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到丫丫看老陈。可是正好赶上了去左旗的车,才子想,先看谁都无所谓,那就先上诺尔吧。
带着礼物才子来到了诺尔,他先到派出所找到所长,问有没有老丫的消息,回答是:“目前没有。”
在派出所,才子没再多呆,带着郁闷来到了高奶奶家。
高奶奶见到了才子喜出望外,像自己的亲孙子回来一样,她上下的打量着他。才子拿出了给高奶奶的礼物,高奶奶没有拒绝。
她高兴地说:“这孩子,还带什么礼物啊!”
才子说:“奶奶,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高奶奶说:“你兔子爷爷,前一阵子来我这坐坐,他也惦记你呢!”
才子说:“奶奶,我也给兔子爷爷带来了礼物,我一会就去他家看看他。”
高奶奶说:“应该的。”
才子在高奶奶家唠了一阵,从高奶奶家出来直奔兔子爷爷家。
走了没几步,他看看背兜里的东西,觉得还应该给兔子爷爷再买点酒。才子来到街里的商店,买了最好的酒,带上酒来到兔子家。
兔子老两口都在家,见到才子极其热情,才子拿出买的礼物和刚买的酒,交给兔子老伴。兔子老伴客气的说:“这么贵的酒,你买它干啥啊!”
才子说:“不贵,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啊!”
兔子爷爷拉着才子的手说:“你找的那个老丫,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但是这几年我也寻思了挺多回,她不应该在我们这了?否则你都找遍了,早就应该有点信了。你要想办法扩大范围寻找,也许会找到?就我的经验分析,她应该活着,只是一定遇到了什么变故。”
才子只是点头没有做任何的表态,他也明白兔子爷爷说的道理。可是这么大的内蒙古地广人稀,仅凭自己的力量怎么找啊?他有些犯难,感觉这个想法目前好像不好实施。
才子从兔子爷爷的家里回到高奶奶家,时间还不晚。现在还有回左旗的汽车,他不想在这住。
这个地方弄丢了他的老丫!这个地方是他极为伤心的地方。
高奶奶一再的挽留,他还是走了,赶上了最后的一班车回到左旗。
到了左旗他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清早,他又带着给老陈的礼物赶往大青山,由于这是冬季,车上的人不多,车上不算挤。
到了石来村,才子远远的望着丫丫旅社的招牌,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
他缓缓的走向了它,到了跟前,虽然门厅冷落倒也是收拾得干净,他看到了一丝活气。旅社门前的木牌还是依然立着,字迹显得有些褪色,他站在前面又重新看了一遍上面的文字:老丫,大名张薇薇,一九六八年生,辽宁省铁岭市兀术山市人。中等身材,小圆脸,大眼睛、双眼皮、短发。一九八三年在老家因与同学孙耀才小名才子,在家中被人误会有恋情,于当年来到左旗诺尔中学复读。第二年春天,老丫与同学到校外郊游,在左旗诺尔沙沟子遇到沙尘暴,老丫失踪。虽然经多方努力查找,至今已经七年无音讯。现今其同学才子在此开设旅店,以老丫的两个丫字重叠作为旅店的店名,以示对老丫的怀念。也借此希望有人提供线索找到老丫,对提供线索的给予重谢,丫丫旅店投资人孙耀才,一九九零年六月一日。
………………
看完了,才子一脸的漠然,才子想,老丫,啥时候能有你的消息啊!嗨!
这时,一个服务员装束的人走了出来。
那人一眼就认出了才子,急忙迎了上来。才子也认得出这是聘来经理乌纱阁,他觉得这个乌纱阁和去年相比憔悴了许多。
乌纱阁见到才子说:“才子来了,外面冷快进屋吧?”
