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极快。
苏怜心里一紧,慌张地转头,便看见那个怪人正握着剑,站在她身后。
他眼睛里满是血丝,衣裳上也沾满灰尘,整个人好似连着几夜未睡,像是霜打过的秧苗。
他似乎和上次不太一样。
上次他眼里都是戒备,但今日,却有种复杂的神色,仿佛带着哀求。
苏怜没有立即大喊出声。
一方面是她实在是觉得此人实在太过怪异,存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另一方面是,他看起来好似并没有对她不利的意图。
“你有何事?”
苏怜警戒地问道,
谢九川嘴唇动了动,扯开了唇上干涸出的口子,顺着唇角流出鲜血。
“和我走。”
“和我离开荆州。”
他的声音干哑的吓人,听起来让人汗毛耸立。
一听此话,苏怜大惊,手中的紫苏叶散落一地,她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下意识地拒绝,
“我怎么可能会和你走。”
谢九川听到她的拒绝,神情落寞了一瞬。他捏紧拳头,阖了阖眼,下定决心般的说道,
“这里太过危险,你不该留在谢衍身边。”
“况且…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消息了吗?”
苏怜在心里不由地冷笑,他竟然还把自己当傻子一般戏耍。
那些子虚乌有的行踪,他编造起来不累的慌吗?
电光火石间,苏怜忽地想起来些什么,她后背攀上冷汗,心脏怦怦直跳。
她捏紧指尖,强忍着颤抖,缓缓说道,
“好…我和你走,只不过我怎能相信你?万一你口中的我父亲的行迹只是诓我的呢?”
谢九川连忙哑声辩解,
“我定然不会诓你。”
苏怜垂下眼眸,静了半晌,随后斟酌着道,
“我可以和你走,但我一消失,谢衍必然派人追查。所以…我需要先稳住谢衍,两日后,我再同你离开。”
“不过…你可否将那方帕子留给我,作为信物。”
苏怜抬眼看向他,眸中的神色一片焦急恳切,纯良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害!我竟然想吃饺子了呜呜呜呜!
☆、埋伏
“不过…你可否将那方帕子留给我, 作为信物。”
苏怜抬眼看向他, 眸中的神色一片焦急恳切,纯良可怜。
谢九川握着剑鞘的手指微动,他看着面前女子杏眼微红, 紧咬着嘴唇, 心头一颤。
也罢,本就是她父亲的遗物, 留给她也无不可。
他缓缓伸手, 在怀里摸索着,半晌后,他颤着沾满血污的手指, 拿出了那方淡青色的丝帕。
“收好。”
“两日后子时三刻,我会在此处等你。”
远处渐渐响起了几声侍卫的嬉笑声,谢九川眸光一暗,将帕子递到苏怜的手中, 身形闪动, 转瞬间便没了踪迹。
苏怜捏紧手中的帕子,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翻来覆去地看着。
她的手腕止不住发颤, 哆哆嗦嗦地把它展开,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上面的字迹。
一笔一画间,都是她爹爹惯用的笔势,或敛束而相抱,或婆娑而四垂。
每多看一眼, 她心里的酸涩便涌上一分。
但她不懂。
她不懂为何爹爹的绝笔遗书,只留下这似是而非的一首词。
或许这里面满是隐秘和玄机,但她却无从的得知。
就像她与爹爹隔着一层似有似无的天堑,遥遥相望,却难以触摸。
苏怜鼻尖一酸,她仔仔细细地回想,爹得临行前是否留给她解密的一字半句,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泪眼朦胧中,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忽地想起了谢衍。
他同父亲相识多年,或许他又办法可以解开这其间的疑惑。
苏怜顾不的地上散落的紫苏叶子,将帕子小心翼翼地收在袖子里,踉跄着朝着花厅跑去。
***
花厅里,谢衍正写好一封信,让谢七舟传信给顾岐。
荆州城里的这味药,谢十虽认得,却不可解。
若是想要配出解药,还需顾岐到荆州来一趟。
这些天,他的暗卫几乎探察里荆州城内的大小官员,本地的外地的富商,发现几乎所有人都会在夜间使用此香。
但他也察到,使用此香的人都面黄肌瘦,夜间咳痰,说话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
荟月楼的东家是个刚过知天命年的男人,但已经状若老叟,夜里燃上香后龙精虎猛,香熄灭后整个人就如同行将就木。
看来对此催.情香上瘾后,身子就会被逐步掏空。
谢衍已经查到,现在荆州城里有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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