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瑶瑶,不管发生什么,你要信我。”
你要信我。
耳边传来风铃清脆的声音,徐幼瑶睁开朦胧双眼,只见天光大亮,床榻已空了一半。
雕花木窗开着,清晨凉爽的风正拂过悬挂的碧色风铃。
她拥着薄被坐起,面色呆了呆。
一时也分不清那句话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娘娘,起吗?”锄月上前来问。
徐幼瑶点头,被伺候着梳洗打扮。
今日吃的是南瓜小米粥和金丝卷,配了一碟子酸黄瓜。
天知道她怀孕后怎么就突然吃不得甜了,连南瓜粥都做的咸口。
可见怀孕果然是件古怪的事情。
萧俞出京巡视去了。
徐幼瑶早听他提了这事,心里还算平静,只是有两三日见不到,不是什么大事。
但不知怎么,总觉云瑞殿的气氛越来越古怪。
她只是坐在那里小憩,一睁眼,常常便会捉到几个偷看自己的宫人。
被她发现了,又都纷纷撇开头去,好似心虚又好似带着点忧愁。
徐幼瑶素来不擅猜人心思,可一个两个便罢了,整个云瑞殿同时变得微妙起来,迟钝如她也不能不疑惑。
她叫来锄月询问,锄月却只是笑着安抚道:“娘娘多心了。”
“许是您平日里待她们太好,这会儿子都敢发懒走神,不好好干活了。”
嬷嬷路过,也笑道:“孕期便是这样多思,娘娘要宽心些,对胎儿才好。”
一个两个的瞧起来都平常得很,徐幼瑶只得压下心头困惑,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季节转入初秋,燥热感渐渐消去,天气舒适,却容易惫懒。
徐幼瑶想找着事做,看来看去只见萧俞常用的桌案有些乱,便过去收拾。
除允德外,旁的宫人是不许碰他的奏折文书的,因而允德不在,便没人敢擅自挪动。
但萧俞从来不防她。
她也没有随意归置,只是略微摆放齐整,却不慎将桌角边上一本奏折推落在地。
瞧见里头的话,徐幼瑶伸出去的手顿住。
这是一本言辞恳切,请陛下广纳后妃、开枝散叶的奏折。
余光瞥向角落那同一摞奏折,鬼使神差地翻开了几本。
看日期,都是之前的折子了。
言辞有温言相劝的,亦有激烈辩驳者,但核心谏言都差不多。
他们拿“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对阵萧俞,丝毫不给退路。
有趣的是,其中有一份仔细罗列了充盈后宫的益处,末处顺便附上自己觉得才德兼备的适龄女子。
打头一个便是君知意的名字。
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说容貌倾城,比起瑶妃娘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的地方都没批注,唯独这句,被用朱笔划去了。
徐幼瑶轻轻笑了一声,将奏折重新放好。
得亏她怀得及时,才叫那些人没借口继续逼他。
心里正甜涩交加,忽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摘星跑进来,猛地跪了下去,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
徐幼瑶一愣,惊讶道:“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摘星一开口眼泪就往下掉,“陛下不让我们说,但奴婢……”
“摘星!”
锄月忙走过来,使了个眼色,想叫她莫要添乱。
她不劝还好,一劝摘星便忍不住了,竟是嚎啕大哭,边哭边斥责:“锄月,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徐相府!怎么相府出事了,你一点都不难过!”
徐幼瑶站起来,脸色微变:“家里出什么事了?”
“娘娘安心。”锄月脸色有些难看,仍是镇定道,“摘星,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话,叫你少去外面走动,听信风言风语就算了,竟念叨到娘娘面前来。”
摘星被她这态度惹恼了,本就是急性子,这会儿更憋不住:“安心?徐相府都没了,你叫娘娘怎么安心!?”
徐相府没了?
徐幼瑶惊愕,脑子里嗡得一声,如同被针轻刺一下,险些没站稳。
她上前两步,拉摘星起来,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相府怎么了?父母亲呢?”
头都开了,摘星再没什么好顾忌的,憋了两天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边哭边道:“娘娘可知陛下新政是什么?”
徐幼瑶现在极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她怕与他有关。
嘴唇颤了颤,才道:“新政……裁减官员,撤销虚职空职,减轻国库负担……”
她越说越觉得难以置信,摇了摇头:“父亲贵为一品宰相,新政的刀子,怎可能落到他头上?”
“摘星,你莫不是听错了。”
摘星冷冷一笑:“若是我听错了,陛下为何要勒令云瑞殿众人,不许告知娘娘此事?”
“分明是做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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