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笑意，浅棕色的瞳仁在路灯的映射下，愈发显得温柔。
    祝瑶本来就长得好看，笑的时候眼睛往下弯，嘴角勾起，灵动又明媚，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给她。
    阙七被她的笑晃花了眼，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
    想要通过疏远她，来让自己放弃那些不该存在的想法，着实太过可笑了。
    见过她的笑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得下。
    “对了，七七，我还有一样东西忘记送给你了。”
    *
    走出祝瑶住的小区，阙七停下脚步，终于有机会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的手无意识地抚上胸口，心脏的跳动有力而快速，一下又一下敲击在手心。
    刚才，祝瑶忽然说，有一样东西忘记送给他了。
    他问是什么。
    她伸出左手，手心朝上，微微倾斜，又伸出右手，把两只手的手腕并在一起。
    最后，她用手托住了下巴。
    就像是一朵小花，一左一右的两只手是叶子。
    祝瑶晃了晃“叶子”，笑眯眯地对他说：“送你一个小可爱。”
    那是阙七第一次有腿脚发软的感觉，差点在她面前出丑。
    强自镇定地对她道谢，若无其事地走到小区外面，已经是他能坚持到的极限了。
    阙七把脸埋进手心，感受着脸颊发烫的温度，感受着许多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肆意蔓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好像，那些最后没来得及放的烟花，都在这个时候，在他的心里被点燃，然后绽放。
    但在极大的惊喜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极大的遗憾和痛苦。
    如果祝瑶说的话是真的就好了。
    把她送给他，他会一辈子把她捧在手心，疼她爱她。
    可这终究只是个玩笑。
    他哪有资格跟她在一起，甚至，连她的万分之一都不配拥有。
    *
    周末，在熟悉的树下，祝瑶看到了等在树下的阙七。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她。
    “七七，你给我牛奶干什么？”祝瑶疑惑地问道。
    阙七没解释，把牛奶塞她怀里，就转身走了。
    祝瑶只好跟上。
    书店离这里不远，他们两个走路就可以到。
    祝瑶拧开牛奶盖子，把吸管放进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
    牛奶里放了蜂蜜，甜滋滋的，在秋天的早上，喝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祝瑶忽然想起来，最近是她来大姨妈的日子。
    七七一直记着时间吗？
    祝瑶脸颊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只是想给她热牛奶，并没有其他意思呢。
    他们两个起得早，路上没多少行人。
    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没有被蒸发掉的雾气，湿润而微凉。
    走到书店门前，阙七打开锁，跟祝瑶一起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旧书店，装修得很温馨，风格很有年代感，有点像是动漫里那种旧书店。
    据阙七说，这里的生意不好不坏，有一部分固定的老顾客会经常光顾，新客人来得不多。
    “咦，这里怎么还有饮品机啊？”祝瑶放下书包，看到柜台里面有台饮品机，惊讶地说道。
    “这里的书不卖，只租借，会有人在这里看书。”
    祝瑶这才发现，书店里面有几套长桌椅，应该是专门供客人在这里看书用的。
    那么看书的时候，买饮品喝也是很正常的。
    柜台里的空间很充足，光线明亮，祝瑶跟阙七挨着坐在一起，拿出作业开始写。
    有客人进来，祝瑶会帮忙打单子，然后阙七制作饮品，她再把东西拿过去，送到客人坐的地方。
    书店里很安静，几乎只有翻书的声音。
    祝瑶写作业写累了，就去挑了两本喜欢的书，拿到柜台前，让阙七帮她办借书卡。
    她手肘撑在柜台上，隔着柜台跟阙七面对面。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
    “小哥哥，我想要一枚书签。”祝瑶压低声音说道。
    阙七眸含无奈，配合她玩这个角色扮演的游戏，假装不认识她，“抱歉，这里没有书签。”
    “那你帮我做一个。”
    “好。”阙七毫不犹豫地应下，声音宠溺温柔。
    “书签多少钱？”
    阙七挠了挠后颈，说道：“不要钱。”
    祝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桌子上，“那这个给你。”
    玩完了，她才开始认真地看饮品单，然后选了自己想喝的，“小哥哥，我要一杯柠檬西柚多多，加冰。”
    阙七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熟练地打出单子。
    他站在饮品机前面，身材消瘦挺拔，背影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