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徐幼瑶脸一红,颇不好意思地拥被坐了起来,边揉着腰肢下床。
宫人见怪不怪, 有序上前伺候梳洗更衣。
不过吃着糕点看了半册话本,便直接到了午饭时间。
谁知一坐到桌前, 便捂着嘴巴,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萧俞抓着筷子的手一顿, 扬眉看她:“孤叫你别吃那么多了。”
“可还吃得下饭?”
徐幼瑶羞愧地低下头,舀了一小碗汤,小口喝着。
他叹了口气, 忽伸手在她平坦柔软的肚子上揉了揉。
好似一股热源在肚皮上散开, 肚子里的饱胀感奇迹般地舒缓了些。
暖暖的, 痒痒的, 徐幼瑶忍不住弯腰弓着,双眼含笑望着他。
脑门却冷不丁被轻弹了一下, 便听他缓缓道:“以后一天吃的糕点, 不许超过两碟。”
好似一声晴空霹雳,徐幼瑶却敢怒不敢言,只得委委屈屈地捏起勺子,继续喝汤。
午后, 本要去京外避暑山庄,却忽然收到消息,说宁王顾醛自边关回京了。
宁王与萧俞关系极好,当初他能从众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宁王堪称最大功臣。
萧俞登基后,顾醛便荫封加身,成了晋朝唯一的异姓王。
登基后没多久,正要肃清朝纲,却恰逢东夷动乱,内忧外患。
萧俞不放心其他人,便派遣宁王顾醛去了东境。
一去近两年,中间只回京过三次。如今动乱彻底平息,功臣回京,萧俞自是要亲自接风洗尘。
徐幼瑶极乖地表示自己可以一个人,看着他上了马车。
萧俞叮嘱道:“别乱跑,晚些时候,孤过来接你去游湖。”
但在家里终日坐着也无趣,她合上话本,想起出宫时,周贵妃拜托她的事。
是请徐幼瑶去帮她看看心上人,如今过得如何。
周贵妃的心上人,具体是谁,徐幼瑶不清楚。只知他家里有人犯了大罪,连坐之下,祸及九族。
她舍身进宫,堵周家企图攀附的路;而萧俞替她救出心上人。
故事初闻便令人心神震撼,像从话本里摘出来似的。
只不知,是否如话本那样,最终有个美满欢喜的结局。
循着周贵妃给的地方寻过去,便见一处不大的简朴院落,庭院里老树粗壮,枝叶如盖。
徐幼瑶掀开侧帘,悄悄往外看,隐约见门口好像站着个穿绿罗裙的年轻女子。
心里不免咯噔一下,怕是他另觅新欢了。
锄月走过去,和那女子交谈一番,回来如实道:“娘娘,那姑娘说,原先住在这里的男人,三个月前便搬走了。”
“她一家是后来的住户。”
徐幼瑶立即追问:“搬去哪里了?”
“听说只身离开京城,往南边去了。”
徐幼瑶神色沮丧,随手放下侧帘,想起周沅君,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当她说起自己那位心上人时,眼睛便亮起来,温柔地敛着一种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神采。
那大抵就是藏于心底的爱意。
马车掉头,缓缓往回走。
她想着回宫后要把情况如实告诉周贵妃,真是很难开口。
转而又为她感到不值。
周贵妃默默做出这样大的牺牲,那人竟自己走了。
这样的负心汉,活该走路摔跤,吃饺子没有馅!
徐幼瑶气哼哼地想着,身子竟猛地失去平衡,随着惯性险些向前栽倒。
耳边传来马的嘶鸣声,带着整辆马车骤然刹住。
她堪堪稳住,锄月便急急掀开车帘:“娘娘,您没事吧?”
“我没事。”徐幼瑶扶了扶头上的珠钗,紧张道,“外头怎么了?”
“旁边的当铺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惊了咱们的马!”
锄月气恼地说着。
徐幼瑶略抬眼,穿过被撩起的车帘,果见马蹄底下险险钻出来一个男人。
他拍了拍尘土,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扭头就要向马车主人讨个公道。
待看清车里的人,却猛地愣住,一张还算俊秀的脸上沾了些灰尘,神情呆滞,显得格外可笑。
徐幼瑶也瞧见他的脸,竟罕见地神色一冷:“不必理会,回去吧。”
那惊了马的人,竟是楚衔。
只是不知他一个侯府世子,如今怎么混的这般不体面,好似街头混混,竟被小厮从当铺赶了出来。
她不愿理楚衔,某些人却非要凑上来。
自那次萧俞到楚侯府为徐幼瑶撑了一次腰后,本就末流的楚家越发门可罗雀。
无人肯交好往来,全京城都视他楚家为透明,不踩上一脚都是好的。
楚衔兄妹俩的名声算是烂透了,却不甘于此,硬要到处凑热闹。
无奈只能变卖了家里一些东西,充实了荷包,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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