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几位夫人都招呼丫鬟送来了狐狸毛大氅围在身上,不过依然抵挡不住萧索寒意,最后实在受不住,几人便先行离席了。
最后留下的只有孙守正,他还在孜孜不倦地拉着谢衍吃酒,许是喝的太多,他已经有些神智不清。
一张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石榴,在寒风里还冒着热气。
他眼神迷离,说的话颠三倒四,扯着谢衍的手腕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为官者,应该懂得什么是未发之中,谢兄,你虽然是商人,但还是要牢记于心!”
谢衍浅笑着应下,又帮他斟了杯果酒。
孙守正迷糊着将酒杯拾起,再次一饮而尽,淡黄色的酒水洒在前襟,湿了一大片。
孙夫人敢怒不敢言,只能拿着帕子帮他狠恶恶地擦了擦唇角。
孙守正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朝着谢衍作了个不伦不类的揖,便扶着他夫人挪步,准备朝着亭子外走去。
临行前,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忽地顿住,环视一圈,最后突然凑近,附在谢衍耳边囫囵不清地说道,
“那个周掌柜…你小心些,据说他是周知府的亲弟弟,为人笑里藏刀,可怕的很!”
话音刚落,他便一头栽在了地上,几个小厮一拥而上,将他半扶半抬,带进了一旁的软轿里。
谢衍在脑海中飞快地过着他刚刚的那句话。
周掌柜叫周律…而荆州知府名叫周则……
看来还真的是兄弟的关系。
他隐隐有所猜测,荆州里怕是布满李徽明的爪牙,偌大的城池,几乎全都为他所用。
周知府是他的人,那他的弟弟,想来也早早地被纳入李徽明的麾下。
看来秦烈的死,与周副将脱不了关系,与李徽明也脱不了关系。
谢衍皱着眉想着,不知静静站立了多久,忽地感觉软软的小手覆上手背。
他侧头看去,发现苏怜正满脸担忧地看着他。
素白的小脸埋在雪白色的毛领子里,被冻得鼻尖发红。
“没事了。”他轻叹一声,宠溺地掐了掐她的粉颊,道,“今日应当是一切顺利,我们安心回府吧。”
苏怜乖巧地点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便被谢衍牵着手,顺者青石的阶梯一路下山。
最后钻进马车里时,她眼皮都在打架。
或许是因为青梅酒喝的有些多,她觉得自己晕乎乎的,连看马车帷裳上的暗纹都出了重影。
“我先睡了,你到了再叫我罢。”她小声地朝谢衍嘟囔着,把头埋在他温暖的胸口里,环着他的腰就要睡过去。
却没想到谢衍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语气轻佻道,
“别睡,我们还有笔账没清算呢。”
苏怜糊里糊涂地抬眸看他,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什么账?
她莫名其妙地摇头,眼神里懵懂一片。
谢衍看着她迷蒙的水眸,十分娇软可爱。
他心里一痒,把她向上提了提,抱到了自己膝上,哑声问道,
“今日在筵席上,你是不是说了我好一通坏话?”
“什么被胡姬迷了眼,日日宿在狐媚子那里,让你独守空闺,以泪洗面…”
苏怜听他一说,酒立马醒了几分,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面上臊红一片。
那些都是她当时急中生智,胡乱编造出来的,只为顺理成章地引出解药的事。
事后,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编瞎话的能力那么强,编的还是那些让人的瞎话,实在是丢脸。
她咬着下唇,急着说道,
“那些都是编出来的瞎话,都是情势所迫,你…你别再重复了。”
谢衍向后仰了仰身子,挣开了她的小手,接着调笑道,
“哪里是瞎话,我还真的遇见过…眼眸勾人,身带异香的女子。”
苏怜悬空的手顿了顿,旋即有些颓唐地垂下,她心里莫名其妙地酸了起来。
怪不得谢衍对胡姬的事头头是道,原来他不是胡编乱造的,而是真的见过,所以才对她们一清二楚。
或许不是见过……还……
不然他怎么知道人家身带异香。
一想到这里,苏怜心里酸涩得难受,她垂下眼眸,撇过头去,看都不看谢衍一眼。
她一边攥着衣角,一边小声嘀咕着,
“你倒是见多识广…”
谢衍仿佛对她低落的语气置若罔闻,反而是一副思慕的模样,摸着下巴回忆道,
“此等姝色,到了现在也记忆犹新。”
“倒是想再见上一见。”
苏怜气得胸口闷,她想都不想,便语气不善道,
“那你现在去城南的春梨苑吧,那里肯定有你魂牵梦绕的胡姬。”
说完,她挣起了身子,七扭八扭地想从他的怀抱里跳出去。
谢衍按住她的细腰,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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