说完,拉着才子的胳膊往屋里走,才子感到她极其亲热,她一边走一边喊着:“老陈,才子来了。”
此时,才子有了到家的感觉,还没迈进屋,老陈和媳妇迎了出来,在门口处,老陈仔细的打量一番才子,老陈媳妇用手扶着门也笑着说:“才子啊!你可来了,进屋唠吧,外面冷。”才子听后激动地点着头,心理暖暖地,才子被三人簇拥着进了屋。
屋里确实挺暖和,才子把包放在炕上坐下,他环视了大家一眼。
这时,老陈媳妇端上来热茶,放在才子的身边说:“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才子笑着接过茶水,他想到了给老陈买的礼物,他刚要去打开背包。一想不对,乌纱阁在场。这样会不好的,他没有去拿背包。他现在后悔怎么没给乌纱阁买些礼物,觉得这件事做的确实不妥。
老陈媳妇笑着问:“才子,你还没吃饭吧?”
才子回答:“没吃呢?”
老陈媳妇说:“你们在这唠,我去做饭。”说完,她转身出了这间屋。
老陈说:“这个季节是旅游的淡季,几乎没有人来吃饭和住舍的人,我和乌纱阁商量一下就把服务员和厨师都打发回家了。目前店里就我们三个人留守,一旦有人来吃饭住宿时,如果忙不过来就到村上临时找人帮忙维持。”
这时,乌纱阁看看才子的脸说:“你头上有个包啊!怎么了?”
才子笑了一下说:“没啥,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的。”
老陈说:“年轻人怎么不小心啊!不过看上去没啥事,几天就好了。”
乌纱阁看看才子,说:“我现在去拿帐本,你看看。”说完,他出屋了。
老陈说:“今年的效益还行,大约能赚到两万多吧!”
才子说:“没赔上我就心满意足了,还能赚点当然好了。”这时,乌纱阁夹着帐本进屋,到了才子面前一笔一笔的指给才子看。
看了一会,才子说:“现在看,已经赚了两万多,这可不少了!”
这时,老陈解释说:“春夏秋三季都是有盈余的,只是到了冬季就只有赔了。另外春尾和秋初的两个来月也是保本,算来一年有五个月是不赚钱的。”
才子明白,这北方的冬季很漫长,当地的人不会来这观光,只有春季和夏季能迎来一些外地的游客,这是丫丫主要的客源。
才子说:“没关系,只要我们目前能维持下来就是好兆头,随着人们对大自然的热爱程度的增加,来这里的游客会越来越多的。以后的丫丫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做了。”
老陈说:“对了,这费用里还有两千多是给那个疯女人看病的钱,你预交的五千元没够用就在这里出了。”
才子说:“当初就这么决定的吗?我知道。”
说完,才子继续翻看着账本,看完帐本才子说:“多谢你门两位了,没有你们,我的买卖开不起来。这样吧,我走时我拿走一万元,这一万元我提走。另外再拿出一万元作为你俩的年终分红,其余的作为流动资金。”
老陈说:“这有点不好意思啊!我们已经把我们应得的都拿到手了,当初我们没说分红的事啊!”
才子说:“这是你们应该得的,别不好意思。还有就是,这也是我为了答谢两位的一点心意。”
乌纱阁激动地说:“才子啊,我在不少的酒店、饭店干过,像你这样敞快的老板还真是头一次遇到!大姐多谢你了!”
才子心想,还不是因为我没给你带礼物,我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才这样做的吗!
这时,老陈的媳妇把饭菜端了上来。
老陈问才子:“是不是喝点酒啊?”
才子高兴地说:“喝点,那得喝点。”
乌纱阁说:“今天我们都高兴,我去拿酒。”
没一会,她到吧台,拿来一朔料桶散酒,这是当地产的一种散白酒,酒精度数挺高。才子接过酒桶先给老陈倒上一杯,之后又给乌纱阁倒了一杯。老陈媳妇表示不会喝,他说啥也不让才子倒,才子也没太勉强。
酒倒好了,三人开始喝。一杯酒很快下肚,三个人喝的挺融洽,老陈已经表现出了酒意。乌纱阁拿起酒桶又给才子倒了一杯,老陈表示自己血压有点高,不能再喝了。
乌纱阁就没再给老陈倒,她给自己倒了一杯。
才子觉得这个乌纱阁应该挺能喝,自己也能喝点就没推辞。
这乌纱阁喝酒倒有个特点,就是两口一杯。这酒的度数确实挺大,才子两杯下肚也感到了一阵的眩晕,才子自知不如乌纱阁的酒量。不再勉强自己,乌纱阁又来倒酒,才子说:“乌姐,这酒劲大,我不喝了。”
乌纱阁到没有再劝酒,自己却又倒了一杯说:“才子啊!你是个有胆识的人,又有做买卖的运气,看问题也长远。我看将来你一定有大作为啊!大姐挺敬佩你的,我敬你一杯,你喝点茶就行,大姐把这酒干了。”
说完,还没等才子说话,她一口拿下,杯子见了底。才子从乌纱阁的话语间和表情上看出,这个年将四十的女人觉得她眼中带有一种无名的忧伤。
才子问她:“乌姐,似乎有什么心事让你不快吧?”
