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开心。”他说。
    祝瑶抬起眼睫，就看到了他眸中的欢喜。
    她的心跳倏然加速，也羞涩地笑了，“我也很开心。”
    “我可以亲你吗？”
    祝瑶眼眸泛着水光，小手抵在他胸前，脸颊热度惊人，她小声说：“……干嘛问出来呀？”
    要亲就亲嘛，问出来她觉得好羞耻。
    阙七的左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然后俯身吻了下去，右手放在她颈后慢慢摩挲，时不时用手指轻点她的肌肤。
    他亲得很温柔，若即若离，像是羽毛扫过她的唇齿。
    到后面，他轻轻咬住她的下唇，再松开，重复了好几遍。
    就在祝瑶以为，这次的亲吻跟以前一样，不会有什么后续的时候。
    阙七忽然把她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他的眸光很暗，喉结缓缓滚动，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
    祝瑶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的手落在她膝上，只是放在那，就有十足的存在感。
    祝瑶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动了动。
    阙七皱起眉，嘴唇抿得发白，看上去有些难受。
    祝瑶顿时不敢动了，漂亮的猫眼凝望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阙七的体温越来越高。
    祝瑶主动抱住他：“七七。”
    她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像是不管他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思想古板的阙七却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们还没结婚，他不能动她。
    深呼吸了几下，阙七正准备起身离开。
    祝瑶犹豫了一会儿，想到自己在某个网站看的小说上，曾经提到过的一个玩法。
    她咽了口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我们可以用其他方式。”
    “什么？”阙七起身的动作停住。
    祝瑶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解释。
    她羞得不行，说得断断续续的，但是阙七还是听懂了。
    “好。”
    阙七的眼眸蓦地亮起。
    “那你去关灯吧。”
    “嗯。”
    祝瑶躺在床上，期待又忐忑地等着他。
    很快，身侧的床就凹陷了下去，他的体温和气息同时袭来。
    阙七没动她的衣服，只动了他自己的。
    屋里的灯全部关掉，漆黑一片，祝瑶什么都看不见。
    视野被剥夺，其他感官反倒变得加倍清晰。
    她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蓄势待发。
    果然有点吓人。
    “可以吗？”阙七哑着嗓子问。
    祝瑶忍着羞意点头，“嗯，你轻点。”
    “好。”
    他咬住她的耳垂。
    他们肌肤相触碰。
    良久之后，屋里充斥着特殊而陌生的味道。
    祝瑶明明没怎么动，却还是累得浑身发软，提不起力气，腿被磨得有点发红。
    阙七打开灯，看到床上的一片狼藉，耳朵迅速泛红。
    祝瑶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看他，紧张地抓紧被子。
    阙七帮她清洗干净，然后去浴室洗澡，重新回来，把她抱在怀里。
    “睡吧。”
    祝瑶在飞机上没睡觉，现在又累又困。
    靠在他胸前，耳边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很快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间，祝瑶感觉自己的左手被抓住，然后有个冰冰凉凉的环，套在了无名指上。
    不松不紧，大小正合适。
    她实在懒得抬手去看，有气无力地问他：“是什么？”
    阙七没回答，在她额前轻轻亲了一下，“睡吧，公主。”
    这是他一早就买好的对戒，打算在比赛结束以后，回学校再交给她的。
    没想到她来陪他了，他可以提前把戒指送出去。
    祝瑶大脑混混沌沌，听到他的称呼，下意识说道：“其实……”
    说了半截，她忽然停下了。
    阙七耐心等着后半句。
    祝瑶勉强凝聚起一丝清明，“其实我不太喜欢当公主。”
    做公主好辛苦，还是做个普通人开心。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祝瑶听到阙七沉默片刻后，无比认真地说：“我喊的一直都不是宁国的公主——”
    那是什么？
    祝瑶在心里问。
    “是我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