只好现出来了，等他的律师来，再进去审讯吧。
    “真是……拿他没办法。”晏寒笙对韩泠悦抱怨的说了那么一句。
    “他肯定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去找他，是因为俱乐部和少女失踪的事情，我怀疑，对于少女失踪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什么，你看你说起俱乐部和少女失踪案子的时候，他很坦然，因为知道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当你说起，有人死掉的时候，他有些惊讶了，因为对于这件事情，他毫不知情。”
    “而且说了两句，他就立刻说要保持沉默，恐怕是怕自己多说什么，会错什么吧？”
    韩泠悦分分析着，从佟元恺的表情上，韩泠悦觉得就是这样。
    他，一定有问题。
    不管两名受害人是谁杀死的，但是少女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