这时,老陈的媳妇急忙过来说:“才子啊,别说这些了。快吃饭吧,一会饭都凉了。”说完,对着才子摇摇头,示意别再问下去。
才子意思到了老陈媳妇在有意转移话题,这其中一定有啥隐情就没再追问下去。
乌纱阁也领会到老陈媳妇的用意,她没在倒酒。
乌纱阁强硬地笑笑,说:“才子,大姐没什么事啊!这不挺好的吗?”
才子也随和地笑了笑,说:“没事就好,那我们吃饭吧。”
才子让老陈媳妇盛了饭。吃完饭,乌纱阁也下桌帮助老陈媳妇收拾碗筷。
晚上,乌纱阁会自己屋里休息,才子见屋里只有老陈两口子,才子问老陈:“老丫有啥消息没有啊?”
老陈说:“一直没有,外面的那块牌子不少人都看过了。谁也提供出老丫的消息来。”
才子又问:“乌纱阁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她有些不对劲啊!”
老陈说:“乌纱阁自从来到丫丫,每个星期都回家一趟。两个月前,她回家一连一个星期都没回来。我当时就预料到她出了什么事了。我让老伴和服务员去了她家一趟,结果她真的出事了,她那次回家正赶上公共汽车坏了,半夜才到家,开门一看,她丈夫正搂着一个女人在被窝里睡觉呢。本来放假了,她可以回家的,自从上次出了那件事。她一次也没回过家,听说她的孩子也不和他父亲一起住了,也跑到爷爷家不回去了。前几天,他丈夫和几个亲戚来找过她,她丈夫承认了错误。亲戚也劝她回去,她说啥都没答应,非要和他离婚不可。”
才子问:“她丈夫是干什么的,怎么这样呢?这乌纱阁也是挺优秀的女人嘛!”
老陈说:“听说是一个司机,具体在那里开车不清楚。”
才子说:“这件事是她的私事,我们不好过多的参与,不过我们到可以劝劝她。”
老陈说:“当然了,我们两口子也劝过多次,可是她是个倔脾气,听不进去。情绪不好就会她会偷着哭,所以我老伴不让你深问她的事,以免她借酒发疯。”
这时,才子看到了自己的背包,想起里面还有给老陈买的礼物,这是一套面料很好的西装。才子拿出来,交给老陈,老陈试穿了一下觉得合适,之后客气了几句收下了。
晚上,才子被安排在老陈隔壁的一间客房休息,喝点酒觉得身心得到了放松,此时,他感到了特别乏力,早早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才子起的很早,就在大门外转转,望着门前的这块木牌,心里感慨万分。对老丫的思念感和愧疚感一阵阵的袭来,他索性不再看木板的文字,围着房子转了两圈。
才子细算一下,一晃老丫已经失踪将近9个年头了,即使她还活着,样子已经大变了。真的找到了是不是能认得出也说不准啊!才子带着无限的思念在这又住了两天。
他觉得在住下去会更加郁闷,主要的是他觉得这里有老陈和乌纱阁在他很放心,丫丫旅店的事完全可以不用他操心。
因为他的年龄小又没结过婚,乌纱阁的私事他又不好过问,临走时才子特意嘱咐老陈夫妻要劝导好乌纱阁。
临走前,会计把准备好的一万元钱交给才子,才子收起。
站在丫丫门前,他觉得没有什么事可以安排的了,放心的离开了丫丫旅店。
第122章老丫她应该活着,一定遇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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