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雪白脆弱的脖颈。
乌黑长发松散地披在肩上,略微遮住了低垂的眉眼。
“瑶瑶,孤回来了。”
他上前去,叫了几声,却都没见她理会。
萧俞便蹲下身,捧住了她的脸。
便见她过分苍白的面颊上,还带着明显的泪痕,长睫尤沾着泪水,一眨眼,便有一颗温热的泪珠儿砸在他手上。
萧俞心疼,将人轻轻揽进怀里,轻声安抚:“孤定让他们治好你父亲,别哭了。”
徐幼瑶将额头靠在他胸膛,吧嗒吧嗒掉眼泪,自责道:“我应该去看他们。”
“我若带了人去,父亲说不定便不会受伤了。”
一想到徐沛元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她心里便难过得紧。
当时摘星劝她去看父母亲,她没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
“别胡思乱想。”萧俞捉住她的手捏了捏,“你去了,场面说不准更乱。”
他甚至有些自私地松了一口气。
幸而她没去,若是瑶瑶受伤了,他恐怕当场便会乱了分寸,也没眼下这么冷静了。
徐幼瑶没有接话,只是在他替自己拿来衣裳时,忽然问:“陛下,您为何要罢免父亲?”
萧俞脚步顿住,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原以为,一切都会按计划进行,却不知是谁,忽然对徐沛元下黑手。
这确实打乱了他的计划。
萧俞静了静,替她系好衣带。
有身孕的人穿衣不能收腰太紧,因而衣带只是松松垮垮地系着。
他下意识去扶徐幼瑶,却被她推开。
萧俞望着落空的大手,愣了一下:“瑶瑶?”
徐幼瑶抬眼,那双一贯充盈着爱意的清澈眸子凝着一层水雾,话未出口,泪水先盈了满眶。
“你撤父亲的职,是因为你与他有约在先,对吗?”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却挡不住奔涌而出的泪水。
徐幼瑶一颗心好似被人揪着,难过得几乎没法呼吸。
哽咽道:“你当初迎我入宫,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
说罢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发出小兽似的呜咽哭声。
“瑶瑶,听孤说。”萧俞抓住她的肩膀,想解释,一时半会儿却又说不清楚。
毕竟当初他确实动机不纯。
他这一点迟疑无疑一记重锤砸在徐幼瑶心口,她猛地推开萧俞,踉跄两步,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
父亲被革职,她可以告诉自己,萧俞首先是一国之君,其次才是她的夫君。
新政治国,于公来说,拿徐相府开刀是最好的选择。
父亲出事,她也可以理解。
毕竟萧俞不是神,他不可能算无遗策。
便是他伙同宫人,瞒着自己徐家的消息,她也可以不计较。
可为什么,为什么整件事竟从一开始便是见不得光的。
徐幼瑶靠在桌边,一会儿头疼欲裂,一会儿隐约觉得腹部传来不适感。
她似乎想起什么,扯了扯唇恍惚道:“陛下知道吗,圆房前,我在凉亭里遇见周贵妃。”
“她说自己与安美人皆是利益牺牲品,唯我是不一样的。”
她哭惨了,腹部开始疼起来,疼得她弯下腰,几乎站不稳:“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
喃喃着身子一软,正好被萧俞接在怀里。
他慌了神,急忙传御医。
“你不一样。”他抱紧怀里的娇娇,好似一不留神便会失去她,慌乱得心尖发颤。
“你不一样。”哪怕她并听不见,萧俞仍是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御医很快赶来,诊过脉后神色有些凝重。
“娘娘神思郁结,对身子对胎儿可都不好。”
“臣开几服药稳稳胎,好好休养才是。”
“孤知道了。”
萧俞望着床上睡容安静的徐幼瑶,抬了抬手,又放下。
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幼瑶做了一场梦。
梦见自己初入宫那日,一袭火红的凤尾裙,一支红玉钗,一辆宫车,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十里红妆,便这么进了宫。
新婚夜,也没有她的夫君。
从此夜夜与清冷月光相伴,孤独一生,老死宫中。
她猛地惊醒,仍有些后怕。
萧俞听见动静,到床边坐下,轻轻问:“好些了吗?”
他眉眼间敛着几分担忧,神色比梦中温柔缱绻得多。
现实与梦境到底还是不同的。
徐幼瑶鼻子酸了酸,撇开头去。
陛下对她的好,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只是一想到那冰冷的开始,就好似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吐不出,咽不下,碰一碰又疼,叫人不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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